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十天过去,孙伯民和孙二叔还未归家,黄氏有点担心,已经离开孙家村十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的?
苏氏也担心,但只在心里担心,嘴上却说:“阿娘,可能是大姐让当家的留多几天,陪陪明哥儿。怎么说也是第一次离家,会害怕的。”
这是个好理由,黄氏信了。总不能把人送到府城,就立即回家的。肯定要看过明哥的活计,知道他怎么做事的,才安心。
苏氏跟黄氏聊了几句,看时辰差不多了,打了声招呼,就往郑氏学堂赶。这些天地里的活干得七七八八,能空闲一会儿,所以一家子才能在家里闲聊。
自从郑夫子说了一句,有什么不懂的,要大胆问。
孙山和杨清北把不懂的内容抄出来,等夫子有空,就追着他问。
有些夫子回答得很详细,有些夫子说要查书后,再告之。有些根本不太懂,夫子也实话实说。
孙山觉得郑夫子真特别,真正做到孔子的那句话:“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邦邦邦的响声传来,孙山和杨清北的问题也得到解决。两人向夫子告别。
等走出学堂门口,苏氏早就在等着了。
见到孙山出来,笑着拿过食盒和小石板,又跟杨清北打招呼。
接送杨清北的管家还未来,苏氏笑着说:“清北啊,你们今天学得如何?”
怎么清北跟山子站在一起,山子那么矮的。又看了一眼德哥儿,也比山子高呢。
杨清北向苏氏行礼,脆生生地说:“伯母,夫子教得很好,我们都学会了。”
苏氏听到后,很满意,山子每次回家都说学得很顺利,果然没骗人。
笑着跟杨清北告别,带着孙山和德哥儿回孙家村。
至于孙家的其他兄弟,自己会走着回去。
刚踏入老宅院门,里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苏氏和孙山奇怪地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孙伯民和孙二叔。
苏氏拉着孙山走进去,高兴地说:“当家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去接山子的时候还没在的,谁知道接回来后,人就回来。
孙山也高兴,兴奋地说:“阿爹,二叔,你们回来了。”
至于“我好想你”这句话很难为情,不好意思说。
孙伯民笑着走过来,抱起孙山,点了点他的小脑袋,欢喜地说:“就刚刚回来,近日在学堂还好吧?学得顺利吗?”
孙山点头如捣蒜地说:“顺利,夫子讲得好,我也听得明白。”
孙伯民把孙山放下,苏氏早就把孙山的学习用品放下了。
从屋里走了出来问:“当家的,山子二叔,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的?”
孙二叔摸了摸头,憨厚地说:“我们刚下去,大姐就安排明哥儿的活计了,大姐夫家的兄弟,说需要人去码头搬货,我们俩就自荐去干活了。”
又对坐在一边的黄氏说:“阿娘,哎呦,人家省府就是省府,给的工钱也高,足足50文一天呢,还包一顿饭。”
在黄阳县,孙家村帮人干活一般15-20文一天,而且不包饭。50文的工钱,的确很高。
黄氏惊讶地问:“怎么那么高?”
孙伯民解释道:“大姐夫他哥用人用得急,所以给的工钱就高,但干活的时间也比较长。”
黄氏点头说:“那么高,干长一点也是正常的。”
孙二叔又说:“可惜要的是短工,俺们只做了10天,要是长一点,路费都能赚回来了。”
孙伯民也遗憾,最近家里不是很忙,要是干一个月,赚得更多。
苏氏笑着说:“这些活计,可遇不可求,要是能一直干的,工钱恐怕没那么高了。”
孙山听他们说话,觉得很有趣,瞄了一眼堂屋里的两麻袋东西,看来又带了好些礼物回来呢。
每次去府城,大姑总会大包小包地送些礼品回来。
孙二叔和黄氏聊了几句后说:“阿娘,我先回家,今晚再过来。”
黄氏点头说:“你先回去,晚上过来吃饭。”
大儿二儿回来,今晚肯定要吃顿好的,虽然他们一直说在府城不累,可哪有不累的呢?风尘仆仆,路上吃不好睡不好,可要好好补。
对着苏氏说:“老大家的,劏只鸡,劏只鸭。伯民和仲礼走了一路了,可累了,要吃顿好的。”
现在下午,想买条猪肉回来也没得卖,只能吃家里的鸡鸭了。等过几天圩日,再去捉几只鸡回来养。
苏氏笑着说:“阿娘,我现在就去。”
对着谷雨说:“大丫头,烧水劏鸡。”
孙伯民也想吃顿好的,对着黄氏说:“阿娘,屋里的东西你收拾好,都是大姐给带回来的,还有些玉娘妹子叫给村长的。”
看了一眼孙山,喊道:“山子,过来,大姑有东西给你。”
孙山和黄氏跟着孙伯民走进堂屋,苏氏也好奇大姐有什么东西给山子,也跟着进来。
孙伯民解开其中的一个麻袋,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翻找,把一大包东西拿了出来,又接着拿另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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