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他们会说吗?我…”
“汤女士,到时候您也可以在场。您和您丈夫、婆婆的关系应该没有到很恶劣的程度吧?”
“没…我只是…那些梦太吓人了,现在又…”
“现在它已经影响到现实了,这件事变得紧迫,需要尽快处理。”
“我…我知道了…”
2006年5月21日,分析音频文件。音频文件。
“…他的手…他的手跟冰块一样,冻得厉害…”
“没有声音。你们也没看到什么鬼婴吧?”
“没有。”
2006年5月21日,接到委托人电话。电话录音3。
“您好,汤女士…”
“我昨天又做梦了…”
“护身符没有起到作用吗?”
“没有。我又梦到那个小孩了。我这次抱着他,他趴在怀里面。我的手托着他脖子。可是,可是手底下感觉不太对。我摸到了湿乎乎的东西。不是汗水,是…是血…我低头看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头慢慢滑下去。他整颗头就那样…就那样掉地上。他的手还抓着我,我…我手上、身上都是血…”
“您是说,这次梦境中受到伤害的不是您,而是那个小孩吗?”
“对。我觉得很奇怪。我被吓醒了,但是,和之前不太一样…这个会不会是你们护身符的效果?”
“护身符有没有发热?”
“我不知道…我是说,我身上当时就很热。他的血很热,都流在我身上。我那时候没注意。”
“这一点我们暂时无法确定。不过,之前和您沟通过的事情,希望仍然能尽快实现。您有和您丈夫交流过吗?”
“还没…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照实说就行了。汤女士,这方面无法隐瞒。如果真的和那个孩子有关,尽快找到真相,才能尽快解决这件事。”
“我有问过他姐姐,就是小孩的事情。她…她反应不太对,马上就扯开话题,挂电话了。”
“这样的话,就更加可疑了。汤女士,您如果不方便,我们也可以从侧面进行调查。但这样的效果未必会好,可能会需要很长时间。”
“我会和我老公说的,再、再给我两天时间吧。”
2006年5月23日,前往委托人住处。音频文件。
“您好,汤女士,蒋先生。”
“蒋先生,您太太应该把事情的原委都和您说过了吧?”
“是…”
“汤女士遇到的事情是灵异事件,和您母亲之前带来的小孩可能有一定关系。您…”
“那件事应该已经解决了才对!”
“能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老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老家乡下的,比较迷信。我姐姐生了孩子之后,交给我妈妈带了一阵。那个小孩,出了点事情。家里面请人办丧事的时候,那个人说这孩子命不好,可能会克着家里面的人,要想办法化解了。”
“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你那时候…我是说,那种迷信的…我就是想让老家人安安心。她说,呃,要找人当小孩的干爹干娘,来化解这个怨气。我就…”
“蒋志国,你做这种事情都没跟我商量过?!你们家到底做了什么啊!”
“没有,就是答应一下,写了名字和生日给那个人。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这种事情,不就是迷信,让老人家安心吗?我也没想到…你放心,已经没事了啊!你那次回娘家之后,我请了城隍庙的和尚来家里念经。那个小孩你也看到了,他不见了啊。我亲眼看到他不见的。”
“可我还有梦到他啊!我老是梦到他啊!”
“这个…”
“汤女士,请您冷静一些。这件事让我们和蒋先生单独谈谈吧。”
“为什么?我…”
“汤女士,您的情绪太激动了。我上次也说过,心理很重要。您这样的状态,其实很危险。有可能那孩子已经被超度了,但因为您还想着,这才会梦到他。”
“是这样吗…”
“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人的思想是很强大的力量。您听到太多细节,接下来可能梦到的内容会太过详细。”
“请您放心,汤女士,我们受雇于您,最优先考虑的肯定是您的利益。”
“呼…好。我在房间里面…”
“谢谢您配合。”
哒、哒…咔哒!
“姜先生,现在能说实话了吗?”
“我…我刚才就…”
“蒋先生,这关系到您太太的安全。”
“…唉…小榕她…那个小孩,真的是小榕的。”
“您是说,她是汤女士的亲生骨肉?”
“是,是我和小榕的孩子。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她就怀孕了。她辞职在家里养胎。我妈妈很重视这个小孩,从老家过来,住在家里面。她妈妈也三天两头往家里面跑。我们都很开心。可是…可是小榕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不好。她怀相不好,后来做产检,医生说胎儿的发育可能有问题,可能是…畸形儿…我们家里面一下子就气氛不好了,小榕的情况也就更加不好。等到二次产检,医生又说没什么问题。我们找了几家医院看,说法都不太一样。医生说因为现在检查手段的关系,有可能会有误诊,有可能会有检查不到的地方。生孩子的时候,也会有各种风险,需要本人和家属签字。小榕原本就紧张,听医生那样讲,就有些…我们在市妇婴保健院做了一次详细体检。那里是市里面妇产科最好的医院了。那边的专家跟我说,小榕可能是得了产前抑郁症。这种病我们听都没听过。我妈和丈母娘都觉得这事情像是医院医生弄出来推卸责任的。她们都是生过孩子,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我那时候也只当是小榕太担心孩子的事情了。之前怀相不好,老是吐,后面产检又说有问题,她只是太担心。然后,到生产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