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疑惑黄梨花一直没有得到林深正面的解答,每次多说两句,他就堵住她的嘴然后两人又滚到床上。
后来她还想去问问华仁,是否知道林深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但每次都错过了时机,这段时日她又出去采药了。
铺子里自从第一日打出了名声,后面的生意都十分的红火。
甚至还有许多同行过来观摩,想要学习下为何一家新铺子能做得这般好。
可惜精华并非在铺子里,而在黄梨花的厨房里,在小院里。
她每次都会提早让人将当日售卖的东西从小院运到铺子里。
她这段时日在铺子里的时候,常常能看到左也的身影。
一个略显萧条的身影。
这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颓丧,黄梨花给他最喜欢的那款糕点,他都不喜欢吃了,拿着糕点唉声叹气的。
待客人散去的差不多的时候,黄梨花忍不住问道:
“左也,你这段时日是怎么了?成天愁眉苦脸的。”
左也又顺势叹了口气,无奈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同颜回一道吃饭聊天了,每日下值之后就不见他的人影了。”
黄梨花疑惑:“这,怎么了吗?你是想他了?”
林深也经常下值之后就直接回家或者来铺子里帮她,不也经常不同他在一起吗?
怎么左也偏偏对颜回这般在意?
左也大手一拍大腿,突然就声音大了些:
“若是他是去干些别的事情,我也就算了,他去给那北定容当下人去了!丢我大越的脸!丢死了人了!”
说完还一脸嫌弃,可见对颜回的行为十分的不满。
听到左也的话,黄梨花不自觉地挑眉。
那日诊断出北定容有身孕之后,她便极少关注他们的事情。
但是,她大概也能猜到,北定容估计第二日就去流了孩子。
虽然她觉得可惜,但是若是站在北定容的角度,同一个不爱的人一夜荒唐之后,现在还怀孕了,对这个孩子的到来定然是不喜的。
所以她也从未想着要去劝诫她,甚至也不曾对其他人说过此事。
所以她自然觉得此时的北定容应当是流了孩子,在坐月子,所以颜回想要尽自己的一点能力去照顾她。
“容小姐兴许身体小产,颜大人去照顾她也是情理之中。”
黄梨花看周围已经没人,小声说道。
左也一脸奇怪看着黄梨花:
“她小产了?”
“之前不是说不想要那个孩子吗?”
左也又唉声叹气了:
“问题就出在这,那北定容没有去落了那个孩子,现在还在她肚子里。”
“所以那颜回又看到了希望,便一有时间就悄悄去那北定府,又是送补品又是送药膳。”
通过左也,黄梨花才知道原来这段时日没有看到颜回,都是因为每日都去探究北定容的位置,
只要北定容前一刻待过这个地方,颜回下一刻就会出现,并且又是端水,又是擦汗,深怕她走路累着了,时不时就提醒她休息。
听到左也的描述,黄梨花有些失笑:
“颜大人这般.......死缠烂打,就不怕人家容小姐报官?”
左也皱眉道:“要是报官了就好了,那北定容看着他这样,就好像耍着好玩,有一次还喊了她的闺中密友,当着她们的面,让颜回给她擦手擦脚。”
“他照做了?”
黄梨花轻捂嘴惊讶道。
左也点头:“做了,直接就跪下给她擦手擦脚,丝毫不顾及自己大越人的颜面,任由她们嘲笑,最后那北定容还生气地踹了他一脚,让他滚。”
“他滚了?”
“那不然呢,现在那北定容对他说的话仅次于皇上的御命了。”
说到这,左也愤然咬了口糕点,不平地看向黄梨花:
“你说,我能不气吗?是你,你不气吗?我看那北定容之所以留着那孩子,估计就是为了好好折磨下颜回,然后找准时机再去流,这个恶毒的女人!”
左也后面越想越气,拍了下桌子,最后带着满腔的怒意离开了铺子。
言语间还在指骂颜回:“实在不要脸!”
黄梨花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只,她心中疑虑渐深:
北定容真的是为了折磨颜回才留着孩子吗?
......
北定府。
“小姐,那颜大人又来了。”
北定容正在把玩着之前在集市上淘来的手工艺品,闻言,淡定道:
“这次又送了什么过来?”
丫鬟将东西呈了上去,盒子倒是精致。
北定容将盒子打开,两道光芒乍现,她微微睁大了眼,不由地伸手过去抚摸。
这是夜明珠,还一次同时出现这么大的两颗。
丫鬟说道:“颜大人说刚才惹您生气了,这是歉礼,说是这个珠子冰凉,若是觉得燥热可以盘一盘。”
北定容自从有孕之后浑身都有股燥热之感,也不像以往那般耐热了,一热就烦躁。
这,也被颜回知道了,他究竟躲在哪里窥探自己的生活?
丫鬟又继续道:
“颜大人让我同您解释一下,说他并未要窥探您的生活,这些是他询问女医得知的,有身孕的女子身体会比往常要燥热一些。”
北定容摸着夜明珠的手顿了下,而后将盖子重重盖下,随口道:
“随便找个地儿放着吧。”
等丫鬟拿走了之后,她又突然说道:
“还是先放这吧。”
等屋内没有人了,北定容重新打开了盒子,一手摸着里头的夜明珠,一手摸着腹部,眼神情绪晦涩不明。
她第一次生了好奇,这个穷鬼,究竟哪里来的钱买这些精贵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