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45章 各自应对(1 / 1)

“三爷!可是出了什么事儿?”看着曹国信一脸的官司,荣平恭敬的低声问了一嘴。

“哼!”曹国信怒而拍案,险些把案上的茶盏都给震飞了。

“韩章那个老匹夫,处处和我作对,要是没有他的授意,就那群御史,也敢弹劾我?”

大权在握,呼风唤雨的日子过得久了,人难免会膨胀,每回东京之前,曹国信只是以闲散世家子弟,可今时今日,已然是三司中的二把手,总管天下盐课,位高权重,每日不知有多少人抢着过来巴结。

可如今却在朝堂上,受了如此屈辱,被那些个御史们指着鼻子骂,一個个义正言辞的大声斥责的同时,慷慨正义的进行弹劾。

“三爷何必在意,那些个御史们也就逞逞口舌之快罢了!”两年的功夫,荣平已经从一介海商,变成了曹三爷跟前的红人,替曹家不知做了多少事,赚了多少银子。

两年的相处,曹国仁心计深沉,曹景烈稳重老辣,曹国义精明强干,而曹国信,聪慧机警,脑子活络,却唯独这性子有些过于火爆了,脾气也差,冲动易怒。

“就是韩章那个老匹夫,确实有点难缠,就怕他有所图谋,后续还有别的动作!”荣平现在就是曹国信身边的一个狗头军师,成天的帮着曹国信出主意。

“他敢!”

曹国信直接拍案而起,大声怒喝。

荣平却道:“三爷,韩章可是当朝宰相,六部之中的吏部、兵部、刑部,五寺之中的大理寺、太常寺、鸿胪寺,还有御史台等多个部堂衙门的官员们,都以其为尊。

他要是当真想要对付三爷,还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这个老匹夫,迟早有一天,老子要让他好看!”

曹国信咬牙切齿的道,凛冽的双目之中,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何须等到来日,这报仇哪有隔夜的道理!”荣平嘴角咧起一丝笑意,煽风点火道。

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有法子?”曹国信看着荣平,将信将疑。

“那个老匹夫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这几年来,就是韩章领着一众清流大臣们处处和曹家作对,几次三番的在大朝会上弹劾曹家,平日里也没少和曹国信对着干,甚至还不惜拉拢盐都转运使司的同僚。

曹国信和韩章之间的恩怨,可不止今日这一点。

荣平自信一笑,随即又谦虚的说:“办法自然是有的,就是见效可能没那么快!”

“什么办法?”曹国信顿时就来了兴致,迫不及待的看着荣平。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曹国信可不认同这些,所有的借口,不过是为实力的不足找的由头罢了。

“三爷容禀!”荣平仍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韩章这老匹夫,为官清廉,从不收受好处,想挑出他的错处自然没那么容易,可韩章手底下那些人,却未必人人都如他一样。”

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便是有,那也是万中无一,韩章治家虽严,却也未必能面面俱到。

“你是说······”曹国信眼睛登时就亮了。

“剪其羽翼,挫其锋芒,将祸水东引,那些御史们,总不好继续吧目光放在三爷身上吧!”

若是那些御史们当真不顾其他,就抓着曹国信一个人不放,那是个人也能看出来这里头有问题。

“说具体点!”曹国信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

荣平凑了过去,抬手侧掩口鼻,在曹国信耳畔低声耳语起来。

不过片刻,便见曹国信脸上神情出现变化。

与此同时,相府之中,几个清流的代表赫然便在其中。

韩章坐在黄花梨的靠背大椅之上,手里捧着茶盏,轻轻的拨动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其他的都还好说,就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大相公,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韩章神情如故,丝毫瞧不出有半点波澜。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得沉得住气。”

韩章仍旧在拨弄茶叶,待稍稍凉了一些:“再有三个多月,就到官家加冠的日子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出岔子。”

加冠之后,迎回玉玺,重掌朝政。

几年都已经坚持下来了,更何况最后的这几个月。

越是这个时候,韩章的内心就越平静,好似早已司空见惯了一样。

“曹国信,蠢材尔,根本不值一提,倒是他那个大哥,是个心计深沉之辈,不是个好相与的!”

曹氏三兄弟之中,唯一让韩章觉得略略有些威胁的,也就只有曹国仁了。

相比起来,就连他们的老爹,当今的靖安侯都略有不如。

“先晾着他,免得他成天上蹿下跳的。”

“城防营那边怎么样了?”忽然想起了昔日兖王时的一幕幕,韩章忽然问起了城防营。

“相爷放心,新上任的俞指使是昔日英国公的旧部,和曹家没有半点干系。”

韩章点了点头:“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出纰漏,开封府那边也不能放松。”

“诺!”

几人拱手应是。

“不可大意!”韩章再度郑重的提醒众人:“曹国仁和曹国义,分别执掌殿前司和龙朔军、宁朔军!东京附近的兵马,超过七成都握在他们兄弟二人手中,昔日逆王之祸犹在眼前,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相爷,要不要和枢密院那边打个招呼,把龙朔军和宁朔郡以换防为由,调离西郊大营?”

“现在既无战事,又非换防的时间······”

几人聚在书房之中,也商量起了对策。

眼瞅着春日将去,盛夏即将到来,朝堂上的氛围也愈发的紧张起来。

熙平十年四月初一的大朝会上,后党率先发难,攻汗起平日在朝堂上寡言少于的吏部尚书孙原来。

说他纵容家仆,强占民田,欺辱百姓,私放印子钱等等,林林总总的罪状例举了十来条,说的有理有据,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太后当堂震怒,直接让孙原闭门思过一月,让大理寺和刑部彻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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