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听到要买盒子,跟看门的下人说了一声要出去,就带着孙山和德哥儿走出宅门。
她刚才跟孙大姑从外面回来,知道哪里是主街。
就算不知道,问人也可以,三个人一起逛,不出何家村范围,就会安全。
孙山找到一间家具店,挑选了一个小木盒,一看就是装首饰。
之后到布料店铺,要了一块别人做衣服用剩的绸缎边角料,店家也不要钱,她还认得谷雨来来过买衣服,就给他们找了一小块了。
由于是夏天,街道往来的人不多,谷雨怕孙山中暑,急着赶他们回去。
等回到宅子,把礼品包装好,发现最贵的竟然是木盒子,100文一个。
这算得上买椟还珠。
等快天黑了,何书瑜,何书晟,何书翰走了进来。
何书瑜笑嘻嘻地说:“德哥儿,山子,呆在宅子里,是不是好闷呢?”
德哥儿摇了摇头说:“不闷,今天可忙活了。”的确很忙,刷了一个下午的叶子,才勉强做够书签,手都酸了。
何书晟好奇地问:“你们忙什么?忙着偷懒吧。”
孙山看了几眼何家四兄弟,每个人长相都不相同。
大表哥像孙大姑,二表哥像何姑父,三表哥像何父,四表哥跟家里人都不像,何家老太太说他像高祖母,也就是何家老太太的婆婆。
一家四兄弟,把每个何家人的基因都带上了。
德哥儿立即反驳:“我们做礼物呢,送给大表哥的。”
孙山白了一眼德哥儿,就知道他是个大嘴巴,重要的事千万不能跟他说,耐不住性子。
何书翰好奇地问:“山子,德哥儿,大表姐,你们做了什么礼物,给我们看看。”
何书瑜也疑惑地问:“莫非画了一幅画给大哥,山子,是不是?你今天可问我要颜料呢。”
何书晟听到是作画,顿时没兴趣:“德哥儿,山子,我大哥画画可漂亮了,你们还是不要班门弄斧。”
孙山解释:“不是作画,是做其他礼物。”
何家三兄弟更加好奇,急着问是什么。
孙山和德哥儿不说,但三个进攻两个,何家兄弟稳赢。等看到一片又一片颜色不一,形状不一,透明的叶脉书签,眼睛都亮了。
何书瑜酸酸地说:“山子,德哥儿,我对你们那边好,只送给大哥,我呢?哎,我的心好痛,太偏心了。”
孙山看到二表哥做鬼做马的样子,表情真假,不客气地道:“二表哥,送给你也没用,你又不爱看书,根本用不上。送你,也是白送,不如一开始不送。”
何书瑜听到孙山揶揄的话,立即抱他起来,朝着胳窝地戳去,孙山怕痒,哇哇叫,滚来滚去。
弄完孙山,何书瑜又捉起德哥儿,同样的招数,德哥儿也怕痒,哇哇大叫。
其他人乐呵呵地看着,一点帮忙的意愿全无。
玩了一会儿,何书瑜不玩了,拍了拍德哥儿和孙山的脑袋:“走,我们去吃饭。”
孙山好奇地问:“二表哥,去哪里吃?”
一边的何书晟捂住嘴,偷偷笑:“去酒楼吃,嘿嘿,今晚吃海错,可好吃了。”
德哥儿眼睛睁得大大:“什么是海错?好吃吗?”
孙山听到海错,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三表哥说的海错是指海鲜,“错”意指错杂非一,品类多样。由于运输关系,海鲜挺贵的。在黄阳县,孙山从未见过新鲜的海虾,海鱼。
何书翰拉着德哥儿,笑嘻嘻地说:“好吃,非常好吃,一般过年过节,家里才舍得买来吃呢。”
德哥儿听到好吃,兴奋地拍手掌。孙山也高兴,终于有机会尝一尝大乾的海鲜了。
众人走出小巷,来到主街,何书翰领着大家走到一座两层楼的酒馆,一眼就看到孙大姑,何姑爷,村长,孙伯民,何书谨以及明哥儿在了。
众人见礼后,一一落座。
村长,孙伯民,德哥儿,谷雨第一次上酒馆吃饭,显得非常不自在,相反来府城浸泡几个月的明哥儿倒是褪去孙家村的唯唯诺诺,显得大方,得体还算不上。
至于孙山本人,两辈子了,这点小场面还能撑得住。
明哥儿赶紧给孙山几个后来的人斟茶倒水,动作娴熟,看来在糖水铺做得不错。
何书瑜拿出木盒子,笑着说:“大哥,这是山子、德哥儿,大表姐给你的贺礼,恭喜你考上秀才。”
孙山也无语了,二表哥一直拿着木盒,要替孙山等人送礼。
谷雨和德哥儿听到后,脸蛋红红的,不好意思地低头了。
孙大姑看到小木盒,听到是贺礼,甭管是什么,心里都很高兴,欢喜地说:“山子他们送的啊,哎呦,有心了。”
之后又说起过年前孙山送的两盘四季桔,何书谨很喜欢。
这次孙山也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说:“大姑,我们自己做的,不值钱,你们不要介意。”
何姑父欣慰地笑着:“千里送鹅毛,物轻情意重,你们有这份心,谨哥儿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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