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整天的课,方元霜早累了,瘫软无力。
一进入段寒成的怀中,他身上属于女人香水味扑鼻而来,元霜认得那个气味,是某种昂贵的香水味,透着淡淡的茉莉花后调,约莫是段寒成那位家世相匹配的未婚妻。
这味道让元霜作呕,却还要强忍着不适回应段寒成的吻,他吻的深刻,指尖勾缠进了她的长发里,元霜快要喘不过气来,轻拍着他的肩膀示意,越是这样,段寒成越是更卖力。
他齿尖动了动,刺破了元霜的唇。
在血液中寻找曾经她为他痴恋过的痕迹。
元霜疼得想要求饶了,段寒成指尖轻捏着元霜的耳垂,一个吻而已,却让他唇上沾染了红,面容被情欲占据着,元霜靠在沙发靠背中,眉目微垂,不想去面对段寒成。
手却被抓着,放在了他的领口位置。
“帮我解开。”
小时候认识的段寒成是目中无人,冷厉高傲的,仔细回想,她对他的爱大部分来自于他疏离与不食烟火的性子。
可这种时候的他,跟她这些年遇到的男人没差别,她自然不会再有爱。
方元霜将手挣脱,擦了擦唇上的血,“上楼行吗?我不想在这儿。”
“不行。”段寒成不管什么时候,都太过专断独裁,“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当着很多人的面坐我身上,往我怀里扑,怎么说变就变?”
“可你以前不是讨厌那样吗?”
“现在喜欢。”
方元霜别过了脸,段寒成又扭回来,他拧着眉,燃烧起来的欲火冷却了下去,“变回来好不好?”
看似是打商量的话,却让方元霜无言以对,她突然起身,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砸到了地上,杯子碎成了渣,“你问问它,它要是能变回来,我就也可以变回来。”【1】【6】【6】【小】【说】
好言相劝她不听。
段寒成只好采取强制手段,他拽着元霜坐下,不再询问她的意见,埋头吻下去,方元霜没期望段寒成发发善心,她只求他可以尽快结束,毕竟眼下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结束后段寒成带着元霜去清洗,他倒是痴缠着,带着元霜去试新买的鞋子。
段寒成自问自己哪有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跟易凝在一起时,半点没心情去观赏她,反而想的都是元霜,想要买漂亮东西送她,让她开心。
可她呢?
冷着一张脸,像是他欠了她的。
“不喜欢?”
元霜低头,敷衍答了句,“喜欢,我可以去休息了吗?”
“如果觉得累,以后可以别去上课了,那些讨好人的工作不适合你。”
段寒成的话不好听,元霜可以比他更加刺耳,“既然知道我是去讨好人的,下了课回来,就别让我继续讨好了。”
他握着元霜的脚踝,很纤细,像是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只不过用了下力,她就疼得皱眉,段寒成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有胆量说那些话的,“你只讨好我一个人就够了,知道吗?”
“在他们那里我是老师,受人尊敬,在你这里,我是什么?”
“你想是什么?”
段寒成直截了当地问,元霜却哑口无言,她漠然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答案,不等她回答,段寒成直接道:“别说了,最近就穿这双鞋,很衬你。”
“我不穿会怎么样?”
段寒成的气一下子没了,像是看小孩那样看着她,“元霜,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跟我作对,从前我不让你缠着我,你总是在我眼前晃,现在我想跟你待在一起,你呢?总是躲着我。”
元霜将脚踝拿开,“别忘了,是你先拒绝我的。”—
两个女人比较之下,易凝就要好应付多了。
最近两家人在为订婚做准备,消息通知了出去,周嘉也最先一批接到请柬,他跟段寒成关系是好的,看到请柬时的脸色却不好,随手就给扔到了一边。
楚皎捡起来拍了拍,“……你不去吗?好歹是订婚宴。”
“你想去?”
近来周嘉也的态度愈来愈差,刚得到楚皎时他还是哄着的,如今却是连好话都懒得说了,“你想去你自己去,我就是看不得这种三心二意的家伙。”
“三心二意,那是什么意思?”
楚皎bsp;楚皎跟上段寒成,“寒成哥还跟元霜姐在一起吗?”
“在一起。”周嘉也嗤笑一声,浑身尽是冷意,意识到元霜的身世兴许有问题后,他曾经将她当妹妹的那份情又回来了,愈发见不得段寒成欺负她,可又无法插手。
毕竟当年那份亲子鉴定的事还没弄清楚,究竟是谁做了手脚,害了元霜这么多年,他迟迟找不到一个结果。
“可是寒成哥要结婚了。”
楚皎紧抓着楼梯扶手,有些不甘心,“元霜姐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
“她当然知道不好,可是她没得选。”
段寒成在睦州算得上一手遮天,想要一个女人是多简单的事,方元霜今天敢反抗,明天就有人为了讨好段寒成将她送给他。
就连周嘉也也帮不了她什么。
楚皎捏了捏那张订婚宴的请柬,睫影落在眼下,思忖几秒,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下楼,将那只没用过的小提琴拿了出来。
没经过周嘉也的允许,她带着小提琴出去,找到了柳江,按响门铃,是保姆来开的门,她下意识侧了下身子,挡住了屋内的视角。
“你好,我找元霜。”楚皎笑着,表情像是约好了上门拜访,没有半点异样。
保姆回头看了一眼,“……你等一下,我要问一下小姐。”
段寒成交代过,不许其他人进来,保姆自然要谨慎一点,她上了二楼,敲开元霜的房门,“小姐,楼下有人找你,说是姓楚,要让她进来吗?”
放下了琴谱,方元霜点头,“让她进来吧。”
得了她的许可,保姆才敢带着楚皎进来,她忍不住抬头张望,这里比周嘉也安排给她的住处要精致许多,也僻静。
方元霜从楼梯上下来,只是穿着最简单白色长裙,气质上却沉静哀婉,眉眼中的愁是特别又吸引男人怜惜的,望见楚皎,她愣了愣,“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