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份可以说得上是人间最美的风景,温子念感叹之余,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一个问题。
扪心自问,温子念觉得这秋雨婷吧,不管是身段还是容颜,都是两个天下极其罕见的存在,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放在神迹大陆,那肯定是最先一个送上祭坛的存在。
不过呢,秋雨婷并不是完美无瑕的,她在祖州岛上被五大长老、年轻领袖陆六以及一众舔狗般的青年才俊们,宠出了不少的臭毛病,旁的不说,便是她想干嘛就干嘛,一点也不去顾及其余人的脾气,温子念就不是很喜欢。
当然了,之所以温子念会觉得如此,最可能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他还没有正经去遇见那些九州大陆上的美女。按理来说,能让一国君王曾发誓要睡遍九州这种宏伟巨愿的土地,上面的妹子理当是环肥燕瘦,应有尽有的才是。
神迹大陆就不多说了,能够见到个女的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至于想见一见能够在神迹大陆倾国又倾城的,那估计得和破军坐在一起,瞪大眼睛遍观天下,兴许能够瞧上那么一两个,还只是匆匆一瞥。
想到这里,温子念就很是感慨了。
算算时日,自从他从十万里大山走出来已有两三年了,还没有正儿八经地游一游九州,也没有去红灯笼下的找个小姐姐把手言欢,说着在山的那边!
话说回来,温子念很是懊恼。
曾几何时,他曾在一线天那座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大楼里,定州城里夜花巷的大红灯笼下,看见过那么一两个看上去颇为不错的姐姐,那时的他居然会嫌弃人家太过粗暴,一言不合就来脱他的衣服。
现在想来,人家那姐姐是多么贴心,多么地温柔。这喝酒吃茶不得出出汗、发发热?脱衣服有啥的嘛,实属正常。
想到这里,温子念只能长长叹出一口气。
可惜可惜,遗憾遗憾….
“喂?你在干嘛?好好地叹什么气呀?”
瞧着温子念抬头仰望天际,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微微摇曳的秋雨婷秀眉微蹙,很是不解地打断温子念的忧伤。
温子念闻言醒了过来,回头看见秋雨婷眨巴眨巴着光彩熠熠的眸子,再想想刚刚自己脑子里闪过的莺莺燕燕,不由得老脸一红,暗暗啐了一口,低声咒骂一句,“呸,什么人嘛!”
“嗯?”秋雨婷眉头越发皱得厉害,指着自己便问:“你是在说我吗?”
温子念疯狂摇头,“没有没有,我不是说你,我是在…在,啊,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你叹什么气?”
“不是,上一句!”
“嗯…枪这么长,我这么矮…”
“对对对,就是这句!”温子念一拍双手,笑道,“你这个问题问得极好,这就涉及到什么叫元气,什么叫法器,什么叫神念了!”
“哦?”秋雨婷微微挑眉。
“嗯…”温子念沉吟片刻,指着自己的脑袋便说,“你知道什么叫神念吧?神念呢,就是咱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念头,它是杂乱无章的,数量也是不定的,不过呢,咱如果全心全意,让脑海里只浮现一个念头,或者一句话的时候,最终的那句话或者那个画面,就可以把它称呼为神念。”
“此时此刻的你如果知道什么叫元气的话,你的神念就可以和元气碰撞出些许别致的火花,甚至可以影响到你之外的东西,简单来说呢,就是你有了神念,有了元气,你就可以用神念控制着元气对你身边所有的东西产生影响。哪怕是凭空造物,哪怕是重塑乾坤!”
秋雨婷死死拧着眉头,温子念继续说。
“至于最后的法器,比如此刻藏在你心里的长枪,比如咱头顶的黄铜大钟,这些东西呢,事实上也是因为神念和元气的原因,咱身旁的一切,包括你自己,实际上都是一团有着独特波动的元气,如果有人找到自己的元气波动,再将这种波动用到我们身旁的一切事物之上,只要两者的元气波动一致,那么不管它有多大,你有多小,两者都是可以融汇为一体,且互相不影响!”
说到这里,温子念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咂了咂嘴以后,温子念很是期待地看向秋雨婷,“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不?”
秋雨婷有些茫然,温子念的确说了很多,但秋雨婷觉得他又像什么也没说,不过呢,为了不表现得自己像个白痴,秋雨婷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大概是…听懂了…吧”
温子念愣了愣,挠挠头说:“这,这可能是怪我知道的还是太浅,只能讲成这么一个大概了,毕竟,毕竟我也是刚刚才钻出来的这么些想法,不过你放心,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能够把它解释得透透得!”
顿了顿,温子念又说,“现在呢,你就听我的,凝聚神念,也就是把脑子里所有的想法变成一杆枪,之后你就会看见它了。”
“那…”秋雨婷想了想,认认真真说道,“那长枪长什么样子?具体有多长?什么颜色的?”温子念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了半晌,温子念只能吐出一句话说:“只要你去想,什么样子的都不重要。”
“必须是枪吗?”秋雨婷眨了眨眼。
“这…”温子念挠了挠头,“你这个问题就问得很好了…”温子念站在山巅驻足远眺,轻声嘀咕道:“如果说所谓的法器就是一个人以自身元气和神念牵动最原本法器里自有的元气,从而达到两者在某个方面相似的话…”
“那似乎所谓的外貌反倒是显得很不重要了,我说它是剑它就是剑,我说它是刀它就是刀…可是,可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一切东西都可以相互之间变来变去咯?那我用杨柳变一个祭坛,是不是也是可以?”
想了想,温子念觉 得这个问题很高深也很宏大,但是如果他搞清楚了的话,那么似乎整个天地在他的面前就只是一团苍茫的元气。理论上来讲,他可以一个念头到达世间每个角落,可以塑造任何一件物品,哪怕它不存在。
越是深究,温子念就觉得越是兴奋,就忍不住转身面向秋雨婷,刚想说什么,秋雨婷便指着肩膀上悬浮的一条披帛问道:“哎,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温子念定睛一看,很是茫然地问:“你这…这东西从哪儿得来的?刚刚还没看你披着啊!”
秋雨婷把玩着肩头上的一截披帛,伸手轻轻一挥,轻纱状的披帛恍若一条游龙般顺着秋雨婷的手臂蜿蜒前行,一整个悬浮在她身前。随着秋雨婷伸手比划,那披帛就好似有了生命一般不断地游动,各种花里胡哨的动作都能被她耍了出来。
秋雨婷玩得不亦乐乎,一时间没有听见温子念的话。温子念忍了片刻,终是再难忍住,就出声打断了秋雨婷的玩耍,轻声呼唤:“婷婷?婷婷?!”
“秋雨婷!”温子提高嗓音,一声大吼。
“嗯!哎——”突如其来的爆吼吓了秋雨婷一跳,如游龙般戏耍的披帛也似是被吓到了,嗖的一声缩回秋雨婷的肩膀,两头缠绕在胳膊之上,中间悬浮在秋雨婷的脑后。
乍一看,还颇有几分仙女的气息。
温子念吸了吸鼻子,“额,那啥,你现在可以解释解释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吗?”秋雨婷眨了眨眼,“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我怎么知道?”温子念懵了。
秋雨婷轻轻摇了摇头,伸直右手,轻纱状的披帛顺着胳膊蜿蜒前行,随着秋雨婷五指张开的瞬间,轻纱披帛摇身一变,成了一杆雪亮的长枪。
秋雨婷轻轻抓住长枪,偏头望向温子念,一脸天真地说:“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想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吗?怎么…这你都没猜到?”说完,秋雨婷提着长枪一抖,雪亮的长枪变成了一柄锋利的长剑,再一抖,长剑成了一口黄铜大钟!
温子念呆呆张大了嘴,眼珠子险些瞪掉一地。
这他娘的真的能行?
秋雨婷眨了眨眼,“现在我们该干嘛呀?”温子念依旧呆愣无语,秋雨婷秀眉一蹙,伸手一挥,黄铜大钟又变成了小仙女独有的灵巧披帛,哗啦啦冲到温子念面前,轻轻拂过温子念的脸颊。
感受着脸上拂过的丝滑,温子念猛然惊醒,“啊?什么?哦,接下来啊?”
“嗯…接下来,接下来.干嘛是吧…嗯,啊!对了,祭坛,也就是你说的蛋糕,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它从长…额,从它体内弄出来?”
丝滑的披帛微微一顿,似是听见了温子念的话。于是,丝滑的披帛嗖的一声跑到秋雨婷的肩上,两头缠绕在胳膊上,如人一般瑟瑟发抖。
温子念瞪大了眼,一副见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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