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熊也得排除出去。
那哥们体型庞大,移动速度缓慢,真要是遇上了一个顶级杀手,只能当成人家的活靶子。
卡捷琳娜呢?
能耐是不小,但跟洛卡夫斯基相比也就是半斤八两,甚至还比不上洛卡夫斯基呢。
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人选。
弗拉基米尔同志。
这哥们平日里不苟言笑,表现的极有城府,可他那一双招子却出卖了他的底细。
绝对是个强人!
完成这项业务的把握性超过了八成,而且,他欠了杨宁的一个偌大人情,只要杨宁开口,没有他不答应的道理。
但问题是,弗拉基米尔可是他十年之后的大腿,现在为了十亿米金就派给他如此危险的任务,划算么?
即便他有着十足的把握可以做到全身而退,但,此局之后,博彩业中必然会留下了属于他的那么一页传奇,这对十年之后的他来说,不良影响并不是太大。
而是非常之巨大!
所以,怎么盘算,都觉得很不划算。
这唯一的办法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执行,那么,就只能是寻求唯二的策略了……
杨宁下意识地举起了左手,亮出了掌心。
……
这座城市的夜景确实很美。
若是以百分制来打个分的话,这座城市可以稳拿八十分,而莫思柯,只能是勉强及格。
“那你们华国帝都呢?”
洛卡夫斯基的问题虽然有些伤人,但他纯属出于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
杨宁淡然一笑。
“现在的帝都,最多只能打四十分,但别着急,区区十年,帝都便将迎头赶上,等到了下个世纪的零八年,帝都将会让全世界人们为之惊叹。
过了这个节点,再来上个十年,哪怕只是华国的一座二线城市,都能甩这斯德哥尔摩两条街。”
洛卡夫斯基必须以咋舌和倒吸一口冷气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恐怖的推算之法,不得不信啊!
杨宁的另一侧,美丽的黛安娜小姐却是不以为然。
这座城市现在如何将来如何,遥远的莫思柯现在如何将来如何,更为遥远且神秘的华国又是一个如何如何,她是一点也不关心。
此刻的她,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怎么样才能把这位华国小帅锅给勾搭到床上去。
那个叫洛卡夫斯基的老俄子也真是令人厌恶,斯德哥尔摩有着那么多的风花场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独自去偷欢呢?
非要跟这华国小帅锅形影不离,甘心充当一只电灯泡么?
隔着中间的杨宁,黛安娜不时向洛卡夫斯基抛去怨恨的一瞥。
洛卡夫斯基分明感触到了黛安娜的怨恨眼神,却始终毫无反应,只顾着跟杨宁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全然把黛安娜当成了一个纯真的导游。
真他么气人!
欣赏过了美轮美奂的城市夜景,接着再欣赏美不胜收的宵夜美食。
终于。
黛安娜终于等到了那激动人心的一刻。
“烤肉的味道相当不错!”
杨宁先是对宵夜的那道主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紧接着话锋便是陡然一转:
“但就是太油腻了!
要不到我房间去喝杯茶消化一下油脂?”
洛卡夫斯基耸了下肩,颇为遗憾道:
“抱歉,哈拉少,你是知道的,我对那种开水泡树叶的饮料并不感兴趣。”
闻言,黛安娜欣喜若狂,差点失态。
“好啊,好啊!我对你们华国的茶很感兴趣,可惜,在斯德哥尔摩很难买得到。”
于是……
第二天清晨。
杨宁的房间房门悄然打开,闪出一个妙龄金发女郎的身影,只是看那女郎迈出的轻松步伐,便知道她这一夜肯定是得到了极大满足。
再过了半个小时,洛卡夫斯基从隔壁房间中出来,摁响了杨宁房间的门铃。
房门打开,洛卡夫斯基脱口问道:“是不是该调换酒店了?”
杨宁揉着惺忪睡眼,却是得意一笑。
洛卡夫斯基闪身进到了房间。
“你确定她偷看了你伪造的博彩票据?”
杨宁面现愠色。
“怎么能用伪造这个词呢?那张票据分明是我们两个在另一家投注点花钱买来的呀!”
洛卡夫斯基没理会杨宁的装生气,从口袋中掏出了钱夹,取出了那张下注了十六万八千米金的博彩票据,交还给了杨宁,同时,颇为感慨地调侃了一句:
“六个小时,这位漂亮的女士该有多伤心多气恼啊!”
杨宁很是无辜回道:
“你以为,我很想这样吗?”
洛卡夫斯基不由大笑。
“你想!你当然想!”
杨宁无奈苦笑。
洛卡夫斯基并没有说错。
主观上,他没有丝毫的被动成分,而且,七个小时之前的那场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分成了上中下三个半场的对抗性运动,确实是酣畅淋漓。
但是,这种主观上的主动之举,却不仅仅是为了陶冶情操。
黛安娜之所以会主动约他,给他充当免费导游,而且还盼望着能够导游到他的床上来,可不是因为他杨宁长得帅。
华国人的审美观跟西方人还是有着明显差距的,像洛卡夫斯基那种长得不咋但颇有副硬汉形象的模样,更应该能讨得西方女子的欢心才是。
但黛安娜却懒得多瞧他一眼。
这就说明,这女子的目的,千真万确的是奔着那张博彩彩票而来。
重新弄一张一米多长的彩票,只是不小心把下注金额的地方给搞脏了,黛安娜慌里慌张偷看偷记时很难注意到。
逛游夜景时,杨宁有意无意地又给黛安娜看了眼他的真彩票,杯赛小组赛已经进行完了五场比赛,自然是五连中的结果,更是让黛安娜对他的神奇深信不疑。
但,有意放给她偷看到的这一张,却是一个正确的结果也不存在。
不用太久,只是今日。
当第六场小组赛结束时,黛安娜便会发觉上当。
就如洛卡夫斯基所调侃,她得有多伤心多气恼啊!
杨宁并不想看到黛安娜的伤心,却希望她非常气恼。
最好是达到恼羞成怒的地步。
恨不得让他杨宁立刻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