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战魂,竟然作妖。
简家几人一听,压根顾不上问为什么,迅速往地下室里冲,并快速地把门关上。
与此同时,一股冰寒之力再度从胖梨体内迸发而出,整个厨房瞬间就被冰封住,包括了那道地下室的门。
地下室里刚关上门的简柚吓了一跳,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几人连连后退,亲眼目睹了整扇门结了冰,并且往里蔓延了两三米才停下来。
“这力量太可怕了!”简柚不免乍舌,一脸心有余悸。
若这般力量不作妖,能为人所用,该有多么的强大?
“阿梨不知道怎么样了。”简桃忧心忡忡。
“门现在怕是打不开。”简父拧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不知外面的小女儿如何了。
简母并没有说话,但她眼底下的担忧并不比任何人少。
小女儿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该不会是寒症又要作发吧?
这要是发作了,咋办?
简柚看了看蔓延进来的冰,伸脚碰了一下,又碰了一下,好像没有多大事。
就试着踩上去,打算等一小会看看。
结果不到三秒,他脸色就变了,连忙把脚缩了回来。
“这寒冰伤人。”简柚无比震惊地说道。
简母见状,进去拿了一块肉干出来,朝寒冰丢了过去。
只见那肉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肉沫,仿若一阵风刮过,前后不过才十几分钟,肉沫也飘散得到处都是。
仿佛它本来就是肉沫,而不是一整块肉干。
“厉害了。”简柚退后了几步,抬起脚来看了看自己的鞋底。
乍一眼看着似乎还好,仔细看后就发现,鞋底已经朽了,轻轻一抠就能抠下来一块。
怪不得他刚才会觉得不对劲,原来鞋底坏了。
“怨不得阿梨她的衣服总那么容易坏,又那么容易坐坏凳子。”简柚一脸恍悟,觉得自己真相了。
简母几个没说话,一个个皱着眉头,担心外面的人。
不知寒冰什么时候才消去,地下室里的几个人只得继续等着。
胖梨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好,战魂爆发后,她感觉浑身经脉都在痛着,寒冰仿佛要将她冻住,让她与它们化为同类。
才不要!
胖梨艰难地朝客厅移步,她要去烤火。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她宁愿被巨兽吞掉,也不要变成一坨冰。
砰砰!
胖梨好像又听到了敲窗的声音,心头不自觉吐槽:死熊,有本事你来,胖爷衣服都扒干净了,等着你来吃。
咳,事实上她的衣服炸了。
在寒冰之力面前,灰蛛布不堪一击。
胖梨不知道的是,窗外边压根就不是什么熊,而是个活生生的,被她惦记了好久的人。
此时盛献也一脸懵逼,正是寒季最冷,而他又最不可能发作的时候,竟然火毒发作了。
怎么办?
自然是赶紧找混蛋女人啊。
盛献使劲敲着窗,再不来人他可要闯进去了。
敲了片刻,盛献不耐烦了,完全没了耐心,抠出窗边使劲一拽。
看起来无比结实的窗就被他这么拽开了,回头去看的话会发现窗还是好好的,只是卡窗的那根金属条歪了。
盛献顾不上熊腿,连忙顺窗跳了进去。
结果他看到了啥,一只白花花的哼哼兽?
噫,辣眼睛。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盛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使劲揉了揉,一脸不敢相信,怀疑是不是自己跳窗的姿势不对。
而且连衣服都不穿,多不雅。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女人都变成这德性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并非靠气息,纯眼神看出来的。
胖梨脖子都僵硬了,抬起来的脚还在半空里,好久都没能放下去。
她以为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这个姿势被冻住时,竟然听到了一个天籁之音。
头一回觉得,神将大人的声音是如此的美妙,不比他的脸差。
胖梨默默地想象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形象,自闭了。
不管能不能动,都想装死。
“也就一个月没见而已,你竟然就胖成了一头哼哼兽,丑死了,我眼睛有被你辣到…”盛献一边嘴里嫌弃着,一边朝人扑了过去,扛起来就往房间里跑。
再丑也得藏起来,不能让别人看到。
不过话说回来,抱着这么一大坨,盛献就觉得挺好的。
比小小一团舒服多了。
抱着她感觉,浑身上下连每一根脚趾头,都觉得凉爽,直觉不想撒手。
以往他发作,只想原地爆炸,哪有这般舒爽?
“胖了也挺好。”盛献在心头嘀咕着,并没有嘴上说的那般嫌弃。
说实话,也不觉得丑。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刚说的话,被胖梨给听到了,并且记在了心里。
等缓过劲来,胖梨开始反击:“再丑能有你丑?你怕是没有照镜子,你现在看着比我丑多了,差点就丑瞎了我的眼,不信你好好看看我的眼睛。”
盛献下意识看向她的眼睛,发现里面映着一个人,脸上长满了火纹,恐怖如斯。
何止是辣眼睛,简直要把人丑哭。
盛献:…
卧槽,这肯定不是我!
然而这房间里除了他,就只有胖梨了。
一个浑身布满诡异火纹,能把人生生丑哭,一个胖得跟哼哼兽似的,五官都挤到了一块。
“都丑,谁也别嫌弃谁。”盛献哼了一声。
“行吧,我当自个眼瞎。”胖梨抽了枕巾往自己脸上一盖,一副没眼看的样。
可把盛献给气够呛,一把将枕巾扯下来,并烧成了灰。
胖梨嘴角一抽:“我这枕巾是新的,才枕不到两天。”
盛献哼道:“小气啥,大不了赔你。”
胖梨瞪着他,忽然间就沉默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或许应该说她在琢磨着,身体会什么时候失控,把神将大人那个啥了。
又或者神将大人失控,把她那啥。
有些事情心里头想想还行,真要做就挺腼腆的,感觉很不好意思。
见她不说话,盛献也不知该怎么开口,跟个八爪鱼似的,又扒紧了点。
好像治标不治本啊。
说实话,要不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