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很响,旺财叔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物,会开车会修车。
“沈砚,沈砚媳妇儿,别愣着啊,上车!”
沈砚拉着江暖就上去了,车后面拉着个斗,农忙的时候是收粮食用的,闲的时候能坐人。
斗里很颠簸,也已经做了几个赶集买东西的人。
沈砚直接把江暖按到包袱上坐着,有那大妈就打趣了。
“沈砚可知道心疼媳妇儿,怪不得这么好看的小媳妇儿愿意跟着你。”
“可不是嘛,十里八村再也找不到比沈砚媳妇儿更出色的人才了。”
“听说沈砚媳妇儿家里条件可好了…”
还有人问,“沈砚,你媳妇儿娘家愿意他跟着你啊?这年头多少知青为了回城都离婚了,有的招呼不打一声据走了。别说夫妻,就是孩子都不要的。”
“是啊是啊,到处都是闹腾这事儿的,想想也是,人家城市户口吃商品粮的,怎么会愿意一辈子在乡下种地呢?”
“沈砚媳妇儿不一样,这不是又回来了?”
沈砚媳妇儿本人,江暖,此刻只想要这些长舌妇闭嘴。
沈砚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
“咳咳!”
前面的旺财叔突然吐了口浓痰,“坐好了啊,前面都是土,别给你们呛个好歹!”
说着,从马路上拐到土路,顿时黄土飞扬。
那些没来得及闭嘴的妇人都吃了一口,忍不住咳嗽。
江暖第一时间低头,沈砚更是拿了个衣服捂着她的头脸。
一点土没沾上,美滋滋。
也许知道说的人家不高兴了,那几个妇人倒是消停了些,很快说起来其他的家长里短。
回到家天色也晚了,江暖肚子也不饿,放下东西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
“沈砚,我想洗澡。”
她小心翼翼的说。
把沈砚看的气闷,他还以为在火车上她胆子大了些,不怕他了呢。
没想到回到家,又是胆战心惊的模样。
“嗯。”
他起身就去劈柴挑水,烧了一大锅,在专门给她洗澡箍的木桶里兑上凉水,倒了大半桶。
因为江暖爱干净,还专门给她搭了个洗澡间。
见江暖拿着衣服进去了,他回过头把院子扫了一遍,又把家里收拾了一通,等看到什么都规规整整,是个过日子的样儿了,才觉着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
火车上他眼睛都不闭,就是还觉着江暖会走。
她回城之前,就已经很不想在这里了,沈砚不是傻子,相反,他外表看着憨,实际上敏锐的很。
他想的很清楚,小媳妇儿要是实实在在不想和他过了,那就不过。
放了她,可是只要她想,他就想一直好好跟她过下去。
别人说什么,都是放屁。
包括那一群江家人,看在小媳妇儿的面子上,他可以忍。
但要是强逼着小媳妇儿跟她离婚,就是不行。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沈砚就这么抬头借着微光看那上面的青柿子。
就在这时,江暖出来了,他瞥了一眼,立刻就移不开眼睛。
头发还滴着水,打湿了身上刚换的轻薄衣裳,他知道那是她睡觉穿的,白底碎花,晚上他的手不知道描绘过多少次那碎花衣裳下的曼妙曲线。
“你也去洗洗吧。”
江暖看他灰头土脸的,她刚才听见扫院子的声音了。
原主嫁给他就没干过活,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别管家里家外,沈砚都是一把好手,而且一点也不像村里的其他男人,回到家就当甩手大爷,等着女人扫地擦桌子做饭伺候。
因为这,沈砚没少被村里其他男人嘲笑。
但甭管人家说什么,沈砚还是那样,该怎么对媳妇儿就怎么对媳妇儿,也从不冲着媳妇儿发脾气。
原主当初在极度伤心无望的情况下,也并没有糊涂,挑了个过日子相对来说最舒坦的男人。
江暖回屋,躺在床上只觉得老命要没了,这具身体才二十…
真是太不禁折腾了,这才哪到哪。
她算是理解了江家人对她的担忧,要真是实打实的下地干活,操持家务,真不一定能活多久。
沈砚就着媳妇儿洗过的水从头到脚给自己刷了一通,然后顺手把两个人的换洗衣服给洗了,晾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
这才穿着松垮垮的短裤,赤着上身就进了屋。
江暖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一双有力的大手带着灼热的温度往她身上招呼。
那点困意瞬间飞走,不会吧,不会吧,这个男人不会一个晚上都等不了吧?
见她没有反应,沈砚的身体也靠了过来,隔着那层单薄的布料,根本就像是什么都没隔一般,那股烫人的气息立刻侵袭到了江暖的周身。
“沈砚…”
她下意识开口。
嗓音慵懒带着些瑟缩,还不如不喊,这么一喊,沈砚动作更激动了。
他平时也不这样,他也知道这么一趟回来,自家小媳妇儿累坏了,但火车站那一幕总是出现在眼前,他迫不及待想要确认。
“沈砚,别这样。”
江暖觉得不行,这事儿根本就不是睡一觉就能过去的。
这会儿过去了,回过头沈砚想起来依然是个不定时炸弹。
她的拒绝,就像是火上浇了一把油。
烧的沈砚眼都红了,“媳妇儿,就今天,就这一回!”
他伸手剥掉她睡觉穿的衣裳,江暖看快要把持不住,连忙坐起来捂着自己,伸手推开他。
“沈砚,不行…真的不行!”
“你都愿意跟我过日子了不是吗?”沈砚双手像是钢筋铁骨一般,紧紧地箍着她,倒是没有其他的动作了,大概是知道她不情愿,口吻中带了点心灰意冷。
“你都愿意了…你当着你家人面亲口说的!你是我媳妇儿,你想跟我过日子,你说我对你好。”
“是,我是说了。”江暖费力的拉拢着自己大开的衣襟,试图解释道,“我说过,我也是这么做的。但是…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
沈砚蹭的一声下了床,他觉得没什么好谈的,都已经谈完了。
“是,我是说了。”江暖费力的拉拢着自己大开的衣襟,试图解释道,“我说过,我也是这么做的。但是…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
沈砚蹭的一声下了床,他觉得没什么好谈的,都已经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