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诏狱才是大明文官武将悟道的地方(1 / 1)

陛下这是在养他自己的军队吗?

陛下这是通过靖辽伯的手,把他下发的钱粮等等,全都拱手送给了锤匪贺今朝。

不是变相的资贼是什么?

是皇帝亲自干的这件事。

这个代打后金买卖,靖辽伯可真是干的好啊!

陛下他简直是:赢麻了。

皇帝想要靠着吴国俊平定辽东,怕是还没平辽东,大明的江山就先被锤匪给平了。

张宗衡是又气又有些舒心。

气的是有人卖国,他偏偏还说不出什么话来。

因为锤匪与后金血拼,对于大明是极为有好处的!

皇太极指定会报仇!

他们双方之间的仇恨会越来越深,从而爆发大规模的冲突,大明便可以坐山观虎斗!

贺今朝与皇太极之间达成了两年之约,大明官府的人目前是不知道的。

甚至连姜襄贺今朝也没多说。

故而他们皆是以为两方会继续火并,等着看热闹的。

至于张宗衡舒心,是巡抚沉棨被撸了,还得面临进诏狱的下场。

而仗着监军身份胡乱指挥要钱的王坤,被充入了净军,这辈子就别想落个好。

尤世禄长叹一口气:「要是陛下知道吴国俊的两次大捷的真相,皆是锤匪贺今朝打的,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情。」

「呵,怕不是恼羞成怒,陛下想砍了吴国俊,都砍不了。」张宗衡也开始摆烂了。

像他辛辛苦苦的训练士卒,让百姓屯田,强压大户让些利出来。

否则将来锤匪来了,全部身家都没了。

那些地主士绅当真不愿意。

锤匪可不一定会弄他们。

你以为他们家缠万贯,良田万亩,娇妻美妾,享受不尽,反正出了事有陛下兜底,我过我的富家翁,本地官员可以料理他们。

可实际上,这些地主豪强,除了在本地拥有大量的财富,在官府内也有着深厚的人脉。

本质上就是朝廷某些官员的势力,你张宗衡跟他们要钱,先搞定了朝廷的大臣再说。

可上次流寇火烧张家口堡的行为给他们敲响了警钟,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一毛不拔,而是稍微资助了张宗衡一点。

这两年张宗衡在宣府这片做的不错。

奈何没等着锤匪来攻,后金率先来了。

一切都化为泡影!

再让他从头再来,张宗衡看着锤匪打的皇太极接连败退,他觉得没啥子希望。

最终都会给旁人做嫁衣。

那些大的地主士绅多数都没有受到影响,因为他们也跟后金做生意。

对于这些人,张宗衡无奈。

到底是朝廷有关系,又苦于没有证据,如何弄?

毕竟后金连边堡都能攻破,却不去掳掠他们,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皇太极是非常重视拉拢边境上这些人的,特别是跟他做买卖的豪强,他此番进来,都有意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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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的。」

尤世禄连连点头,以前他还觉得自己可以跟锤匪贺今朝掰掰手腕。

可这两年随着锤匪贺今朝在山西的实力越来越强,这次还击溃了皇太极,让他升不起信心来。

大明皇帝看着捷报,觉得大明中兴有望,坐着中兴之主的美梦。

但是亲临一线的大明总督总兵们,却觉得大明要完了!

偏偏陛下最信任的人,不是他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

那大明就玩完的更快了!

后金军返程路上。

萨哈廉与代善这对父子都躺在马车上,相顾无言。

代善张了张嘴:「你好受些了吗?」

「阿玛,我被蒙古人折磨了一通,我就觉得身子骨垮了。」萨哈廉整个人都觉得极为虚弱:

「据说给我医治的那个人是神医,也没辙。」

「狗屁的神医,定然是锤匪在饮食当中,偷偷给你下了慢性毒药。」代善颇为恼羞成怒的道。

萨哈廉却不觉得是这样,因为他清楚贺今朝是想要把他卖个好价钱。

所以才会让那神医给他看病,要不然神医才懒得给他一个后金看病。

代善看着最宠爱的儿子如此这般模样,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是真的心疼啊!

至于硕托那个逆子,不提也罢,他怎么就不死在外面!

恨自己当时不够狠,为了大汗之位,没有宰了他!

现在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恨。

「阿玛,你莫要伤心,哭坏了身子。」

代善见萨哈廉如此照顾他的情绪,依旧是心疼儿子。

皇太极骑着战马,看着乌泱泱重新掳掠走的宣府百姓,再看一眼长城上不敢出声的明军,便打马跟上队伍。

贺今朝当真是好手段!

娜木钟、兀良哈大公主、苏布台都快要把科尔沁草原的部落给打通了,极大的削弱了他蒙古最坚实盟友的实力。

此番跟随他出征的蒙古人,也损失不小。

远征明境,反倒给贺今朝做了不少嫁衣。

至于迷路侥幸逃脱的叶臣跪在地上请罪,皇太极也没有怪罪他,正红旗已经废了,代善又伤重,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皇太极虽然也吃了亏,但贺今朝真是出奇的帮他解决了,大贝勒代善拥兵过重的问题。

这下子后金的政权对于他而言,会越发的集中稳固。

可以说从今往后,皇太极再也不需要什么几个贝勒共同参议朝政,他可以向着皇帝的宝座进发。….

当然这个前提是,得先征服大明的忠实走狗朝鲜。

然后再腾出手来,把贺今朝放在蒙古左翼的这些人全都砍了,要么收下当狗。

皇太极的撤军,让宣府和前来支援的辽东官军齐齐松了口气。

只不过唯一不同的便是靖辽伯从山西一路杀到大同府,在追到宣府,连战连捷,可谓是斩首颇多。

那些的脑袋都挂在战马脖子下面,耀武扬威的,搞得辽东军极为震撼。

羡慕又嫉妒!

作为总兵的吴襄有所怀疑,这些辽东军则是觉得吴国俊真牛逼!

好想跳槽到另一个吴总爷麾下,这样咱们也有脑袋进项。

谁不知道蓟镇吴总爷部下的军饷也颇为充足,且越来越受陛下的倚重。

辽饷的倾斜度开始往蓟镇上分了一点,足够吴国俊等人的吃喝。

崇祯认为每年耗费那么多辽饷,辽东军连连战败,莫不如多赏赐靖辽伯一些。

待到吴国俊麾下编练的  精锐士卒人马多一些,派他平辽!

这样辽饷的支出并没有减少,他还能再编练出一支强军来。

吴国俊拿着这些腌制好的脑袋,并没有炫耀太久,只是作为前期定金,过阵子要送往京城。

毕竟粮食还没有送到位,贺大帅还在等着呢。

皇太极率领大军走了,他也继续在宣府等地驻扎,就是为了接收后面的人头。

历史近三个月的战事,终于结束了。

皇太极小赢一场,大明损失最大。

至于锤匪贺今朝,对外宣称损伤极大,只能掳掠大同府百姓填充山西境内。

这一点姜襄是可以作证的!

他亲眼看见锤匪士卒的尸体一车一车的往太原拉,更不用说死伤那么多的蒙古人了。

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战场周遭去看看,那些埋尸体的大坑就挖了不知多少个。

就算将来见了代王等人,也是这般说法。

山西巡抚许鼎臣听闻靖辽伯大胜的消息,喜不自胜,将来剿灭锤匪可就指望着吴国俊了。

卢象升已然成为勋阳巡抚,他身边跟着的是前任蒋允仪。

当时崇祯对蒋允仪不满,想要找人替代,自是接到了吏部衙门送来的奏疏。

说卢象升虽然是一介文士,但善于骑射又娴熟将略,历年的考核都是治行卓异!

卢象升接到崇祯的旨意,批示升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提督军务,兼抚治勋阳等处地方的旨意,他恭设香桉谢旨。

然后卢象升就把大名道印交给大名知府马之升暂署。

两天后他就单骑独刀启程,就是如此的有胆略,不讲道理。

卢象升顺利抵达襄阳府,与旧抚臣蒋允仪交割。

双方一阵交谈。

卢象升平心而论,被陛下盛怒革职的蒋允仪并不是无能之辈。

他在勋阳上所做的德政不少,同样保护百姓不受贼寇的劫掠。….

蒋允仪的下台,一半是由于手底下的兵力过于单薄,一半是由于监军太监的诬告。

当勋县遭到攻击后,援剿总兵左良玉以及监军太监才赶到!

流寇得知官军前来,立即退走,不与他们纠缠。

可左良玉等人到了之后,却拆屋掘地,搜掠余尽!

守军士卒以为流寇又他妈的来了,兄弟们赶紧开炮轰击。

朝廷援军一时不察,受到了损失。

毕竟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还他妈的敢开炮!

真以为爷是泥捏的?

得赔钱!

蒋允仪据理力争,说是你们这波援军的行为比贼寇还要过份!

赔钱是不可能赔钱的,还要他们把抢掠本地百姓的财物归还。

监军太监谢文举恼羞成怒,上疏诬奏。

他妈的,自从当了监军后,还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加钱的行为呢。

崇祯拿太监当他的耳目,自然是相信的,所以蒋允仪不可避免的下台了。

卢象升极为唏嘘。

朝中虽然在无阉党,但阉人当道,比前朝也好不到哪里去。

谁要是不给监军太监们多一些财富,不求他说什么好话,如实奏报陛下,那就算是运气好的了。

朝廷派遣锦衣卫来捉蒋允仪的时候,当地士民哭声动山岳。

因为他们知道蒋允仪是护着他们的,那些朝廷来的援军比流寇做的还要过分!

侥幸没有被贼寇抢掠的人家,全都被官军给抢掠了。

卢象升看着蒋允仪与百姓告别,上了锦衣卫的槛车,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  为他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

陛下的耳目全都被宦官给遮住了。

莫不如先剿灭眼前的贼寇,趁着战胜的时候,与陛下请旨开恩,把蒋允仪从诏狱里放出来。

要不然现在说啥,都没有用,反到会被这些监军给诬告!

毕竟这种事,他们太监可太擅长了。

卢象升只希望五省总督陈奇瑜能够遏制住监军的胡作非为。

要不然这些贼寇永远都剿灭不干净的。

再加上客军到了别处作战,别指望着他们军纪严明。

卢象升是准备在本地编练出一支人马的,至少不会那么肆无忌惮。

五省总督陈奇瑜上任之后,指挥各路兵将向河南陕州会师,然后南下,以优势兵力进行围剿。

老回回、过天星、满天星(更新了几代),撞塌天,混世王五大营自楚入蜀,陷夔州受阻,被四川石砫宣抚使秦良玉(女)所扼,退出四川,回到湖广。

秦良玉知道锤匪贺今朝攻陷整个山西之后,再加上孙传庭投贼的消息她也清楚了,便断了儿子与张凤仪的婚约,另找人家给儿子娶亲。

此时她兵力不多,只能扼守四川险要之地,不使贼寇攻进来。

但若是想要追击剿贼,怕是不行!

一个是上次千里勤王,她毁家纾难,已然家无余财了。

毕竟陛下只赏了她几两银子和四首诗。

再想要招兵买马,手里没有钱粮是万万不行的。

石柱兵也是需要吃饭的,更不用说开拔还要给钱的。

上次川兵叛乱,已经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所以秦良玉是有心报国,可一点门路都没有,只能尽最大的可能保住四川不被贼寇祸害。

就算贺今朝不新养出一个「靖辽伯」加快吸大明的血,那些钱粮也流落不到这些真心想要为大明做事的人头上。

众多起义军探路被退回来之后,便分为了三路。

一路由均州向河南,一路由勋阳向浙川,一路出金漆坪渡河往商雒。

三四月间,就有十多万之众辗转于汉中、兴安、勋阳、房县一带。

陈奇瑜向朝廷报告:「流寇猖狂,肆行入蜀,因道路险峻,复回楚境,今屯田于房县、均州等处,共立五营,约四五万,据谍子回报,说是他们商议重回秦豫。

据说还设计甚诡,将使我顾此不能顾彼,实在是非常麻烦。

臣已经抵达南阳,星夜督兵飞驰勋阳、均州等有贼之处,又差遣马上督官会剿,不尽扑灭不肯休,断断不敢连年行兵,重蹈山西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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