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继儿子这事,花叶蓁没有放在心上,谁来说都不松口,要是把她逼急了就放宋墨咬人。
那宋墨只要往那一站就劝退了不少人,渐渐地有想法的人也歇了心思。
只是看着老宅的那一家人又眼红起来,因为宋珍的面摊不摆了,她说不摆的时候常客们还以为她要去嫁人了。
结果宋珍笑眯眯的送上打折卡,说是自己要去镇上开面馆,到时候他们拿着打折卡可以送送小菜和优惠。
常客们道恭喜,宋珍也都笑着回应。
她在镇上看好了一家铺子,和花叶蓁的酱菜铺子是在一条路上,铺面不大不小,但有两层楼,租金也合适,刚好适合她这样初次开铺子的。
然后就是装修和招人,宋珍都是头一次,她有自己的想法,又有花叶蓁在后面支持她大胆去做。
所以珍面馆非常顺利的装修好并且招到了满意的人。
那些人都是宋珍亲自招的,她甚至学花叶蓁招了一些女工在后厨,女工们本就靠浣洗帮家里节约开支。
她们干活勤快,洗碗洗菜的活又比洗衣裳稳定,所以个个都很积极。
珍面馆开业在即,花叶蓁和宋珍站在铺子门前,两人双双抬头望向牌匾,这字还是当初周明明写的,她们让人原样刻上去。
原本的牌子也没有浪费,就挂在柜台前显眼的地方。
“当初起这个名字我还觉得不合适,一个小小的面摊,起了个面馆的名字。”宋珍笑着说。
“没想到真成了名副其实的面馆。”宋珍颇有感慨。
花叶蓁笑道:“这名字好啊,旺你。”
宋珍轻拍了她一下,“四娘说什么呢!”
花叶蓁不计较,说:“明日开业,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就是卷面也准备了一些。”宋珍说,“四娘,这都是你的秘方,我就这么拿来用了。”
花叶蓁点点头道:“名义上你还是我女儿呢,就当是家传秘方,传女不传男。”
宋珍心里很感动,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辜负她。
第二日面馆正式开业,门前舞狮打鼓热闹了好一阵,不少人都曾特意赶到城外珍面馆去吃过面,这开在镇上了,怎么也要来吃一碗面支持一下。
除了新客老客,连王见仁王老板和苏茗都来捧场了。
宋珍将他们引到二楼包间,递上菜单,王见仁一瞧,这卷面的价格异常昂贵还单独开了一列,不由得好奇起来。
他指着卷面道:“就这个了,给我们各来一份。”
“您要什么口味?”宋珍问,王见仁再细看一眼,发现还有红烧肉味和红烧鸡块味,就随意一指道:“红烧肉吧。”
宋珍应了一声,拿着菜单下楼,楼上只剩下花叶蓁和苏茗以及王见仁。
苏茗看着花叶蓁浅笑的模样,她如今还是妇人装扮,但是穿着打扮都比以前讲究了不少。
旁人或许看不出,但他能看出来,看似普通的衣裳,用的料子都是好的舒服的,往那一坐颇有风范。
“卷面又是什么?不会又是你花四娘做出来的吧?”苏茗打趣道。
花叶蓁没掩住笑道:“还真是,但这方子,我传给宋珍的,传女不传男,你们暂时都别想了。”
等面端上来,是一根根淡黄色的弹弹卷卷的面,上面盖了一层红烧肉,还有几根青菜和一个荷包蛋,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王见仁和苏茗两人都迫不及待的大口吃起来,这面香又十分有嚼劲,和那普通煮的面真是不一样。
“四娘,你藏了不少好东西啊!”苏茗揶揄。
花叶蓁当他是在夸自己,得意的笑了笑,“那是自然。”
这面其实就是方便面,但在铺子里吃,直接让客人冲泡还要价高并不好,于是干脆就和普通面一样煮一煮,再加上料,这样也避免了酱料坏掉而未察觉。
如此一来,方便面也不再方便,说泡面也不合适,花叶蓁直接取了个新名字,叫做卷面,倒也十分形象。
普通人好奇但不一定会尝试,只有王见仁这样有钱的才会去尝试一下。
“真好吃!”王见仁道,“要是那帮天天比赛啃鸭脖的公子哥们知道了,保准给你买爆了。”
花叶蓁瞥了他一眼,说:“打住吧,秘方已经传给宋珍了,你别打主意。”
王见仁嘿嘿一笑道:“那要是我推荐人来吃这卷面,能不能给我优惠?”
花叶蓁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吃面而已,哪里需要包间?但当初装修的时候,她建议了宋珍在二楼做包间,如今看来真是做对了。
“这面馆也不是我的,我最多分成,你得问这面馆的东家。”花叶蓁说。
苏茗跟她认识时间久,一眼就看透了她,应和道:“四娘说的是,见仁兄,一会儿就去问问宋东家。”
王见仁深觉有理,点了点头继续吃面,连汤都喝干净了。
珍面馆开业三天,天天爆满,宋珍忙的脚不沾地直接住在了店里,等大概过了七八天,珍面馆这股浪潮才渐渐平息,人流量也渐渐平稳。
同时,王见仁只稍稍透露些口风出来,就有公子哥们闻着味儿往这儿来了,一碗卷面去掉人工和材料成本,比一碗普通的面赚的多多了。
偏那些公子哥们就追求这些,宋珍出了个新口味辣味卷面,他们一个个又都骚动起来,一连吃了两三日。
宋珍也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就这四五日就把她一个月的租金给赚了回来。
宋珍开面馆的消息比花叶蓁开铺子的消息传的更快,不过几日附近村子的人就都知道了,大家都羡慕不已。
然后又把宋家拉出来用言语“凌迟”了一次,守着这么几个宝贝不要,为了那被赶出来的二房倒欠了多少银钱,真是拎不清。
宋二河气的又在床上趴了几天,李氏也骂骂咧咧,宋大娘宋大爷心里五味杂陈,唉声叹气好多日。
宋珍投入到面馆的运营中,开始每日往返清水村和清水镇,面馆的生意很好,但她也看出不对劲来。
街上的乞丐比以前多了不少,说是乞丐其实也不是,而是衣衫破旧一路从南方来的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