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赟叹了口气,颓丧地瘫在椅子上:“这个郑国公就是千刀万剐都不解恨,可惜母后拦着,不然朕还要多赏他几拳头!”
闻言,齐凌夜的眼神也变了:“皇兄打他了?”
“何止,我给他揍得鼻青脸肿的你没看见?他的算计和盘算,朕和母后又如何不清楚呢,可是外面物议如沸,郑国公拿此要挟!我们总要顾及你的名声啊!”
说到这里,齐凌赟对郑国公的记恨又多了几分。
而齐凌夜则是冷着脸说:“皇兄还不知道吧?外面那些议论,全是庆王造的势!”
“什么!”齐凌赟一开始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又怎么会知道,更不会去调查了。
而此时得知了,他的心里更加乱成一团:“你的意思是,这又是庆王设下的一个局!”
“何止呢,皇兄可知道,郑莹莹偷偷摸进臣弟书房的那晚,的确给臣弟的酒里下了药,但是被臣弟给换了,所以最终晕倒的是她,臣弟便让人把她扔在了郑国公府门前。”
齐凌夜一一解释着当晚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郑莹莹会突然变成了失贞的人。
稍微思量几下,齐凌赟的脸都绿了:“那,那不就是让郑莹莹失贞的,其实另有其人?”
齐凌夜不置可否。
“该死!这两父女都该死!”齐凌赟愤怒地把手边的笔墨一手推在地。
“可是事到如今,太后的懿旨都下了,朕还有什么办法。”他深感无奈,自己和太后的一时失察,竟然会让齐凌夜断送一生的幸福。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齐凌夜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在擎苍把人送回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便知道,也没有好的法子让郑莹莹不成为他的正妃。
就在兄弟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坤宁宫里的皇后愤怒地撕毁了面前的一张黄色的纸张。
“贱人!这个贱人!她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肖想阿夜!”
叶一鸣看着一地的碎片愤怒地嘶吼。
伺候她的宫女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黄纸,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是太后娘娘的懿旨!
因为统领六宫的是皇后,所以还需要另下一道懿旨在皇后这里加印。
一旁的老姑姑将碎纸片收好:“娘娘,凭她是什么东西,您都不应该撕毁太后娘娘的懿旨啊。”
叶一鸣无所谓地撇开眼:“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来教你怎么说吗?和从前一样,就说弄丢了不就好了!”
“可是......”老姑姑还想劝,又听叶一鸣提起了别的事情。
“本宫让你安排的人去了吗?”
老姑姑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是,奴婢已经找到了,在去郑国公府的路上。”
叶一鸣表情狰狞地说:“哼,想嫁给阿夜做正妃,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郑国公府内,郑莹莹开心地坐在妆台前梳妆打扮。
她身后,郑夫人也是满脸欣慰地看着她的女儿。
“莹莹,你以后就是摄政王妃了,要拿出自己的气度和派头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