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这个诡异游戏可能姓韩(1 / 1)

“给我的呀?是封口费吗?”面无表情的小脸上,一双剪水杏眸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然后立马小手一抓,就把那一根谷穗抢到了手里。

看着这个明显很开心,但硬是要木着小脸的小丫头,谭书常双眼半眯,露出些许眼白。

这是翻了一半的白眼。

“放心,我不会和人说,你就是幽泉血魔的!”而到手一件通灵之宝的董董,就立马表达出了她的诚意。

只是这个诚意让谭书常多少觉得她憨。

“我不是幽泉血魔。”谭书常斜睨她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是!”董董点了点小脑袋,一副你看我多信守诺言的样子。

懒得搭理这个发癫的,谭书常准备往诡异游戏走一趟,顺便将那一个可以用来召唤九窍武魔的“器具”,给放在蛇欲境中。

九窍武魔的实力不容小觑,万一来两個,那么谭书常可能要让其跑掉一个。

所以还是蛇欲境稳妥一些。

就是不知道九窍武魔能不能找到诡异游戏世界,如果不能的话,那么他只能再想想其他办法了。

但愿九窍武魔们能魔威滔天一点。

不过,他这才刚准备去一趟诡异游戏世界,就见面前的小丫头突然眼中露出好奇之色,紧接着整个人就凭空消失。

但没过两三秒钟的时间,这个小丫头就又回来了。

“你猜猜我刚才去哪里了!一个叫做诡异游戏的地方呢!这个是不是阴冥之地弄出来的呀?”董董很是好奇,且兴致勃勃地说了个不停。

默了默的谭书常:“…”

然后他说道:“是不是阴冥之地弄出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不出意外的话,你以后去不了这个叫做诡异游戏的地方第二次了。”

说着这话,谭书常就试着沟通过了贪婪法则。

果不其然,那层隔着什么东西的感觉,又一下子出现了。

甲五界虽然没有诸鬼天道,但是阴冥之地的道路在这片天地,那么可想而知,以诡异游戏这等特殊存在,定然是能够感应到那阴冥之地的存在痕迹的。

“你怎么知道的呀?”董董对此不解,“难道你之前去过呀?”

“那倒没有,只是看你这么快回来,猜的。”谭书常说道。

“伱这是什么意思?”

木着小脸,这个小丫头歪着小脑袋,向谭书常瞄了过去。虽然没什么表情变化,但意思显而易见。

“你要是不信,可以过一阵子看看,看看这个诡异游戏还找你过去吗?”谭书常神情随意的说道,但同时他心底也不免有几分一言难尽的感觉。

难怪见黑王和地灭王,对于诡异游戏跑路这种事情,完全不怎么在意。

因为这根本不是偶尔的事情。

而是经常!

就他第一次经历诡异游戏跑路以来,他这段时间里,就参悟了两次“二十四季”,结果这个诡异游戏就跑了两次。

难怪了,一个诡异游戏,连个正经的货币体系都形成不了。就这个跑法,能有先前那么多的玩家,并且还有玩家一路晋级到乙级,都算是地灭王和见黑王做事勤恳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谭书常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事。

“你看这大太阳,像什么时候的?”

“我刚下山,对时间感有些迷离。”谭书常委婉地表达了长生种的无奈之处。

“你闭关了十个月的时间。”而因为这话太过委婉,听不出来是在装逼,所以这个小丫头就很是开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在她听来,谭书常这是一下山就来找她了。

谭书常闻言,不禁在心中轻叹。

他这一次“二十四季”的参悟,竟是从去年的十月,参悟到了现在的八月。

十个月的时间,就这般流逝而去,他却是半分感觉也没有。

“还真是修真无年月。”

谭书常有感而发。

他其实对此有所预料,只是真的如此时,还是难免有几分感慨。

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一个小丫头又开始看自己了。

“你怎么了?”他问道。

“才二十一岁,就不要这么一副上了年纪的样子。”董董撇撇小嘴这般嘟囔了一句,然后就问道:“你什么时候出生的呀?”

她有找人问过这个魔修的过往,却得知这个魔修还在谭家时,过不过那个生日,取决于谭家大夫人有没有那个心情。

一时兴起,就给谭书常过了,也不管那天到底是不是。

所以这番找人打探下来,反而让这个小丫头给弄迷糊了,因为在谭家的十年,这个魔修生日的时间,竟是没有一次是重复的。

“忘了。”谭书常想了想,他想起来了,但还是这样说。

因为没有意义。

他已得长生,无需像未得长生之辈的生灵那般,在意自己活了多少年。他只在意自己在这仙道这条路上,能走多远。

“这也能忘?”董董惊讶。

“有什么不能忘的,我已长生不老。”谭书常轻笑着回答道。

后悔问这个问题的董董:“…”

谭书常旋即就要离去,诡异游戏去不了,那么他先去把那头犁地的水泽山雷蛟找回来,然后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以阵法限制住九窍武魔降临后的活动范围。

九窍武魔在甲五界的压制下,发挥不了多少实力,无论其本身,还是其施展的手段,都被压制到了极点。

对上百年修真,那肯定是秒杀。

可谭书常能在这片天地间,无压制展现一证长生的神通手段,九窍武魔的力量,就多少显得有点捉襟见肘了。

不是九窍武魔不行,而是天地压制,加高度鬼道力量免疫,将对方克制得太狠了。

云雾蒸腾间,有五色光流转。

谭书常的身影消弭无踪,而他镇压了九窍武魔的消息,也随之从天剑府传出,并在天剑府的主动宣扬下,连凡人江湖中的武者都知晓了。

这个魔修对于自己的声名一事,不怎么在意,但某个小丫头可不答应。更何况,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才从这个魔修手里得到了一件通灵之宝,当然得做点什么才行。

铁头“侄女”的下落很好找,谭书常只是立身在云端顺手一捞,就把这头满身是泥的水泽山雷蛟给带走了。

然后,谭书常看着手里这条水泽山雷蛟的脑袋,一时之间却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因为真的变成了两只角。

不是真龙头上那种梅花鹿角,而是像两枚弯刀所化,酷似牛魔王。

但这正是古籍记载中的山海蛟特征。

于是,谭书常想了想,在塞给她几种合适的天材地宝,且帮她炼化后,就又把她扔那个泥坑里去了。

他也不会养山海蛟,而这水泽山雷蛟既然那么喜欢去撞,那么就让她在野外自由发挥好了。

他所要做的,是给这头水泽山雷蛟提供充足的修炼资源。

毕竟,要是这铁头“侄女”真的进阶成山海蛟,不敢奢望她能够像甲五界最古老的那条山海蛟一般,能同道祖争锋,但想来与寻常的地煞正法真仙一较高下,还是可以的。

而谭书常之所以如此笃定,除了这头水泽山雷蛟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山海蛟特征外,还跟她脑袋上冒着的气运柱子有关。

尽管没谭书常的气运柱子粗和长,但这一根气运柱子的颜色,是青蓝色的。

这让谭书常不免有了一个想法。

“难道说,其实白色的,才是最高级的?”

毕竟,没理由他堂堂甲五界第一人,气运等级,会是最低级的白板。

然而这一个念头没能保持多久,因为谭书常看到了数不清的白色气运,或大或小,有的细若游丝,有的飘若丝带,还有的也能成一柱子。

当然,这种白色气运柱子,无一例外,都没有谭书常的气运柱子来得粗且大。

至于其长度,就更没办法和谭书常的气运柱子相比了。

谭书常在一座城池里见到气运柱子最高的,也不过两丈出头。像他这般,气运柱子绵延直入天际的,至少得是紫色的才行。

青蓝色的都不成。

似乎气运的颜色,决定了这等气运柱子的高度!

像他这样,以白色的气运柱子,直接贯接天地,好似撑天之柱般的,是唯一的!

这让谭书常多少有点心理安慰。

然后他开始思索起气运的颜色来:“白色的气运,应该是最基础的,然后是青色,接着就是蓝色了…”

至于紫色在哪里,他现在还不确定。

反正比蓝色气运高级。

“这气运的颜色,究竟是如何决定的?天司的映照吗?”谭书常只能想到这个,可他也有天司之力啊!

而且还是代表天地正规,一直以来都是正道标配的参宿天司!

怎么到他这里,就只是白色了呢?

“莫非,气运达到了极致,也会变成白色的吗?”谭书常不禁这般想到,毕竟这也很合情合理。

想他堂堂甲五界唯一的一证长生者,镇压那等三证飞升的祖师分身,如砍瓜切菜一般,没理由只是白色的气运啊!

谭书常心生残念,然后继续去看别人的气运柱子。

准确来说,是些许气运。

因为能形成柱子模样的气运,很少很少。哪怕颜色等级很高,达到了蓝色,也少有形成柱子的。

这让谭书常一时之间摸索不出来这气运的规律了。

而他就这么随走随停,却是令满天下的仙门修士,多少有些紧张、惶恐,以及那么一点点兴奋激动。

正如谭书常所念叨的,他可是当前甲五界的第一人!

天下众修,正魔两道,谁能不服!

谁又敢不服!

忽然,谭书常来到了上清观附近,他瞧着观内的两道紫金色气运柱子,立马就明白过来,这是宁书奇,和他此前猜测过的,从未现世过的第三位天命之子。

“说起来,上了徒剑山,却是把上清观和西陀山给忘了。”于是,谭书常毫不遮掩的展现威势,以此来宣告自身的到来。

但见五色云光好似铺满天地,浩荡之威,震动四野十方。

不多时,就见上清观山门大开,上清观掌教,率领众弟子走出山门,躬身迎接:“我等见过魔主!”

声音隆隆,整齐如一。

在知晓了珞珈山之变、徒剑山钱掌教失踪后,上清观的祖师们,都不敢降下分身了。因为从珞珈山打探到的消息太邪门,几位珞珈山的祖师分身一同出现,然后这位魔主只是随手一挥,就将那几位珞珈山的祖师分身,都给打包带走了。

至于徒剑山,倒是没能打探到多少,因为南剑苏还安还是有能力斩断一切伸过去的爪子的。

于是,上清观的祖师们,细心研究了一下谭书常的千年修行功力法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以此法门一证长生,能在甲五界发挥出至少七八成的一证实力来。

明白了这一点后,上清观祖师们这才偃旗息鼓。

不过,上清观祖师们是偃旗息鼓了,但却是苦了上清观,以及那边的西陀山。因为西陀山的祖师们,和上清观的祖师们消息互通,所以采取了相同的做法。

因此,自谭书常闭关参悟“春分”、“霜降”这两个时节以来,上清观和西陀山的修士,可以说每时每刻,都在惶恐不安中。

原本他们有恃无恐,是因为仗着有祖师。

结果现在祖师们也没办法了,一切只能等到他们真身降临甲五界后再说,这岂能不叫上清观和西陀山的修士们在心底骂娘。

所以,此时此刻的上清观,将姿态摆得无比低。

可以说,自谭书常一证长生,单枪匹马上徒剑山,拂袖间镇压珞珈山祖师一众分身后,他的名,就是这甲五界修仙界的天!

“诸位道友不必多礼,我与诸位道友过去有些误会,不过无妨,谭某向来大度。只不过,谭某近来对阴冥地榜有点兴趣,还请上清观的道友,能行个方便。”谭书常抱拳还了一礼,而他这话也说得很是客气。

“阴冥地榜在我这里,魔主,请。”上清观掌教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将那阴冥地榜取了出来,连带还有他从祖师那里学会的祭炼法门。

“此宝有九层祭炼禁制,我只得了三层。”生怕谭书常误会,这位上清观的掌教,又仔细解释了一番。

然后,这位上清观的掌教,又主动邀请道:“我上清观也有不少古籍收藏,不再那珞珈山之下,听闻魔主对古籍感兴趣,还望魔主能赏脸移步一阅。”

毕竟,相信一个魔头说自己大度,倒不如相信一个男人说自己会怀孕。

修仙界中,谁不知晓,魔道修士都是出了名的出尔反尔,反复无常!

“那就多谢诸位道友了。”谭书常随口道谢,这是出于礼数。

“是我等感谢魔主赏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