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宝修真在都市 陈月歆凝神细感,亦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察觉其上一缕凶恶的邪气。
借着月光,还能看清的便是这大木盒子上,雕着一幅画。
这画的乃是一只有模有样的怪物。
人面虎身,一对獠牙非常尖利。
不识得此物的陈月歆只得转了视线,看向另一处亮着的地方。
那是餐桌上的两方静静燃烧的烛台,借着烛光,旁边桌上吃剩的食物和喝剩下的红酒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看样子,前不久这里还发生了一场浪漫的烛光晚餐。
陈月歆对这些事一向不感兴趣,扫视了一圈便往里探去。
随着她靠近里屋,隐约能听见一些自房间内传出来的动静。
“你爱我吗?”
陈月歆凑近房门,虽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但这声音确实好听。
像玉器碰撞的声音,清脆曼妙。
“我爱你。”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周游的,简单的三个充满爱意的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一丝情感。
空洞、乏味、欲望、急促。
陈月歆拉开一条细小的门缝。
房间里光线昏暗,不过足以看清里面的景象。
床头柜上有一盏亮着的暖灯,但屋内的温度并不高。
里头有一男一女。
女的那个躺在床上,从她光洁的肩头和锁骨来看,应该是没穿衣服的。
陈月歆仔细的看着女人的脸。
这女人实在太迷人了。
既高贵慵懒得不容侵犯,又妩媚妖娆的惹人犯罪,她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同时把这两种不一样的美,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的。
“周游,我知道你在骗我。”女人如是接话,但笑得动人,“不过没关系,我就爱听这三个字。”
“离儿,女人有时候不需要这么聪明。”周游低下身子亲吻了她白净的脸颊。
说白了,周游此刻也没穿上衣,而且他就伏在那被称为‘离儿’的女人身上。
空气中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可没有一丝为情而动的燥热空气。
他开始亲吻她的脖颈、锁骨、胸口、腰肢。
女人嘴里吐出细碎的、令人神魂颠倒的呻吟声。
“他们在干嘛?”陈月歆自言自语道。
“男女结合。”
冷冽的声音自身旁响起。
陈月歆猛地回头,那人顺势扣上了房门,隔绝少儿不宜的画面,随后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一干动作行云流水。
“你不知道?”说这话的仍是面前一脸冷漠的瞿星言,他挑了挑眉,道,“还是…你想继续看?”
陈月歆没好气的扯下他凉凉的手,一个纵身拉远了距离,没说话。
“你跳那么远干嘛?”瞿星言不以为然,以平常的口吻继续同她交流。
“嘘!”她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很吵!”
“屋子里有结界,他们听不见我们说话。”瞿星言解释道。
“我信你个鬼,他们有病啊,自己给自己设结界?”
“那我换个说法,如果我说他们是在双修,这样你的脑子是不是稍微能理解一点了?”
双修双方,采对方之阴阳,补自身之阴阳,达到增长修为的目的,所谓‘孤阴不自产,寡阳不自成,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媾精,万物化生,真源反复,阴阳颠倒互用,人能炼之,可以超生死’。
而双修有一定的时间与过程,最忌讳途中被打断,所以修道者双修之时,附近大多设有结界,未免遭受外界干扰,引起阴阳之气倒流,影响自身修为。
陈月歆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没缓和脸色,道,“我不是不知道他们在干嘛,我的意思是,今夜是卢小莫的头七,底下必有大动静,这老板还有心情双修?”
瞿星言意欲离她近些,又见她后退,皱眉问道,“你走那么远干嘛?”
“我怕某些人再捅我一刀。”她如是答道。
他眼色暗了暗,语意不明,“你还挺记仇。”
“说吧,你来做什么?”
“我来…”
“哦,行,知道了,你走吧,我没空。”不 等人说完,陈月歆便一口打断。
瞿星言眼色更暗了,“你是猪吗?”
陈月歆摆了摆手,示意他就站在那位置上不要靠近,道,“得得得,骂不过你,让你说行吧?”
“先从这个说起,”他指了指大木盒子上的雕画,继续道,“这怪物名叫马腹,人面虎身,啼叫如婴儿嚎哭。”
“它不止叫起来像婴儿,它还最爱吃小孩,是一只不祥的凶兽。”
“你的意思是,里面装的是这只怪物?”陈月歆瞥了木盒子一眼,问道。
“不是,马腹真身远大于此,周游将马腹画在这上头,为的应该是镇住里面的东西,”瞿星言说起话来一贯的认真可靠,“所以里面十有八九是孩子的亡灵,这样他也可不用通过符咒,就能控制小鬼,还不必反噬自己。”
“也正因如此,他必须日日上香叩头,告慰亡灵。”
陈月歆细细听着,又扫了一眼大木盒子,道,“你说这盒子装不下马腹,可这盒子用来装一个孩子的亡灵,是不是太宽敞了?”
“不错,一般道家用来装小鬼亡灵的,是特制的桃木罐子,大约只有试管大小,以便随身携带、增强联系。”
瞿星言点了点头,眼神骤然闪过一丝凌厉的光,冷声道,“说不定这里头,远不止一个孩子的亡灵。”
陈月歆为他这个大胆而残忍的推测忍不住一愣。
又听他继续道,“这是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
“你看这个。”
他指尖凝出点点淡光,在空中画出一道粗略的符咒形状,其间勾勒一朵樱花,问道,“这符咒你见过吧?”
陈月歆眯了眯眼,重重点头。
“这就是第二件事了,此符咒并非道家符咒,”瞿星言一扬手,挥散淡光,接着道,“准确的说,这不是中土道家符咒。”
“那是什么?”
“…是日本的符。”
“什么意思?”陈月歆脸色更沉了下去,“那小女孩是日本人?”
“不清楚,我知道的只有这些。”瞿星言靠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