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四大邪敢如此,自也有其狂傲的资本。
四人都是半步真人,且四人一母同胞,相互之间心灵相通,四人联手,可敌真人宗师,更曾在大真人的手底下逃过性命,不可谓不厉害。
四大邪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既然快剑、狂刀、鬼斧来了,那神弓一定也来了,就藏在暗处。
这也是众人看到快剑、狂刀、鬼斧三人后,噤若寒蝉的原因。
毕竟,谁也不想和这四个疯子打交道。
快剑、狂刀、鬼斧进门后,一言不发,就盯着墙角处的一个方向,目光冰冷。
“小兄弟,你干什么呢,不要命了,快坐下!”
这时,角落里,一名年轻人缓缓站了起来。
见状,旁边几人脸色顿时大变,倒不是他们有多好心,也不是因为对方请他们喝了一杯价值连城的西风紧,仅仅是因为他们怕那个年轻人不知死活、触怒了四大邪,殃及池鱼,连累了他们。
“别担心,他们是来找我的。”
在年轻人站起来的一瞬,快剑就动了。
没人看到快剑是如何出手的,更没人看清快剑是如何出剑的。
他们看到的只是原本在门口的快剑,不知何时,忽然就到了那个年轻人身前,手中的剑,已经到了那名年轻人的咽喉处。
而那个年轻人,仿佛一无所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年轻人在劫难逃时,却听得叮的一声轻响,就见那柄刺在年轻人咽喉上的剑,仿佛撞到了金铁,再难
寸进分毫。
反观年轻人的咽喉处,一点伤痕都没有,就连皮膜都未伤及分毫。
下一刻,那名年轻人向前迈出一步,快剑手中的长剑,忽弯折如月,继而不堪重负,寸寸断裂。
而快剑亦如受重创,握剑的手臂无声炸开,手肘后缩,撞在胸腹上,其整个胸腹如豆腐般塌陷,七窍流血。
然而,受了如此重的伤,快剑却仿若不觉,既未惨叫,亦不惶恐,张嘴吐出一缕剑气。
剑气出口,刀兵哀鸣,灵性尽失,所有人如坠寒潭,全身冰寒,精神恍惚。
之所以会如此,盖因那口剑气,太过锋利,太过森寒,剑气出现的一瞬,就将所有刀兵的灵性全部抹杀。
这一口剑气,是快剑的杀手锏,亦是他的剑道根基,乃快剑以胸腹为鞘,以神意为基,蕴养了三十九载的一口剑气,威力恐怖至极。
所谓三十九载养一剑,剑出口齿斩神龙。
所以,这一口剑气,名曰斩神龙。
可是面对这一口剑气,年轻人却不闪不避,而是同样张开嘴,吹出一口玄黄气。
然后,就见那堪可斩蛟龙的剑气,直接被吹散,而快剑的脑袋、血肉,更如风中沙砾一般,在这一吹之下,悉数消融,魂飞魄散。
说起来很慢,可实则只是一瞬,当快剑身死道消之时,狂刀和鬼斧的攻击方才姗姗来迟。
狂刀手中的斩马大刀,长约两米,刀宽如门,挥舞之间,血光四射,狂风大作,而狂刀
本人则双目猩红,状如疯癫。
所过之处,一些人躲闪不及,直接被卷入血光狂风之中,绞成肉糜,而狂刀的刀势更猛,血光更盛。
鬼斧则是另一番景象,双斧高举,直接劈下。
诡异的是,几逾千斤的双斧劈下,却寂然无声,轻飘无力,好似落叶。
不过,随着双斧落下,只见一双双虚幻无形的手臂,出现在空中,按在双斧之上,本是森白无瑕的双斧,变得黑沉无光。
可偏偏于斧刃之上,凸显出一张张面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所有人挤压簇拥在一起,密密麻麻,数不胜数,仿若酆都地狱。
一斧,即是一地狱。
面对攻来的狂刀和鬼斧,年轻人横跨一步,左手五指大张,当空一抓,右手成刀,向上斜斩。
一抓之下,五指拢八方,覆四极,狂刀所掀起的血光与狂风,仿佛被无形伟力挤压,竟然不断缩小,位居血光与狂风之中的狂刀,更是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斜斩而出的手掌,与劈落的双斧,撞在一起。
双斧之上的黑沉幽光,忽被红色的火焰所取代,大斧亦开始慢慢皴裂、融化。
鬼斧弃斧而退,继而双手如刀,生生剖开自己的胸膛。
在剖开胸膛的一瞬,鬼斧体内,涌出滔滔黑水,那些黑水,并不是真的黑水,而是阴气与死气,只是阴气和死气太过浓郁,才恍若滔滔水流。
阴气与死气中,阴兵列阵,旌旗招展。
此去黄泉招旧部
,旌旗十万斩阎罗。
与此同时,狂刀亦发出如野兽般的怒吼,怒吼声中,狂刀全身渗出殷红的鲜血,凝聚成一柄血刀。
狂刀双手握住血刀,全身鲜血涌入血刀之中,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瘦干瘪。
可狂刀如若不觉,眼神愈发疯狂,仍旧不遗余力地将鲜血注入血刀之中。
而随着鲜血涌入,血刀的刀意愈发恐怖,仅仅只是感受到那股刀意,酒馆内的所有人就双目赤红,几如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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