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该死啊……”
白袍妖师暗骂一声,心中颇为不爽,只是就在此时,白袍妖师忽有所感,看向远处。
约莫片刻后,白袍妖师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有几分激动,亦有几分诧异:“竟然没跑?”
因为他感觉到,就在星辰的深处,有两股气息的波动,而且是他很熟悉的气息,熟悉到他恨不能饮其血,食其肉。
那两股气息,一个是抢他罗刹神血之人,另一个则是拥有地皇钟之人。
那两个人,一个叫作风倾幽,一个叫作叶青。
找到了心心念念的两个人,他自然是激动与高兴的,但同时也有些诧异。
按理说星月蝶已经预知到了危险,连家都不要了,提前跑路了,叶青与风倾幽却没有离开,仍旧停留在此处。
是两人不知道星月蝶的特性吗?
那显然不可能,若两人不知道星月蝶的特性,怎么会选择待在这里。
是他们没有发现星月蝶的异常吗?
这显然就更不可能了,他们又不是瞎子,星月蝶全家逃跑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跑呢?
这就很奇怪了。
难不成两人在等他?
忽然,白袍妖师心中生出这么一个荒唐的念头。
荒唐吗?
当然荒唐。
叶青与风倾幽没有逃跑,而是在这里等他,自然不可能是想束手就擒,更不可能是坐以待毙,只可能是想与他一战。
只是他们哪儿来的底气?
是他们的境界吗?
玄盟那几个圣人他尚且不惧,两个小小的半圣,又怎能奈他何?
是地皇钟吗?
没错,地皇钟是厉害,是强大,可那也要看谁用,给地皇用,那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要是给一个半圣用,那便是小儿舞大剑,徒增笑料罢了。
既如此,他们又怎么敢留在这里等他上门呢?
“有意思。”
沉思的同时,白袍妖师没有任何犹豫,向两人的位置走去。
虽然他不知叶青与风倾幽有何依仗与底气敢在这里等他,亦或是他们在此地布下了天罗地网,他都没放在心上。
任何阴谋诡计,在真正强大的实力面前,都只是土鸡瓦狗罢了。
他,白袍妖师,何惧之有?
白袍妖师闲庭信步地走着,看似不疾不徐,实则速度极快,很快就到了叶青与风倾幽藏身的地方。
来到此处后,他没看到什么天罗地网,亦未看到了什么十面埋伏,他只看到了两个人。
叶青靠在一棵五彩大树上,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显得懒散而肆意。
风倾幽则站在一片花丛中,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映衬的女子宛如天人。
两个人,一个懒散,一个悠然,一个笑容满面,一切浅笑悠然,没有紧张,没有肃杀,没有害怕,就仿佛他们等的不是生死攸关的仇敌,而是志同道合的知己好友。
“你来了。”
看到出现的白袍妖师,叶青笑着打了声招呼,那般从容,那般惬意。
“你们是在等我?”
白袍妖师没有急着动手,猫抓老鼠前,总是先要戏耍一番,如此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叶青取下口中的青草,笑道:“自然是在等妖师。”
白袍妖师奇怪道:“你们早知道我没死?”
“以妖师的实力,岂是那么容易死的。”
叶青笑道:“既然如此,那找到我们也是迟早的事情,想来就算我们跑到天涯海角,你也会找到我们的。”
“倒是有点儿自知之明。”
白袍妖师点了点头:“所以,你们这是自知逃生无望,打算束手就擒吗?”
“不,不……妖师怎么会这么想?”
叶青摇了摇头,仿佛看弱智一样看着白袍妖师:“妖师未免有些天真了吧!”
白袍妖师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这么说,你们是要负隅顽抗了?”
叶青淡淡道:“还没打,怎么能说是负隅顽抗呢?说不定是势均力敌呢?”
“势均力敌?”白袍妖师面露不屑:“就凭你们,也配?”
“配不配,打过才知道。别废话了,战吧!”
叶青直起身子,拉臂如弓,出拳如箭,拳快意更快,拳臂未直,拳意便已经到了白袍妖师身前,锋锐的拳意,如射日之箭,欲要射落大日。
“哼,不自量力,既然你们想早点死,那我便成全你们。”
白袍妖师伸掌,向前推出。
先是锋锐的拳意被推开,再是肆虐的狂风被震散,天朗气亦清。
只一掌,便推出了一个朗朗乾坤,太平盛世。
然而,沧海桑田,时移世易,转瞬朗朗乾坤便邪祟横生,太平盛世便混乱不堪。
家国破碎,山河飘摇,邪祟肆虐,杀戮混乱,叶青和风倾幽一瞬便成了那乱世离人。
乱世人,不如狗。
然则身处乱世混乱,叶青却不慌不忙,你有一掌乱太平,我亦自有一拳定乾坤。
叶青微微躬身,一拳昂扬向上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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