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他应该不需要(1 / 1)

死亡代言人 简则 2661 字 3个月前

12.5亿押飞鼠马胜,加上百倍杠杆,就算加上手续费和佣金,如果韩兼非这场再胜了,黄樱桃就要连本带息赔给他两万多亿。

即使是未来科技和霍普家族这种富可敌国的庞然大物,两万多亿联盟元,或者等价的某种东西,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

如果说,12.5亿还在小霍普先生的控制范围内,两万多亿就不是他,或者他的父亲、祖父这一支系能够掌控的了。

看着韩兼非促狭的笑脸,他很想狠狠在上面砸上一拳。

但武力从来不是霍普家族的最好选项,他们已经习惯了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不会随便动用武力。

况且,就对方这架势来说,虽然只有一个人,他却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留下或控制住。

“抱歉。”小霍普站起身来,对韩兼非说:“这次的赌注的确太大了,有些超出我的控制范围,我得请示一下。”

在外人面前,就算超出控制,也不能明确拒绝,这是水星基金会股东家族的脸面。

说完,他轻轻抬手,早已等在一旁的酒店负责人立刻会意,对身边的手下吩咐道:“清场。”

在这方面,这些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表现出极高的效率,不一会儿功夫,整个大厅中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除了小霍普先生、韩兼非、酒店经理和站在韩兼非身旁一动也不敢动的女侍者外,所有安保人员远远离开这处桌台,为他们清理出一片开阔的空间。

“许先生,”小霍普这才开口道,“您要做的交易,可能超出了我的权限范围,不过家父刚好在百里车市,今天凑巧不在,不如先给您开间房住下,等明天家父回来,由他亲自跟您商讨如何?”

韩兼非微笑着点点头:“也好。”

小霍普先生又看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许硕一眼,看来他其实早有准备,就是对着自己父亲来的。

下面的人早就把这里的消息汇报给他的父亲,但他需要更多时间来摸清这个许硕的底。

韩兼非知道,在见到霍普家的实权人物之前,他想谈的事,跟谁说都没有用,也不着急,起身对小霍普先生道:“麻烦你了。”

酒店经理立刻对女侍者说:“带许先生去88层0号套房。”

韩兼非微微扬起嘴角,跟着那名女侍者离开。

直到韩兼非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内,小霍普才开口道:“父亲呢?”

“刚回来,在上面等您。”

“走吧。”

酒店顶层,小保罗·霍普的办公室中,黄樱桃酒店真正的东家,也是基金会在整个第七疆域的负责人老保罗·霍普正一脸漠然地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似乎在想些什么。

如果米清此时站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这个人就是把她从曼哈顿IV空间站的妓院中带出来,又供她读书、把她吸纳入基金会的霍普先生。

她只知道霍普先生的姓,却不知道他在基金会中拥有这么高的地位。

他是霍普家族的二把手,也是整个第七疆域真正的掌控者。

“父亲。”

小霍普见父亲愣愣出神,默默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看他还没有动作,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老保罗·霍普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儿子一眼。

“那人说他叫什么?”老霍普先生似乎并没有责怪自己儿子的意思,而是随口道。

“许硕。”小霍普说,“我们的人去查过,只是新罗松的一个军火商而已。”

“你也这么想?”

小霍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判断:“从见他第一眼开始,我就不相信他只是一个军火商,从他身上,我看出一股…令人恐惧的气质,像是那种杀过无数人的战场老兵。”

老霍普点点头:“他有没有说,要拿12.5亿赌什么?”

小霍普摇摇头道:“什么都没有说,只说让我们拿出更大的筹码来…他不会是为了…”

“才想到?”老霍普似乎早有预料,这才不急不慢地说道,“否则,你觉得他就真的是拿一个超算币跟你逗闷子玩儿?”

小霍普先生头上的冷汗“唰”地一下涌了出来:“我这就去转移…”

说完,他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算了,那人能找上门来,自然有他的办法,你拖了他一天时间,你觉得能在一天里,无声无息地把地下那些东西全部转移走吗?”

小霍普嘴巴微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算了,就放在那里吧,现在做任何转移,都没有意义,明天,还是我来直接跟他谈吧——记得我们的祖训——一切都还没到最糟的时候。”

“是,父亲。”小霍普微微低下头。

“你也别太气馁,你今天保持克制,没有出手是对的。”看到儿子的样子,霍普先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那个家伙如果真的出手,整个第七疆域的驻军加起来,都未必能对付得了。”

看着一脸不解的儿子,老霍普又笑了笑:“我知道他是谁了,这件事你不要在插手,之后的事,真就只有我能谈了。”

小霍普吃惊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知道,父亲说的“只有我”,并不只是说,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权限范围,而是说,整个水星基金会,也只有父亲能跟他谈,或者配跟他谈。

这个人是谁?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让父亲如此重视?

“先陪我下去走走,看看那些东西吧。”老霍普先生从沙发上站起身,身形已经微微有些佝偻,好像一瞬间老了许多。

韩兼非并不需要关注小霍普会为自己准备什么,这对他们父子来说,注定是一个漫长而难熬的夜晚。

可看着面前的情景,他也有些犯难了。

那名女侍者只穿了她所能穿的最少的衣服,可怜巴巴地站在自己面前,眼中闪烁着泪光。

“我说过了,其实你不需要这样。”自从教团接受改造之后,他早就不再受那些激素的控制了,自然也不会对这送上门的“艳遇”感兴趣。

“可是,如果我就这么出去,老板一定会…”

女侍者常年在这里工作,眼泪早就收放自如,韩兼非冷笑一声道:“你怎么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出去告诉你的老板,有什么问题明天都可以谈,不要再送什么人或东西过来了。”

女侍者擦了擦眼泪,披上睡袍离开房间。

很快,老霍普先生就收到女侍者带回的话。

“也对,”他呵呵一笑,“他应该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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