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孙家也把亲朋好友送走了。
忙碌了足足五天,终于松了一口气了。
孙山虽然作为工具人上线,不用怎么干活,但站了五天也好累,此时瘫坐在椅子上,不想说话。
孙伯民,苏氏,黄氏则不一样,红光满面,还扬言再摆五天还受得了。
德哥儿挨着黄氏坐,体贴地帮着黄氏打扇子,兴奋地说::“阿奶,这几天,好多人来我们孙家,呵呵,好热闹,我们孙家好久未试过那么热闹呢。”
孙三叔也挨着黄氏坐,和德哥儿一左一右地帮着黄氏打扇,高兴地说:“阿娘,我们孙家总算出了名了,十里八乡就没有不认识我们孙家的。呵呵,不仅十里八乡,连城里也来不了不少人,阿娘,你以后就是太夫人了。”
黄氏听到“太夫人”,眼睛都亮起来。
这五天,熙来攘往,不少人来跟她说话,都喊她太夫人。
黄开心地睡不着觉,每天早早醒来,早早坐在祠堂那边,等着客人上门,害怕迟去一刻,少听几句“太夫人”。
黄氏笑着说:“什么太夫人,乡下人哪有这么喊,乡亲们都是喊着玩玩。”
坐在另一边的二表哥磕着瓜子,立即不同意地说:“外婆,你这话就不对了,山子如今是举人老人,你自然就是太夫人了。呵呵,”
何书瑜这五天被安排做村长的助理,毕竟何家家族渊源,有经验。
村长害怕有些地方做得不对,就“聘请”何书瑜做起特别顾问。
何书瑜跟着村长忙里忙外,连奀仔都忘记了。
黄氏听到何书瑜这么说,心里高兴了,嘴上还是说得:“哪里是太夫人,不能乱喊。”
黄氏很高兴,孙伯民和苏氏也非常高兴,这些天被人喊着老太爷,老夫人,心情跟黄氏一样。
孙伯民笑容满面地说:“多亏了我们家的山子争气,才有今天的光景。呵呵,这些天又忙又累,辛苦大家了。”
苏氏搂着小光女,乐呵呵地说:“谁说不是呢,咱们的山子从小就争气。呵呵,想不到成为举人老爷了,孙家可有面子了。”
孙三婶谄媚地附和道:“阿娘,大哥,大嫂。 咱们现在先举办举人宴席,明年就举办进士宴席。呵呵,我们家的山子那么聪明,肯定能考上进士的。”
孙二叔和孙二婶老实憨厚,这些天跟着忙前忙后,出最多的力,讲最少的话。
此时也难得说几句拍马屁的话:“是哩,我们家的山子就是文曲星下凡,如今考上举人了,进士也不远了。说不定明年就当官了。呵呵,我们孙家以后就是官宦之家了。”
说到“当官”,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睛亮得可以亮瞎你的眼睛。
孙家最大的娃子兜仔急切地喊:“当大官,山叔当大官。”
兜仔喊完,下面的小弟小妹牛仔,妹猪等孙家娃子也跟着喊:当大官,山叔当大官。
连苏氏抱着的小光女也脆生生地喊:“小舅舅,当大官。”
孙家一片欢声笑语。
孙山摇了摇头,就让他们开心吧。
至于考不考上进士,当不能当大官,那是以后的事。
他们有这么一刻钟开心也好的。
晚上,孙山,苏氏,孙伯民到黄氏的卧室清点这次收到的礼品。
苏氏撇了撇嘴说:“阿娘,当家的啊,这些东西也敢送,哼,丢了也没人捡呢。”
苏氏手中拿起一块粗布,一看就是很廉价。是村里人送的。
黄氏叫孙山看一下登记表,原来是村里的贫困户送的。
连忙摇头,严厉地说:“他家本来就穷,能送块布过来已经是非常用心的礼了,莫要嫌三嫌四,还有这些话不能说出去,免得败坏我家山子的名声,让别人还以为山子嫌贫爱富呢。”
苏氏看到黄氏冷着脸,立即不敢作声了。
孙山连忙打岔地说:“阿奶,阿娘,杨地主竟然送了20两过来。哎呦,真的大手笔。”
苏氏听到有20两,可高兴了,眼睛转了转地说:“杨地主一直都那么大方。秀才那次就给10两,这次举人竟然翻倍,给20两。”
苏氏想到有20两进账,乐得找不到东西南北。
黄氏担心地说:“山子,杨地主给那么多,收不收?会不会有什么事相求?”
孙山还未回话,苏氏立即说:“阿娘,杨地主哪里有什么事求我们?上次就给10两,这次20两也正常。咱们的山子跟杨地主的小儿子是同窗,也玩得来。当初清北成亲还请我们去喝呢。”
孙山也认为杨地主送20两。
一看中自己的举人身份,二是跟杨清北是同窗,三是今日不同往日,孙山正式晋升为乡绅, 别说帮助杨地主,不害杨地主已经算“仁慈”了。
杨地主送20两过来,或许只单纯地示好,让孙山就算“作恶”也不要作在他的头上。
孙山对着黄氏说:“阿奶,这20两我们收下,我跟清北是同窗好友,收下也没关系。”
孙伯民也笑着说:“清北这个小子跟山子,德哥儿从小玩到大,杨地主或许看着他们的情谊上封那么多。呵呵,杨地主人不错,话少,但平易近人,很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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