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手下的声音提醒了颉利。
他们现在已经退无可退。
既然选择了绑架这条路,那就一定要把这条路给走到底,李世民是必须得死,只要李世民死了,一切都还有希望,如果李世民没死,那他们这所有的决定只剩下了损失。
颉利可汗一咬牙,立刻又加快了步伐。
“兄弟们,今时今日我们虽然死在这里,但这一切都是为了突厥伟大的前程,若是没有我们的牺牲,突厥必将永远活在中原人的统治之下,但是今天给我杀!”
颉利可汗最后一声大喊,一步跨出直接飞到了一株小树的树梢之上。
他又猛踩了一脚这小树的树梢,整个人像是飞出去了一样。
就这么几脚蹬下来,最后他靠着那强大的臂力,硬生生的抓住了树干,勉强的止住了身形,不过就这么一番拼命三郎般的操作,已经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不足五丈。
前面那些人的屁股已经近在咫尺了。
颉利可汗一咬牙,拿出手上的弯刀,重重地向前方甩了过去。
“哎呦。”
一声惨叫,原来是刘长青他大腿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出来,那道深深的嵌入到了他大腿之中,足足有三个手指那么深,要不是他这一身脂肪足够厚,恐怕这条腿都要保不住了。
他这一倒地,立刻拖慢了整个的行进速度,其他几个人也被他给踹了一下,虽然他及时放开,想要让前方的兄弟们先走,但是后方的颉利已经赶到。
“哪里逃!”
颉利一脚踩在旁边的小树枝上,拿大脚板,重重的向着李世民的侧身便踹了过来。
旁边的护卫见此状况,毫不犹豫的挺身向前,用胸膛接住了这么重的一脚。
颉利可汗这脚结结实实的踹在那胸膛之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这人就像是麻袋一样落在了李世民的怀里。
众人被迫停了下来,眼看着下方的军队已经越发的接近了,可他们却在这下方的位置,被逮了个正着。
“颉利!你不要执迷不悟,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你的族人!”
“你少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了,我这样做会给族人带来伟大的复兴!”
“你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什么都不会有,他们没有人会记得你的功劳,只有永生永世的罪过!”
颉利可汗现在也没有那时间去犹豫,挥舞着自己的另一把短刀,便向着李世民的脑袋直取而去。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李世民给杀了,那一切都简单了。
可就在他即将看到李世民的时候,突然间面前闪现出一把圆月弯刀,挡在他的手边上。
竟然是赵永乐,把刘长青大腿上的刀给拔了出来,硬生生的横砍了出去。
虽然他的力气不够大,直接被颉利可汗这一刀把手上的弯刀都给震飞了出去,但好歹是将颉利可汗之力度给化解掉。
他抱着李世民,两人一个翻滚,便滚到了斜坡下面。
颉利可汗还在追上去,可是前方喊杀声把人都给吸引了,过来冲天的火光一瞬间出现,将这整片树林给包裹其中。
颉利可汗手上还拿着刀,但是他身后站的却永远不是他的兄弟了,而是中原的御林军。
那些御林军上去便把他给捉住,一群人护在李世民的身旁,总算是保证了皇上的安危。
“末将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行了,这种时候就别说这一些话了,赶紧将他的那些突厥人全都给抓起来,一个都不逃掉!”
“皇上请放心,悍匪党羽已经派人去追捕,一个逃不掉。”
李世民总算是能出了口气,这次的遭遇还当真是惊险万分,要不是赵永乐及时赶到的话,恐怕他这颗脑袋都已经被人给砍下来了。
“此次赵公子救驾有功,回去朕一定重重有赏。”
御林军压着颉利可汗,便来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皇上!”
颉利可汗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惨然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了,只是可惜没有把李世民给杀了,这人一定会追究他的族人,让他们不得好过。
“你可知你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对于你的族人来说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李世民,你都已经把我抓起来了,就少说那么多废话了,我愿意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你当真觉得你承担得起吗?若是追究起来,那可是数万的人命!”
“没想到你们中原的皇帝还会谈起人命来,可当真是稀奇。”
李世民冷哼一声,看着他完全的不可理喻。
“皇上,要怎么处置此人?”
李世民稍一思量,便吩咐说:“此人就地处决,切勿将此事声张出去。就说颉利可还在回去的途中水土不服,丧了性命,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许多说。”
“遵命!”
李世民吩咐完全,御林军手起刀落,直接就把颉利可汗的项上人头,痛快地斩了下来。
至此,这绑架案总算是告一段落。
回城的途中,李世民带着赵永乐,坐在他的尊贵的马车之上。
“皇上为何不借此追究突厥的责任,他们的可汗带人绑架,这可是大罪一桩,可以趁此机会要求更多的条件。”
李世民无奈的摇摇头:“如今突厥既然已经归降,那也就是我大唐的子民。无论身处何方,只要是我大唐子民,都应该被宽厚的对待,这几年丰收不利,牧民们早已经疲惫不堪,若是再以此为借口增加税赋,恐怕这日子更是过不下去。”
“皇上心中始终牵挂着民众,这当真是难得一遇的明君。”
“这些都不要说了,只是这次真是多谢了,有赵兄相救,如若不然朕的这身体早就成了一具没用的皮囊,赵兄如此勇武果断可当,真是当世豪杰。只是不知为何,始终不愿入朝为官,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
赵永乐笑了笑说:“只是可惜我不是那块料吧,也许我生性便是一个逍遥自在的人,受不得那些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