岳秀山和王婆刚要举杯开喝之际,听得店中有人喊,推开房门看时,正是西门大官人到了!
“哎哟哟!大官人来得正好,前些日子,多蒙大官人送下两匹布,今日作成潘娘子裁成衣服,备下一些酒菜,还未动筷,这下好了,大官人进上喝上两杯,权当老身答谢两位!”
不容岳秀山开声,王婆一把把徐玄生拉进房中来。
“这位就是送我布料的西门大官人,这位是潘娘子!两位见过!”
岳秀山心中一惊一喜,我去,哪里有这般巧法?刚想见见他,他就来了。
碍于自己现在是潘金莲的身份,还得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叉手福了一礼。
徐玄生也是激动不已,倒垂折扇,抱拳一揖。
“见过潘娘子,休怪唐突!”
王婆很快拖来一张椅子,放在岳秀山对面,并上一副碗筷酒盅。
岳秀山和徐玄生各自坐下,王婆给徐玄生面前斟上满满一盅。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难得两位撞一堆儿,老身一并相谢,来来来,一杯儿淡酒,两位请!”
三人饮了几盅,岳秀山和徐玄生各自借尸还魂,还未确认,不好答话,闷闷地吃了几筷子菜。气场有些尴尬!
王婆观颜察色,摇一摇酒壶儿,站起身来,笑着说,
“原只打了一斤酒,够我与潘娘子,大官人量大,待老身去寻些酒来!”
徐玄生正要支走老婆子,此言正合心意,伸手在袖袋中摸出一些散碎银子放在桌上。
“如此正好,狮子街刘五家的金华酒不错,劳烦干娘抱一坛过来。”
“那两位先将就吃着,老身去去就来!”
王婆抓过银子,转身带上房门,上街望狮子街去了。
岳秀山与徐玄生几乎同时看向对方,一怔之下,又尴尬地低下头。
一时间,又不知如何搭话。
“昨日…昨日失手,帘杆打了大官人头,实在是对不起!”
还是岳秀山见王婆走了,胆子放大,旧事重提,说起话来!
徐玄生一听,又是这句对不起,不由一激动,将桌上筷子碰落在地上。
“没…没关系的,我这头硬实,早几天坠下马来,磕着脑袋,昏迷了几日,都没有事,帘杆打一下,不妨事!”
“大官人昏迷了几天?真的没什么事?”
岳秀山一惊,自己不正是在潘金莲上吊昏迷时,穿越过来的吗?
“真没什么事,这不好好的吗!”
徐玄生一边拖开椅子,望桌下去挂筷子,一边心里想着该如何开口试探才好呢?
见到筷子都掉在了对方脚下,徐玄生伸手去捡时,不小心碰了一下脚!
“你要干嘛?”
岳秀山站起身来,向后一让,
“不好意思,刚才小娘子问我,我突然想起一事,是我昏迷醒来,脑中多了一个人的名字!”
徐玄生借着桌底下遮脸,一咬牙撒一个谎!
“多了一个人的名字?”
岳秀山心中一激动,
“那是谁?”
徐玄生就着地上,用筷子飞快地写下岳秀山三字!
“就是她!”
岳秀山一看地上,正是自己的名字!
是他!这个世界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大头!是…是你吗?”
一声大头,听得徐玄生热泪盈眶,百感交集。
果然是小山!只有她才叫他大头!
“小山……!”
徐玄生呼地从地上站起,一把把岳秀山抱在怀里!
“是你!果然是你!终于找到你了!”
岳秀山也抱住他,两人在昆仑山上遇险,临危不忍相弃!一同进入通天彻地镜!
这一番算是死后重逢一般,哪能不动情!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只怕下一刻又要各分东西!
这一刻,他们都真实地做回了自己,不再是宋代西门与潘氏!不再在意宋代的礼法与现实。
徐玄生吻上岳秀山的额头,岳秀山也不再矜持,热烈地回应着,隔着千年时空的再次相遇。灼热的红唇相吻,让两人浑然忘却物外。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
王婆进来,拍着大腿低声叫唤道。
“哎哟喂!你们这是干的啥事?我好心备下酒菜招待,你们却在我房里干出这等勾当!
潘娘子,我是请你来裁衣服,不是让你来偷汉子!武大要是知晓,闹将起来,要连累我吃官司!不如现在说与武大知道!”
假装便要出房而去!
岳秀山和徐玄生被王婆撞破,即时醒悟过来,他们自然不能将内幕说与王婆知道。
岳秀山倒被王婆一番话说得恼羞不己,真被她嚷出去,只怕不好收拾。
两人双双出手扯住王婆,
“干娘饶恕!”
徐玄生连忙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塞在王婆手里。
“我与潘娘子一见钟情,干娘可怜!日后定有报答!”
王婆收了银子,悠悠叹了一口气,
“唉!我这个人心软,那日瞧着潘娘子配上武大那等蠢物,心里着实替你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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