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知道燕教授有日常写大字静心的习惯之后才买的这个笔洗。
燕教授的学生多,易谨现在算是他的学生中最小的一个,人一到场,就不少人喊她师妹。
被领着见了不少人,易谨也收到了不少的名片。
大多是研究所机构或者是医生的名片。
易谨将它们一一收好。
快到中午的时候,燕盛介喊她出去拿蛋糕。
订蛋糕的地方是商业街,燕盛介开了车。
一路上,燕盛介都在找话题,不断的将话引给易谨。
她没什么表情,回答也简洁。
可燕盛介却一副浑然没看出来易谨冷淡的模样,仍旧十分热情。
易谨无言以对。
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三天,徐言时的状态逐渐平稳,徐言时在早上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管家在病房守着,直到上午,徐言时从昏迷中醒过来。
医生和护士陆续走进来,给他检查了一遍。
他坐在床上,面上总算没有之前那么白。
“咳咳,我犯病了?”他的气很虚,有些咳嗽。
“是啊。”医生顺便把他的药给换了,“我听别人说,你昏迷之前喝了咖啡,里面含有牛奶。”
徐言时枕着升上来的病床,“是喝了一口。”
他嫌咖啡味太浓烈,没多喝。
“以后要再多注意一点。”
“好。”
医生嘱咐完之后,这才离开。
徐言时望着管家,发白的唇勾起,“麻烦你在这守着我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管家妥帖的帮他做事,温和的说,“过一会儿夫人和二少爷也会过来。”
徐言时点点头,他望了望窗外,犹疑半晌,问,“阿瑾…她有没有来过?”
闻声,管家眼底的笑容就多起来,道:“您昏迷那天,易小姐每天都过来看您。”
听到他的回答,徐言时的眼底微亮,不由得轻笑,“那今天她来过了吗?”
“还没有。”
“麻烦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管家把手机给他递过去。
徐言时看着手机,顺手将密码解开。
熟练的找到易谨的电话,然后打了出去。
他好几天都没见她了。
彼时易谨刚到订蛋糕的地方。
蛋糕是燕盛介订的,易谨便没进去,站在车外的马路边等他出来。
手机一响,把它拿出来,易谨便看到上面出现的人名。
她定眼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接通。
“阿瑾。”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
“醒了?”
透过话筒,把易谨的声音磨的冷静自持。
徐言时本想点头,又发觉这会儿易谨并不在他面前。
“醒了。”
二人之间一时无话,徐言时低着头看着纯白的被子,心里想说让她过来,可又扭捏的开口。
易谨望着马路上的车,道,“我下午再去看你,好好休息。”
徐言时以为她要去吃饭,心想他也可以让别人准备她爱吃的。
嘴上说的却是另外一句,“我在十二楼的病房。”
“行。”
“小师妹。”燕盛介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好奇的问她,“你在和谁打电话呢?赶紧上车了。”
对面忽然出现的男声,让徐言时的内心陡然一紧。
易谨应了一声,转而对徐言时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他的语气有些发沉。
易谨没听出来,只当他是身体虚,说话也有气无力。
把电话挂断后,易谨便跟燕盛介上了车。
“小师妹,你刚才不会是在和男朋友打电话吧?”燕盛介调笑的问。
轻瞥燕盛介,易谨慢条斯理道,“你猜。”
燕盛介的神情有些龟裂,“你有男朋友了?”
“我们关系很好。”
燕盛介以为她在说她和她男朋友的关系很好。
他一时失了言语的功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看他总算安静下来,易谨倒是没想到,这么有用。
他若是没有这个想法还好,要真是有,当断则断。
回去的路上,燕盛介总算没那么多话了,无言的把车开回了别墅。
徐言时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怔愣的看了许久。
刚才那个人喊阿瑾什么?
小师妹?
他为什么喊的那么亲密?
他们是什么关系?
徐言时吸了一下鼻子,感觉自己头又疼起来了。
只要一深想,徐言时就觉得自己眼睛发酸,胸口闷闷的发堵。
难不成现在阿瑾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了?
他要看着阿瑾被别人抱在怀里么?
徐言时的心里有些不甘心。
如果是看着易谨被别人抱怀里,那他宁愿自己被易谨欺负,哪怕一点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徐言时红着眼眶,低头看手机。
开始给她发消息。
书生:将/军下午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忙?
书生:要是实在没空的话,也不用专门过来看我,我在医院很好。
书生:不能耽误您的时间。
易谨盯着徐言时给她连发的三条消息。
不由得笑了。
看来当真是好了许多,才有精力发这些东西。
她慢吞吞的打字。
易谨:行。
接收到消息,兴冲冲的看过去的徐言时:…
他红着眼把手机给扔了。
管家看着徐言时生脾气的样子,有些无奈的笑,
帮他把手机捡起来。
徐言时钻进被中,生闷气。
说不让她来,她还真不来了…
把手机收到口袋里。
易谨走进别墅。
吃过午饭,他们都没有要散场的意思。
易谨看了一眼时间。
寻思找个机会先行告辞。
手机又响了一下。
书生:将/军,我觉得我可能不行了。
书生:我刚才好像吐血了。
书生:图片 易谨:…
从沙发上站起来,易谨来到燕教授身边,低声道,“老师,我朋友生病了,我得去医院看看他。”
“人都吐血了。”易谨不紧不慢的说,“我怀疑他快不行了。”
人命关天,燕教授立刻点头,“快去吧快去吧!”
顺利从别墅里出来。
没有犹豫,她立刻赶往了医院。
去看看这个吐血到快不行的人,究竟怎么样了。
徐言时把血浆弄好,然后躺在上面,一副病态的模样。
他倒要看看,自己都这样了,将/军还能不能和她那个师兄继续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