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国,是一个常被人理想化的国度,在那些朝九晚五忙忙碌碌的上班族眼中,这里称得上是世外桃源。
伊甸某处的酒吧中
舞池中卡座上坐满了人,只是,有些男人或女人总是时不时往一个方向看去
空无一人的酒吧台
一男子杯中酒水不断,那双蓝眸充满迷离,脸颊浮上一抹绯红,整个人看着颓废却不失狼狈,而那眼睛里出现的一丝受伤和迷茫,让有些人看得更是心痒难耐
“哎,看着应该是喝醉了,”
“可是,他是男人啊。”
“男人怎么了,那张脸称得上是人间绝色,对着那张脸,不得兴奋死你。”
三外国猥琐男看着那男人,如同看到了猎物般,眼神中的贪婪极其恶心
“走了,跟上,”
男人晕晕沉沉走出酒吧,伊甸人总是喜欢白天出来活动,晚上的街道上没什么人,这也给了那三人可乘之机。
他们慢悠悠跟在后面,
其中一人眼神示意下旁边的巷子,刚要有所动作。
突然
一只手从后拍了拍他
那人扭头刚要大骂,却被一只脚踹进巷子,此人速度极快,另外两人还没开始出手,就跟着摔进了巷子
他们捂着肚子看向缓慢走来之人
“你是谁?我们有仇吗”
来人整张脸隐于帽子中,黑色风衣被风吹起,他们清清楚楚看到这人腰间别了把枪
三人还没开始逃跑,来人有了动作,
拳头狠狠砸在骨头上,只是他们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只因他们喉咙上那根银针
五分钟后
黑衣人走出胡同,眼睛透过帽子边缘看向男人的背影,无视指骨上沾染的鲜血,往下拉了拉帽子,如同保护他般跟在后面。
前面,男人脚步猛地一顿,他回头,不由喊道
“笙笙,”
“笙笙......你在哪?”
季宴礼身形不稳一晃,眼睛到处乱找,嘴里喊着笙笙,
想起时笙已经忘记自己,最终,他脚步后退,身体顺着路灯杆滑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嘴中不停轻喃
“笙笙....”
暗处,
时笙看着那个浑身孤寂,独自坐在路灯下的男人,忍不住掐了掐掌心
这时,季宴礼站起身又开始往前走,时笙跟在他后面,那双黑眸一直凝望着他的背影
终于回到了地方,
让时笙心疼的是,这个笨蛋竟然没带任何人,即便是白木和冬青。
“所以,这两个月都是一个人吗?”她轻喃
季宴礼住的只是个简简单单的传统木屋,周围一望无际的草坪和绿山,远处只有寥寥几户人家
他开门走进去,
看着忘关的房门时笙就知道他是真喝多了。
她无奈走过去,刚要想帮他把门关上,却在看到屋内一些东西时,心骤然一疼
木屋不大不小,一室一小客厅,只是,
客厅的地上扔满了空酒瓶,除此之外,那些桌上,柜子里,角角落落都放着绳索,有些绳索上的血迹异常刺眼。
时笙只觉地呼吸难受到停了几秒,她关门走进卧室
床倒是很大,不过时笙却没看到人,她拧眉到处找了个遍,最后是在窗帘后面找到了男人
和上次一样,季宴礼把自己藏在窗帘后,坐在地上头靠墙壁,竟然睡着了。
只不过他怀里紧紧抱了个枕头。
这枕头还是她的
她就说上次醒过来,枕头怎么找不着了,感情是被这货给顺走了,
“..........”
时笙走过去,蹲在地上,低语轻哄:“去床上睡好不好?”
季宴礼闭眼摇头,又把枕头往怀里抱了抱
“你一直都在这里睡?”
季宴礼以为声音是从梦中而来,即便睡着了还不忘点头,时笙心疼的没了知觉,她扶着男人的胳膊带他起来,走向床边。
“笙笙...都是血...我好疼,”季宴礼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时笙视线下移,看向他的手腕,两个手腕可以称得上是血肉模糊。
她知道他又发病了,所以那些绳子都是他用来绑自己的。
时笙疼到窒息,她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些简单的医用品,然后小心翼翼帮他上药,包扎好伤口,这才把视线放在他的脸上,
轻声低喃:“季宴礼,你输了。”
...
清晨的伊甸,空气很好,风景也更优美,好像洒在脸上的阳光也温暖了几分
季宴礼睁开双眼,坐起身捏了捏眉心,想到什么,他下意识看向旁边,见空无一人时,嘴角苍白一扯。
果然,那是梦
强迫自己不再多想,他进入浴室随意冲了个澡,像往常一样,神色恹恹地走出客厅从冰箱里拿出瓶酒
“你再敢喝一口试试。”
熟悉的声音毫无预兆自身后响起,季宴礼的动作僵住,酒瓶从手中掉落,他没管溅在身上的酒水,猛地回眸
拎着一兜东西的女孩儿,背着光线走进客厅,
这时,他才发现,客厅里竟然干净整洁了不少
季宴礼呆呆的凝视着忙碌的女孩儿,那双眼睛随着她的动作移动,这一刻,一切都入不进他的眼,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时笙身上
“你还挺会找,正好附近有个小商场,”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时笙挑眉:“愣着干什么,过来吃饭。”
季宴礼下意识走过去,那双眼睛却没挪开一秒
走近,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女孩儿的脸颊,见不是幻觉,季宴礼声音嘶哑开口:“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哦,醒来的一个小时后,再接再厉,起码成功了一小时,那几个月没白学”
“............”
“所以,昨晚你真在我后面,不是我的幻觉?”
“还好我赶来的早,要不然,你的清白就要丢在那巷子里了。”
“............”
季宴礼抬手把她搂入怀中,紧紧抱着她,至此他才觉得不是梦
“为什么还是找过来了?”
时笙靠在他怀里:“我强迫自己试着过没有你的生活,只是...那种生活太压抑了,每天晚上面对只有我一个人的卧室,我几乎难受到窒息,我忍了两个月,这是我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