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在编辑的建议下改回了最开始的书名,这本书行文是以轻松为主,原书名太过严肃,而且不太适配内容,除了换了书名,其他不影响,望周知。
第一项“翻墙”的比试已经结束。
院内,三位蒙面首座看着站成一排的十二人,其中一人伸手指了指,说道:“你,你,你…,伱们六个留下,其余之人,可以回去了。”
被点到的人,终于松了口气。
没被点到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但也没有说什么,陆续走出了院子。
李诺当然也在留下的人里面,看着那六人离开,心疼无比,这可都是他的寿命啊,就这么白白的溜走了…
但他又不能将他劝回来。
他只能安慰自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将首座们一网打尽,顺藤摸瓜,这些人也跑不了。
通过第一关的六人被带上一辆马车,又被命令蒙住双眼。
这一次,马车行驶的时间明显少了许多。
李诺等人再次下车时,已经来到了一处陌生的院子。
李诺现在已经知道,但凡是蒙面的人,都是首座级别的人物。
这处院子,还有另外两位蒙面首座。
和刚才一样,参加这场比试的,也是十二人。
另外六人,应该是在别的地方比完过来的。
一位首座,和他们简要的说了一下第二关的规矩。
院子里面,摆着十二张桌子。
每张桌子上,都有三把锁。
入室盗窃的第一步是翻墙,第二步就是撬锁。
这一关也很简单。
在院中的一支香燃尽之前,打开面前桌上的这三把锁。
三把锁中,有任何一把没有打开,就会被直接淘汰。
除了这三把锁之外,桌上就只有一根极细的铁丝。
在一名蒙面首座点燃那根香之后,众人立刻拿起那根细铁丝,在锁孔中不断试探。
这三把锁形状各异,内部结构也不同,需要用到三种不同的开锁方法。
李诺虽然没有开过锁,但手上的动作并不慢,一切似乎都是肌肉记忆。
他是第一个打开全部三把锁的,而此时,那根香只燃烧了不到一半。
如此迅捷的速度,自然引起了五名首座的注意。
“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技艺?”
“你们刚才没看到,他越墙的本事,也非比寻常。”
“不知道他其他的本事怎么样,仅从这两项技艺来看,他当首座是绰绰有余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二人中,最终有八位,在一炷香燃尽之前,打开了桌上的三把锁。
另外四人,则是遗憾出局。
不过这次,几位首座并没有让他们换地方。
一名首座将八人带到一扇门前,说道:“一会儿,你们八人轮流打开此门,只有用时最短,且响动最小的四人,能进入下一场比试。”
李诺看了一眼,这扇门是从里面关上的。
入室盗窃,会遇到两种情况。
主人不在家,门从外面锁上,这就要用到开锁的能力。
主人在家,门从里面关上,则要用到另一项技能,谓之曰排塞。
排塞,即用小刀拨开门闩。
闯入黄氏夫妇房中的贼,用的就是这种手法。
对于偷香窃玉的采花贼,这更是必备技能。
这一项的难度,比开锁要大那么一点点,需要用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一点一点的拨开门闩,保证速度的同时,还不能发出异响。
敢这么做的贼,不仅要求技艺高超,还要有着超乎常人的胆子。
这一次,李诺是第一个上的。
这扇门的门缝很窄,那把小刀的刀身极其之薄,很不容易控制,但他也不用控制,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不多时,李诺将刀收起来,轻轻推开此门。
包括几位首座在内,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太快了!
这小子年纪轻轻,这一手开锁排塞的本事,就胜过了许多资深盗贼。
在场的盗门管事心中,更是提起了警惕,此人或许是他们晋升首座之路的最大阻碍。
打开房门之后,李诺就站在一旁观察。
盗门的门众,比起那些没有组织的毛贼,技艺显然更为高超。
能走到这一步的,更是贼中精英。
八人之中,只有一人没能在一炷香之内撬开房门,其余三人,或是因为时间太久,或是因为弄出的声响太大,惨遭淘汰。
李诺的目光,在那三人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排塞的难度,根据门缝的宽窄,有所不同,最简单的排塞,是个人都会。
但敢干这种事情的贼,可并不多。
只有对自己的手艺极其自信,才敢在主人在房间的时候动手。
黄氏夫妇房间的门缝,比刚才比试的门缝还小。
连比试都通不过的人,不太可能是凶手,他们没那个本事。
有一定的可能,杀死黄氏夫妇的凶手,就在这几人之中。
三人都是男子,其中一人身材瘦小,应该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杀死黄氏夫妇二人。
另外两人,一位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另一位则是中年模样,他们都有能力,也有技术犯下此案。
可惜距离案发已经超过了一天,他不能通过法典来判断。
当然,凶手就是二人之一的可能很小,毕竟,在他们之外,应该还有另外几组比试者。
但将凶手缩小到一个小圈子,总比大海捞针要好。
李诺从赵五口中得知,盗门行窃,是分片区的。
一个片区的贼,只能在这个片区内行窃,否则就会坏了规矩。
只要他能查出,黄府所在的位置属于哪个片区,具体是哪位首座,哪些管事在负责,他们手下都有什么人,就能进一步缩小范围。
当然,事情走到这一步,调查黄府的案子,只是顺带。
他的最终目的,是将盗门的高层一锅端,然后顺藤摸瓜,将盘踞在长安的这个非法组织一网打尽。
这件事情的功劳,远不是一桩命案能比的。
四人在一名蒙面首座的带领下,走出院子,院门从里面关上。
李诺回头看了一眼,诧异问道:“那几位首座不去吗?”
那位蒙面首座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们都有希望成为未来的首座,不妨提前告诉你们首座的规矩,除了重要的议事之外,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八位以上的首座,在同一地点出现…”
李诺心中吃惊。
盗门的谨慎,还在他的预料之上。
他们居然还有这种风险把控意识。
他只知道现代国家或公司有这样的规定,领导人和继任者,某一部门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不可以乘坐同一交通工具,同一个公司的高管,也不能乘坐一架飞机。
万一出事,可能会使国家和公司陷入瘫痪。
不愧是盗门,安全意识竟然如此超前。
但这却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原本以为,这场比试,是所有人在一起进行的。
盗门的大部分高层,也会亲临现场。
谁想到,他们不仅分了考场,采取层层淘汰的规则,还有针对高层的风险把控手段。
这样一来,恐怕连一半的高层都抓不到,和他的心理预期相差甚远。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几人上了马车,再次蒙上双眼。
马车行驶不久,就缓缓停下。
在蒙面首座的示意下,李诺等人跳下马车,走进新的院落。
他目光第一时间扫视院落,发现这里只有两位蒙面首座,除此之外,还有一位黑袍老者。
带李诺进来的那位蒙面首座走上前,恭敬道:“见过护法。”
黑袍老者同样蒙着脸,声音沙哑的说道:“再等一会儿,还有几人没到。”
李诺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另一位蒙面首座带了另外四人来到这里。
一位护法,四位首座,远远低于李诺的心理预期。
而所有的参赛者,在经过前三关之后,就只剩下十六人。
这么点人,就算是一网打尽,也根本加不了多少寿命。
一名蒙面首座道:“能走到这里,说明你们的基本功都很不错,这是今日的最后一个比试之地,在这里,你们要进行最后的三项比试,表现最为优异者,就是盗门新的首座…”
众人闻言,面色都有些激动。
成为首座,意味着正式成为盗门的高层。
一名首座的手下,管着数十名门众,可以从他们所盗的钱财中,抽取半成。
这项权力,是管事所没有的。
李诺则是另外的想法。
成为首座,才有接触到更多盗门高层的机会,接下来的这三场比试,他势在必得。
蒙面首座走到院子中间,一个用稻草扎成,穿着衣服的假人面前,说道:“你们逐一上前,将此人胸口和袖口的银子和铜钱取出来,让此人身上铃铛响动者淘汰。”
能走到这一步的,都是盗门精英。
趁人不在家,翻墙撬锁这种事情,没有多少难度。
当面窃银窃物而不被发现,才是职业盗贼和业余毛贼的分水岭。
这一场,考验的是盗门第四艺,谓之曰“扒手”,主要便是在路过时,悄无声息的取走目标胸前或袖口口袋处的财物。
“扒手”讲究一个“快、准、稳”,既考验技术,也考验心理。
通过故意的碰撞目标身体来偷东西,是最下乘的手法。
但凡有点戒心,或有防盗经验的人,在被撞之后,第一时间就会检查财物有没有丢失。
真正的高手,能做到擦肩而过,探囊取物。
院子里的假人身上,挂满了铃铛,动作稍微过大,就会触碰铃铛,发出响声。
通过前三关的十六人,逐一上前。
所有人须得在快速通过假人的时候,取走假人身上的财物。
他们有人使用两根细长的筷子,有人则只用双指,但不管采取何种形式,想要做到这一点,都需要长年累月不间断的练习。
最终,十六人中,六人因为触动铃铛而淘汰。
即便铃铛只是轻微的响动,这种程度的动作,在行窃之时,正常人几乎不会发现,但和另外十人相比,还是略有不足。
“扒手”是盗贼用的最多的手段,对于厉害的盗贼来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被淘汰的六人,暂时还不能回去,只能站在一旁等待。
和“扒手”相对应的另一项技能,名为“剪绺”。
扒手只能盗取开放口袋中的钱财,穷人一般会用这种开放的口袋,讲究一些的富贵人家,都会使用挂在或者系在腰间的荷包。
荷包不是开口的,揣在怀里或者简单挂在腰间的还好,若是紧紧的系着,只有将系带剪断,才能得手。
这就促使盗贼们自发的研究起了剪绺的手艺,将两片薄薄的刀片,粘在食指和中指上,用来剪断荷包的丝绳。
对于小毛贼来说,这是很难的手艺。
但对大浪淘沙,层层闯关到这里的盗门精英,这是最小儿科的事情,这一关,十个人中,竟然没有一人淘汰。
所有人都顺利的剪断了假人身上系荷包的丝绳,顺利拿到荷包。
就连那黑袍老者,都有些欣慰的说道:“不错,老夫以为走到这一步,能剩下三五个就算多了,没想到居然剩了十个…”
他身边的蒙面首座也笑着说道:“他们的本事,都足以胜任首座,就看最后一关的‘对买’,谁更胜一筹了…”
李诺的一身技艺,传承自盗门前护法,自然也是最终留下的十人之一。
最后一场比试,名为“对买”。
盗门六艺,说白了就是两种情境下的盗窃。
翻墙,撬锁,排塞,为入室盗窃必备技能。
扒手,剪绺,对买,针对的是街头行窃。
最后一项“对买”,指的是用同等重量的东西,偷偷替换他人的财物。
别人上街揣着坠着沉甸甸的荷包,忽然之间没了,哪怕没看到贼,也能感受到重量的变化。
但如果能在盗窃的瞬间,替换上同等重量的物品,那么被发现的可能就很小了。
但这一项对技艺的要求很高。
首先,得根据荷包下坠摆动的幅度,判断对方身上的财物有多重,还得用同等重量的东西代替,这已经属于专业级中的专业级,一般的街头盗窃,不会这么麻烦。
盗门的比试,降低了“对买”的难度。
一名首座的腰间,系着一个荷包,在院内来回走动。
十人要通过观察这位首座的动作,以及荷包晃动的幅度,判断出荷包的重量,然后用等重的沙土石子代替,重量最接近者获胜。
院内,十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首座腰间的荷包,不时的变动位置,试图从不同的角度观察。
片刻后,那首座取下荷包,说道:“开始吧。”
众人闻言,立刻拿起桌上的空荷包,开始向里面填充沙土。
出手的机会稍纵即逝,他们需要在十个呼吸之内,做完这一切。
“停!”
蒙面首座一声令下,众人齐齐停手。
他拿出一杆天平,放在桌上,将手中的荷包放在天平一端,拿起一人装填好的荷包,放在另一端。
天平明显向装填的荷包一侧倾斜。
显然他装的重了。
‘对买’本就是六种技能中最难的,仅仅通过目测,就准确的判断出荷包的重量,别说首座了,就连护法都不一定能做到精准无误。
蒙面首座一个荷包一个荷包的试下去,所有人装填的荷包,不是过轻就是过重。
和原荷包重量最接近的,有两人。
其中一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这个人他认识,盗门最有资历的管事,精通盗门六艺,是最有希望晋升首座的人之一。
另一人,则是一位皮肤有个黝黑,样貌乍看平平无奇,但仔细一看,又有点暗俊的年轻人。
两人装填的荷包,一个重了一点,一个轻了一点,但相差都不多。
他自己拿不定主意,看向那名黑袍老者,问道:“护法,此二人‘对买’一项,难分胜负,请护法决断。”
黑袍老者看向那位年轻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道:“回护法,晚辈宋玉。”
黑袍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以后你就是我盗门新的首座了。”
几名首座闻言一愣,他们原以为,护法会再让两人比试一下,直至分出胜负,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指定了那位年轻人。
那名中年管事听到老者的话,短暂的愣神之后,也顾不得尊卑了,愤怒道:“这不公平,我们两个成绩差不多,凭什么他能成为首座!”
黑袍老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的管事腰牌呢?”
“在这呢…”
中年管事一摸怀里,面色猛然一变,震惊道:“我腰牌呢?”
年轻人从怀里取出一块腰牌还给他,微笑道:“承让。”
中年管事默默接过腰牌,低着头不敢看人。
他也没脸见人了。
当了一辈子贼,今天被贼给偷了。
他总算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贼外有贼。
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他收起腰牌,恭敬的对年轻人行了一礼,心服口服的说道:“见过宋首座…”
新的首座已然选出,在场的其他比试者各自散去。
小院之内,只留下那黑袍老者,以及四位首座。
黑袍老者看向李诺,说道:“老夫姓张,你可以叫我张护法,以后,你直接向老夫负责。”
李诺对他拱了拱手,说道:“见过张护法。”
老者点了点头,望向另外一名蒙脸男子,说道:“吴首座,宋首座刚刚晋升,很多事情还不懂,你抽空教教他,让他尽快熟悉首座的位置…”
蒙脸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张护法放心,我会帮宋首座尽快熟悉门内事务的。”
黑袍老者和另外三位首座离开,蒙着脸的吴首座对李诺抱了抱拳,说道:“宋首座,我们也回去吧。”
李诺跟着他走出院子,上了停在院外的最后一辆马车,而这,正是他来时乘坐的第一辆马车。
这位吴首座,就是将他从五哥那里接走的人。
长安,某处简陋的民居之内。
赵五在院子里踱着步子,脸上的表情有些焦虑。
小宋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虽说他回来的越晚,说明他在比试中走的越远,但这未免也太久了。
难道是他被淘汰了之后,找不到回来的路?
很有可能,这处据点外面的小巷四通八达,弯弯绕绕,不走个几十遍,根本找不到方向。
小宋才走了一遍,找不到回来的路也正常。
他准备去遇见他的街口找找,小宋这么聪明,如果找不到路,或许会在那里等他。
砰砰砰!
正在赵五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
他快步走过去,打开门,看到站在那里的年轻人,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小宋,你终于回来了,比试被淘汰也没关系,就当是长见识了…”
站在年轻人身旁的蒙面男子看了赵五一眼,淡淡道:“什么小宋,没规矩,叫宋首座!”
片刻后,房间之内,赵五恭敬的为两人倒上热茶,李诺笑道:“谢谢五哥。”
赵五面色一变,连连道:“不不不,宋首座折煞小人了,叫我小五就好…”
吴首座已经摘下了脸上的面巾,看上去像是一个憨厚的中年人,仅从面相,不会有人想到,他就是盗门的十六位首座之一。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牌,递给李诺,说道:“这是首座的身份令牌,宋首座收好了,千万不能弄丢,这是证明你身份的唯一凭证。”
李诺接过木牌,这木牌上方是齐整的,但下方却有着不规则的齿状凹痕,应该是用来防伪的。
随后,吴首座又道:“宋首座刚刚成为首座,门内的事务,不必急着上手,再过几天,就是半年一次的盗门大会,到时候,门内会进行一次辖区的重新划分,等宋首座的辖区确定,我再告诉你首座应该做什么,让你尽快熟悉这个位置…”
李诺拱了拱手,说道:“谢吴首座。”
吴首座笑了笑,说道:“应该的,宋首座可以先回去了,这几天有什么事情,找赵五就行,赵五,你送宋首座出去…”
赵五将李诺送到巷子口,回到这处据点的时候,吴首座关上门,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宋首座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赵五微微一愣,然后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了他。
随后,他又试探问道:“吴首座,小宋…不,宋首座有问题吗?”
吴首座淡淡道:“有没有问题,要查了才知道,首座之位,至关重要,稍有差错,就会给盗门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害,还是小心为上,这几天,你找人十二时辰的盯着他,再对他做一番详细的调查,务必不出任何疏漏。”
赵五虽然笃定小宋没什么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
长安,城北。
李诺走到街边一处宅院,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院门从里面打开,穿着粗布衣衫,脸上化了妆的李安宁从里面走出来。
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先一步挽住了李诺的胳膊,高兴道:“相公,你回来了!”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饱满的压迫感,李诺微微一愣,但还没等他开口,李安宁便压低声音说道:“有人跟踪,不要露馅…”
李诺瞬间反应过来,脸上也迅速挂上笑容,将她抱起来,原地转了个圈,说道:“娘子,快进去吧,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院门口,夫妻二人携手走进院子,关上院门。
不远处,一道贴着另一户大门藏身的身影,缓缓舒了口气。
这位首座大人,盗术一流,但警惕性也太差了。
他竟然直直的就走进了自己家,连绕路都不会,没有一点反跟踪的意识。
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当首座,盗门的晋升制度,存在很大的问题啊。
等他成为了管事,一定要好好的和上面提一下意见。
嘎吱!
就在他心中这样想着时,身后靠着的大门忽然打开,他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摔倒。
一名老者端着一盆污水,正要倒在街上,看到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的男子,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男子脸上露出笑容,问道:“老人家,请问您认不认识宋玉?”
老者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宅院,说道:“认识啊,那里就是他家,你找宋玉干什么?”
男子道:“我是宋玉的朋友,找他有点事情,老人家,你和宋玉很熟吗?”
老者笑了笑,说道:“当然熟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时间过的真快啊,总感觉前两天他还在地上爬,一转眼就长这么大,连媳妇都娶了…”
“谁说不是呢!”
“哎,岁月不饶人,老喽老喽!”
“老人家身子骨这么康健,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
两人闲谈了一会儿,老者和男子相谈甚欢,热情的邀请他进屋吃饭,男子笑了笑,说道:“多谢老人家好意,不过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打扰了…”
老者回家之后,他等了一会儿,又敲响了街对面的一户院门。
很快,院门打开一条缝,一位农妇在门后看着他,问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男子笑问道:“请问,这里是不是宋玉家?”
妇人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没好气道:“不是,宋玉家在斜对面,你敲错门了!”
男子摸了摸鼻子,看来不用再打听了,宋首座的确是在这里长大的。
不多时。
据点之内,男子对赵五说道:“赵管事,属下问清楚了,宋首座就是在那里长大的,他的身份没什么问题,这几天,还要不要盯着他了?”
赵五问道:“你问了几个邻居?”
男子想了想,说道:“七八个吧。”
赵五摸了摸下巴,说道:“七八个的话,应该可以确定了。”
男子又问道:“那还要不要继续盯着他?”
赵五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就算我们不盯,吴首座肯定也会派人盯的,小宋是我亲自招入盗门的,他有没有问题,我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