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淼回林府了,带着夏侯永宁无尽的愧疚。
还有他的承诺。
当务之急,是找到林大武,问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林淼淼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林大武的身影。
问了王管家,也说不知道。
等待最是难熬,林淼淼急的在家转圈圈,看的碧云也跟着着急。
好不容易把林大武盼回来,林淼淼将他扯到屋里,关好门,还叮嘱碧云守着,千万不要放人进来。
林大武一头雾水:“你又闯祸了?”
顾不上深思这个“又”字背后的含义,林淼淼赶紧问他:“爹,当初你为啥要把我嫁给曹鹏举?”
林大武看起来很正常:“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岁数到了,该嫁人了。”
“我今年才十九,三年前不过十六,那么着急?”
“你娘嫁给我也不过十六。”
林淼淼见他不肯说实话,丢出一句:“我今天在街上遇见秦王了。”
果不其然,林大武表情变了,他紧张地嘴唇都哆嗦:“秦王不是我等小民可高攀的,妙儿,听爹一句劝,找个两情相悦的人嫁了,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念想。”
“我只说我遇见秦王,又没说别的。”林淼淼紧紧盯着他:“你干吗这么紧张?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妙儿,爹都是为了你好哇。”
林淼淼坐在他脚边,把脑袋放在他腿上:“爹,我看见他,想起很多事,不过模模糊糊的,记不真切。若你真是为我好,告诉我吧。”
林大武颤抖着手,轻轻抚上林淼淼的头发:“造孽哇!”
“爹,你就告诉我吧。”
林大武叹了口气:“唉,该来的,躲不过。”
父女俩谈了一个多小时,林淼淼终于搞清楚了隐藏剧情。
她没猜错,曹鹏举真的是接盘侠。
而林淼淼也真的叫林淼淼,后来为了嫁给曹鹏举,才改名叫林妙妙。
阴差阳错,又给改了回来。
而且以前林大武带着女儿住在长安城,后来才搬去了紫阳县,没想到兜兜转转,又给搬了回来。
或许这就是林大武嘴里说的孽缘吧。
事情要由夏侯永宁他爹,夏侯典造反说起。
虽说夏侯典手里握着三分之二的军权,可并不是每一个将领都服他。
不服的那些,自然会拱卫在长安城周边守护先皇。
夏侯永宁当时只有十七岁,身为夏侯典的亲儿子,当然老子指哪他打哪。
攻破长安城当晚,林妙妙院子里闯进一伙流寇,危在旦夕之际,夏侯永宁如天神降临,救了她一命。
如同俗套的话本子一样,少男少女独处一室,又有救命之恩,爱情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自从这一夜,夏侯永宁经常翻墙来看她,时间久了,他把林淼淼吃干抹净,说了一些等我娶你的屁话,提上裤子走了。
没想到,他这一走就是三个月。
等林大武知道的时候,林淼淼肚子都大了。
当爹的能怎么办?
只能偷偷找人处置了,然后想办法给林淼淼找个下家。
林淼淼当然不肯,还想着跟小情郎双宿双飞。
夏侯永宁还算是个爷们,忙完自己的事情,真来找她了。
可两人身份悬殊,再真挚的感情,也刚不过皇权,能让林淼淼当个妾,都算给她面子。
为了爱情,林淼淼无名无分住进了秦王府。
那个时候夏侯永宁并未娶妻,府里只有林淼淼一个人。
后来依然是俗套的狗血剧情,仇家找上门,生死存亡之际,夏侯永宁拼死把林淼淼送出了府,然后他昏迷了。
林淼淼也重伤不醒。
后来,夏侯永宁醒了,府里多了一个正妃一个良娣,却只记得自己在边关,忘了中间发生的事情。
林大武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林淼淼搬去紫阳县,还给她改了名字。
再后来,林妙妙嫁给了曹鹏举。
听完整个隐藏剧情,林淼淼脑子里回荡着一句话:噢,天哪,杰克你快来,这该死的剧情,真是难以描述。
林大武老泪纵横:“妙儿,听爹一句劝,安心找个人嫁了,别再跟秦王有任何牵扯。”
“爹,迟了。”林淼淼抬起头:“这些年让爹操心了,往后,该我保护爹了。”
哄了好一阵子,才把林大武哄好。
陪着林大武吃了一顿晚饭,林淼淼把他送去主院。
离开的时候,她不经意地回头,却看见林大武靠着房门,神情疲惫,看上去苍老了不止十岁。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林淼淼跑过去,眼泪也止不住地流:“爹,等我办完事,咱就搬到南方去。听说那里山清水秀,气候宜人,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林大武只是摇头:“妙儿,咱这就走,咱不在长安待了。”
“我不能走,我还有事没办完。”林淼淼紧紧抓着他的手:“爹,信我,有了高人指点,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傻丫头了。”
“妙儿,爹怕你,怕你没有好结果哇。”
有没有好结果,林淼淼都得去干。
谁让任务就是这么安排的?
回到自己院子,林淼淼躺着思考人生。
刚穿过来的时候,她看剧本以为是个麻雀变凤凰的故事。
后来跟夏侯永宁接触,走的是革命友谊路线。
本来挺有希望的,突然就变成复仇路线了。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做任务了?
夏侯永宁说自己欠他一条命,明显说错了,应该是两条才对。
还有,自己什么甜头都没尝到,不仅成了被休的女人,还没了一个孩子?
估计夏侯永宁不知道这事,不然他肯定更愧疚。
嘶,这么说来,嫁给曹鹏举这些年,其实两人根本没啥关系?
怪不得曹鹏举找了珍珍。
这么一想,曹鹏举也算是个爷们,都被打成那样了,也没把婚前失贞这事捅出去。
想着想着,林淼淼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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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接收的信息太多,费脑子。
午夜时分,林淼淼突然惊醒,觉得旁边多了个人,吓得她迅速往墙边滚去,却听见夏侯永宁的声音:“是我。”
“大半夜的,你想吓死谁?”林淼淼翻身坐起:“你就这么闯进来,你把我当什么?”
黑暗中,看不清夏侯永宁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笑声:“你说呢?”
“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还请你尊重我。”
“我知道我辜负了你,怨我恨我,打我骂我都是应该。”夏侯永宁长臂一展,将她圈在自己和墙中间:“我会补偿你的。”
林淼淼嗤笑一声:“之前还让我舔你呢。”
“舔是何意?”
“离我远点儿。”林淼淼踹他一脚:“舔就是讨好,巴结,哄着,宠着。”
“往后我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