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氏传媒的另一间音乐室内
留着一头齐肩发的刘密坐在调音台前,离开乐队的那三人不停以拉拉踩时笙来捧高她。
刘密似乎对此感到很满足,并没有制止。
“陆总也真是糊涂,竟然找一个设计师衣服的来帮他作曲,这不是开玩笑嘛,我看那个丫头片子就是个骗子,毛还没长齐,她懂什么叫音乐吗。”
“就是,恐怕连音符都不怎么认识,小提琴也不知道怎么拿。”
两人跟着嘲笑一声。
“要真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过来当作曲家,蜜姐也不用摸爬滚打十几年了,”
“让我们去服务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无名之辈,这不是在羞辱我们乐队吗,陆总竟然还为了她把我们给赶走,想想就觉得可气。”
“嗨,这还看不出来啊,虽然那个洛神不懂音乐,但架不住人家长得好看啊,陆总又是年轻气盛,难免得。”
相由心生,人长什么样,心思就是什么样的,这句话确实没说错,
有些人就是这么欠收拾,无论什么事都能拿女人开黄段子。
“蜜姐,都要火烧眉毛了,你还坐得下去?”
刘密:“你们也说了,她不懂音乐,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还不值得影响到我,你真以为我这金牌作曲家的身份和她一样是用脸骗来的?等着吧,这首曲子只要一发布,陆总就会知道自己的行为就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刚说话那人眼睛一转:“蜜姐,你的粉丝也不比艺人少,咱们为什么不让粉丝出手呢,这么好的武器不用白不用。”
刘密翻乐谱的动作悄然一顿,她看了眼三人,继续手中的工作。
“我现在没什么时间做这些,不过,我那些粉丝粘性很高,他们也都是音乐忠实爱好者,要是让那些人知道这件事,只怕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算了,一个学生而已,等她受到教训,就老实了,”这话她说的模棱两可。
那人听闻眸光轻闪,一个主意就此升起。
在音乐室待了一个上午,几人这才结束工作。
“今天发生的事我不希望有别人知道,”陆景墨看向乐队成员
“放心吧陆总,这些我们还是清楚的,陆总,我们就先走了。”
“嗯。”
等他们离开,陆景墨看向时笙
“时小姐,我送你吧,”
“不用,你忙,我自己回去就行。”
“对了, 等歌曲发布的时候,我会让人标注洛神的名字,你看可以吗?”
想着这个身份已经暴露,时笙随意应了一声,这才离开公司。
中途她还特意买了包糖想要哄一下季宴礼,谁知回到家竟然扑了个空。
“铁柱,季宴礼呢?”
见她回来,铁柱连忙放开小甜甜,大眼睛咕噜噜乱转。
“不知道哎,女王前脚刚走,季小宠就驾车离开了。”
时笙深意眯眼,瞥了眼手里的QQ糖。
行啊,搁这儿给她玩儿人格分裂呢。
此时的季宴礼并不知道自己算错了时笙回家的时间。
...
A国某处边缘地带,
天色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儿
两方人马持枪相对,气氛凝重又危险。
程阳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目光越过人群,阴毒地看向最后面之人。
“季宴礼,当缩头乌龟很惬意吧,你该不会真以为在擂台上打晕几个人,就有资格继承九局了?像你这种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废物,有什么资本,病痨就应该去该去的地方。”
面对他的挑衅,空气中只传来一道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周围的属下迅速让开一条路。
在夜色的映衬下,季宴礼信步走来,白皙的肌肤在暗夜中尤为显眼
他看向程阳时,那双蓝色眼睛内浮现出寒意和阴嗜。
“宴爷。”白木习惯性上前替他披外套,
季宴礼随意抬手。
白木点头退下。
程阳:“季宴礼,九局都清楚你的身体状况,一个将死之人何必来凑这个热闹,你不如乖乖回去跟老先生说放弃,找个地方安度余生。”
“既然如此,输给一个将死之人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呢。”
“别不知好歹!既然那老东西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你也该清楚我现在的实力,你敢和大半个九局的人作对吗?你要知道,我可是比你先进九局,比起你的无作为,九局大半的人可都是跟我合作过的,你要怎么跟我斗,难道,就凭这么些人。”
他对季宴礼的属下嗤之以鼻。
冬青冷嗤,竟然有些闲心和白木聊了起来
“看来这人并不了解宴爷的身份啊,要知道那些军队和特工杀手哪个没被宴爷调教过,他是怎么说出我们不敢和他对抗这种话的。”
程阳最是讨厌季宴礼的镇定自若,仿佛什么事都不配让他放在眼里。
也是这一点儿,那老家伙才会如此看重他的。
在他还想挑衅时,就听见男人漫不经心开口
“闭嘴吧你,要打赶紧打。”
程阳:.............
其他人:..............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无视他们的眼神,季宴礼脑袋瓜里盘算着如何在短时间内解决到这些人,还要抽空洗个澡才能回去。
推算着时间,笙笙应该快回来了,他必须要在她回家之前把这些破事解决完,
季宴礼是真在担心自己不能赶回去,
而程阳则直接把理解为了他在看不起自己。
被一个病秧子看不起,程阳直接怒了。
二话不说,迅速向他出招。
季宴礼一边卷起衣袖,一边轻松避开他的攻击。
就这样,刚刚才安静下来的双方,再度陷入混乱。好在这里是无人区,否则,别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两帮中二黑社会在此约架呢。
程阳如此嚣张,还是有些实力的,毕竟能进入九局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季宴礼自进入九局开始,就是被人轻视的存在,所以,程阳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虽然时笙说季宴礼身体虚弱,但这男人动起手来,和时笙看到的完全是两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