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父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转冷,他们又还没有准备好过寒季的东西,所以就没有去。
对叔父能送来东西,他们已经很感谢了,可是听家里人讲过,叔父特别不听话,入赘到一户比他们还要穷,只靠种地为生的人家。
只是没想到叔父竟然居住在大南城,似乎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穷,至少送来的那些东西,对他们而言都是挺难得的东西。
他们这些被精心培养的子弟都尚且如此,穷人家就更加别提了,许多连见都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
看到胖梨随手拿出来的东西,他们更是瞪大了眼睛,好多的哼哼兽肉,虽然都是风干了的,但也是他们今年一直想吃,却怎么也吃不到的东西。
哼哼兽体型硕壮,特别莽,还喜欢结伴而行。
除非是遇到落单的,又或者数量少,否则战队轻易不会去招惹它们。
反正他们来南城这么久,遇到过好几次了,但每次不巧都是很庞大的兽群,连战队都不敢惹,又何况是他们。
甚至还有一次,他们来不及逃跑,差点就全军覆没。
得亏胖梨来得及时,才堪堪救了他们一命。
胖梨没在这里多待,说是堂哥堂妹,其实也没多熟悉,聊了一会儿就去了城府。
老猛犸兽在雪地走得慢,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天黑,耽搁了这么一小会天就全黑了下来。
盛家人都住进了城府,如今的城府已经是盛家的天下。
说实话胖梨不太想去的,感觉盛家人不怎么喜欢她,不想去讨人嫌。
“在整个大南城,你需要在意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别人你压根就不用管,也不必去在乎。”盛献拉着胖梨的手,一脸霸气。
胖梨把手抽回来,跳起一下敲他脑袋上。
“装什么装,再装你也是个傻的,反过来想想,我要是喊你不用在意我家里人,你就真能不在意了?”胖梨白了他一眼。
“我能呀。”盛献睁大眼睛,一脸纯稚又纯真的笑容。
胖梨:…
有时候真的挺服气的。
得亏他武力值高,要不然都不能活到现在,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不过胖梨到底还是去了,很意外没人找过来,大概是天寒地冻没人爱找麻烦?
殊不知盛誉林一直板着一张脸,一直等到了深夜,以为胖梨作为儿媳妇,怎么也得来问安一下他这个老公公,等到鬼都睡了人也没来。
想着可能是晚了,早晨怎么也会来吧。
结果他大早顶着一双黑眼圈爬起来,等到中午也没见人来,反倒听到了人已经离开的消息。
盛誉林:…
所以讲这儿媳妇,他不待见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再是不乐意,不待见,也都已经结婚了,已经是一家人了,都到了城府这了,怎么不来拜见一下。
鬼丫头,一点礼貌都没有。
转念一想,说不准是瘪犊子搞的鬼。
此时,在路上。
胖梨有些不得劲,心里头感觉怪不好的,对盛献说道:“我这来都来了,睡好了,吃好了,拍拍屁股就走人,连声招呼都不打,会不会不太好?”
盛献哼哼了两声,说道:“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他喜欢的儿媳妇又不是你,不用管他。”
“再怎样咱们俩也结了婚,该有的礼数…”
“不该有!”
行吧,你赢了。
最任性的就是你!
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为情的也只会是她。毕竟他这人脸皮厚,刀枪不入,水火不浸,是真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去看看你阿娘吗?”走在路上,胖梨突然想到。
“又不顺路,不去。”盛献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顺路也不去。”
他连老犊子都不待见,又何况是天神教圣主,光想着这人是他阿娘,就头疼得很,恨不得自己能回炉重造一下。
不想的,一点都不想。
盛献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自己要求太高了点,所以老天爷才给他开了这么个大玩笑,生母竟然是天神宫圣主。
与这一比较,反倒觉得以前就挺好的,哪怕不待见他,特别喜欢作。
作精嘛,也没事的。
反正再作也有老犊子受着,没他这个嫁出去的儿子什么事。
现在的性质就不一样,天神宫祸害了那么多人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现在也就没几个人知道这事,要是知道…
盛献叹了一口气,幸亏自己武力高,不然说不好会被群众打死的。
胖梨其实是想去看看的,但想着不顺路也就罢了。
走了六七天,眼见着再走一天就能到大海,盛献忽然翻身坐起来,无比严肃地问:“你说海里头的那群大鸟会不会往暖和的地方飞,还是一会直在那里?椰树上的椰子蟹会冬眠吗?海里会不会有好多的蓝水兽…”
胖梨呆了呆,这伙是在考她地理有没有学好吗?
要死了,她偏生就没学好。
生物学也是渣。
“什么都问我,你干啥呢?”胖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干啥啥不行,淦饭你第一。”
“要连淦饭都不会,那才真是傻呢。”
还挺有理,偏生她也是狡辩。
“怕个屁,大不了到时候往冰球里一藏,就不信一群鸟还能把咱们当球踢了。”胖梨心想都那么冷了,想必海边不会有什么鸟吧。
刚这么想着,突然就想起了麻雀,顿时嘴角一抽。
好像不是什么鸟都怕冷的,不怕冷的鸟貌似多的是,莫名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大冷天去海边,是不是不太明智?
一路跟懒鬼似的,趴在老猛犸兽背上不动的冰蝶突然支楞了起来,不知看到还是感知到了什么,很快便展翅飞了起来。
“你去哪?”胖梨随口喊了一声。
香香的。冰蝶只回应了三个字,很快便消失在大雪当中。
胖梨撑着一把美丽的冰伞,心情却一点都不美丽,这一天里头得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下雪,真不明白它哪来这么多雪。
而她旁边这爷们,就跟这天气一样的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