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后,孙伯民又马不停蹄地带着孙二叔,村长,永哥儿落省府卖年花,卖柑橘,卖孙家村的农家特产。
孙伯民觉得永哥儿不能老是待在家里,得要到大城市见见世面,不能做井底之蛙,所以特意捎上永哥儿一起去广州府。
孙三叔急匆匆地赶来,吵着要一起去,自然被村长义正言辞地拒绝。
孙三叔不服气,一直吵一直吵,可惜被一村之长的村长死死地压着,反抗不了。
孙三叔生闷气,找上孙山问:“山子啊,三叔惨啊,他们都不当我是孙家人,别人都能落府城,怎么我就不能落。山子,你读了那么多书,你给我评评理?”
孙山能怎么评论?总不能说家里人怕你落府城搞事吧。
孙山眼珠子转了转,语重心长地说:“三叔啊,没办法啊,家里总不能没个大人在啊,要是你也落府城了,我们孙家就一群妇孺在家里。谁放心啊?所以特意安排你留在家里,看家啊.”
孙三叔不信,白了一眼孙山:“可以留下你二叔,怎么就次次留下我?”
孙山又解释:“三叔,有些话,我只能对你说,你莫要说出去。”
孙三叔这下好奇了,眼睛眨了眨,急着问:“什么事?山子,你快说。”
莫非孙家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孙山咳嗽一声,低声说:“三叔啊,我实话跟你说,我觉得孙家最聪明的就是你了,比我阿爹,二叔聪明多了。”
孙三叔嘿嘿笑,还以为孙山说什么秘密。
谁最聪明,这一眼看到的,谁都知道,哪里是什么秘密。
虽然这个不是什么秘密,但孙山这么说出来,孙三叔还是非常高兴了。
得意地说:“山子,还是你有眼光,一眼就看出来,嘿嘿,我一直都是家里最聪明的了。只可惜你阿爷去的早,家里穷,小时候没办法读书,要是给我机会,哼,我肯定也能考上秀才的。
哎,山子,我老实跟你说,家里就是你最像我了,那股聪明劲,跟我一模一样。所以你才考上秀才的。”
孙山无语了,但面上还是保持职业性微笑,露出八颗牙齿的那种微笑:“三叔啊,你是真的聪明,家里把日子过得最好的就是你了。你想想,广哥在府城干活,永哥在家里干活,德哥儿在县学干活。”
孙三叔不解地问:“山子,你说广哥儿在府城干活,德哥儿在县学干活好,我是赞同的。怎么永哥儿在家里干活也好啊?山子,我读书少,你莫要骗我。”
孙山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三叔,我觉得你比二叔好太多。”
孙三叔得意地笑了笑:“嘿嘿,山子,你知道就好了,我肯定比二哥好的了。”
孙山继续说:“广哥在府城干活,你说出去了,多好听啊,多有面子啊。”
孙三叔情不自禁地捂住嘴巴嘿嘿笑,表示很赞同。
孙山继续说:“德哥儿子在县学干活,那个是县学,村长阿爷的孙子都进不去。那是官家的地方,多么了不起,说出去,村里人可羡慕了。”
孙三叔拼命地捂住嘴巴嘿嘿笑。
德哥儿到县学干活,孙三叔是100%满意,比到府城干活还满意。
他儿子在官家做事,嘿嘿,谁听了不羡慕嫉妒恨。
孙山继续说:“三叔啊,其实永哥留在家里干活,对你来说更好。”
孙三叔不笑了,疑惑地问:“山子,永哥儿在家里干活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出息啊?哎,我现在烦啊,广哥儿,德哥儿说亲,谁家的闺女都任由我选。永哥儿,哎,难了。”
其实也不难,永哥儿的家境摆在那,十里八乡的姑娘也很喜欢。
孙三叔和孙三婶只不过要求高而已。
孙山摇了摇头,一副三叔你就不懂的样子说:“三叔,你看看二叔,你觉得他好吗?
虽然二个儿子在府城,闺女又嫁府城,外面看起来很好。可二叔心里苦啊,儿子不在身边,闺女也不在身边,想见都见不到。
不说别的,你看看你我阿爹,过时过节,三个姐姐大包小包地送礼,二叔呢?小雪姐姐一年都未见到一次呢。这种苦,找谁说啊。”
孙三叔不感冒地说:“山子,我又没有闺女。”
孙山一噎,孙三叔的确说的对,他又没有闺女。
孙山只好往下说:“可三叔,你有儿子啊。永哥儿留在身边最好。上次二婶生病,还是你跟我阿爹连夜送去的,要是有儿子在身边,哪里需要你跟我阿爹啊。也幸亏二叔警惕,才没有忽视二婶生病这事。”
孙二婶半夜不舒服,不做声,还是孙二叔警觉,要求她去看大夫。等看大夫后,才庆幸就医得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孙山继续说:“三叔,永哥在家里。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你跟二婶那样,忽然生病,以永哥儿细心的性子,肯定早早就发现,早早就带你去看大夫了。如果永哥儿不在家里,发现不了,你说,后果是不是很严重?”
孙三叔愣了愣,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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