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的宴席办的非常盛大,全城上下人尽皆知。
特别是香满楼所在的这个街道,更是热热闹闹,人来人往,大家都举杯相庆,甚有不少才子佳人沿街作诗,场面一度极尽风流。
赵永乐坐在窗前,靠在窗户这儿,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尉迟敬德现在被几个大将军所包围着,他们抱着酒坛子喝高了,越喝越开心,现在根本停不下来,眼看着已经快不省人事了,就差这最后一坛子,就可以才回去睡到明天了。
赵永乐趁着这会儿机会落到了一旁,反正那些家伙看自己也不顺眼,到也没兴趣跟他们做什么交流,这些高官是怎么看自己的,赵永乐可一点都不关心。
他来到这里无非就是想办法,把幽州边境跟突厥之间的矛盾解开而已,其他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倒也没什么所谓的。
这些所谓的尉迟敬德的心腹手下,个个也都是溜须拍马之辈,倒也没什么本事,除了在这儿吹牛唱戏之外,其他的可就什么都不会了。
也怪不得赵永乐只是随口说上两句,就能够把这位尉迟大人给迷得神魂颠倒,直接就把赵永乐当成了宝贝一样守着。
这已经是他们在尉迟敬德的府上住的第二天了,秦立憋得都快疯了,这会儿工夫总算是没人盯着,才勉强放开来,不用绷着一股子气。
“赵兄,我看,你怎么跟这个尉迟敬德你们俩聊的是越来越投机了呀,你该不会真想在他的府上当一个幕僚吧。虽然这家伙确实是官位挺高的,而且执掌一方大权,手上还是握着的权力,但是你可不能忘了,我们身上肩负的可是皇上派下来的命令,这可是比天都大。”
秦立看着赵永乐跟着尉迟敬德,他们两个聊的是越来越投机,简直都快成了忘年交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赵永乐都不想着回去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最主要的是,这尉迟大人的府上戒备森严,他想去找赵永乐谈谈话,交交心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永乐,跟尉迟敬德他们两个像是一对亲父子一样,一唱一和的说话都让人越来越听不下去了。
香兰倒是不这么觉得,她瞪着秦立说:“胡说什么呢?公子他绝对不会干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情,公子到这里来就是想办法救人的,其他的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怎么可能会当真?”
秦立这两天跟香兰住在隔壁,两人之间的交流倒是挺多,以前跟香兰说话的机会也没那么多,感觉香兰这丫头比较高冷,平时也就跟着赵永乐一起,其他人好像都看不上的样子。
可是这这两日的相处,让秦立地喜欢上了香兰身上的这种感觉,看着她眼睛都柔和了下来。
一看着香兰着急了,秦立立马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看赵兄这两天状况怪怪的,而且也不告诉我们究竟要干什么,再这样下去,我们不会真要在这当一辈子的小童吧?”
秦立在这边纠结的不行,赵永乐还是老神在在的样子,靠在窗边,轻轻的啜着酒樽里面的酒水。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个个脸上都是近似癫狂的笑容。
有尉迟大人兜底,只要能在这儿吟诗作赋,甚至写上一副对联的,都能够有免费的酒肉可以吃,但凡有点才华的都在这聚在一起,可谓是人才济济,共聚一堂。
这位尉迟大人还是非常欣赏他们这些读书人。
香兰感觉到外面的风渐渐的大了起来,小心的把窗子关了一半半掩着。
“公子有自己的安排,我们两个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守着自己的本分就是了,其他事情倒也管不着,也不需管那么多。”
秦立实在是忍不了,郁闷的坐在赵永乐的面前质问道:“赵兄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是真打算在这给这家伙当幕僚,那我现在就走了,我还急着回去看兄弟们呢,可不能留在这儿。”
赵永乐无奈的说:“秦兄你可不能着急,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如今这个大人虽然嘴上说着比较支持我的,但是对于与突厥交好的事情,现在还没有个说法。”
“怎么会呢?我看这位尉迟大人这两天跟你都粘在一块了,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你随便跟他这么一说不就行了嘛,又如何会说没说法呢?”
“那只是表面上而已。”赵永乐看着窗外轻声说道,“这毕竟是一个非常大的决策,一旦没有解决好的话,恐怕会带来更多的麻烦,我想我们现在手上所拿着的东西,还不足以让他下次决心。”
秦立不停的挠头想着法子,最后一拍桌子,看这赵永乐说:“实在不行,就把我们到这儿的目的,跟那尉迟敬德说明白了,我们可是拿着皇上的手谕到这儿了,皇上都想着和那边的突厥部落,结为友好。他一个小小的刺史,难道还能违逆皇上的意愿不成?”
秦立这么一着急,说话声音也大了一些,引得旁边有一个人侧目过来向这边看着。
他奇怪的看着这几个人,刚才似乎听到了大人的名号。
不过他虽然喝多了,但是打眼一看还是能够认出来坐在这儿的,正是那赵永乐,现在他们大人身边的大红人赵天师。
一看这赵永乐这边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这位参军就端着酒樽,笑呵呵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赵天师,你怎么带着两个小童坐在这儿,那边那么热闹,怎么不过去?”
“李参军,有礼了!”
赵永乐冲着此人拱了拱手,这位李参军也回敬了一个过来。
他挪动的身体一屁股坐在了秦立身边,屁股拱了拱,直接把秦立给拱了下去,还扭头瞪了秦立一眼。
似乎是在说你这小童还敢在这儿坐一个位置,实在是嚣张的很。
秦立被人一屁股给挤了下去,心中有些恼火,但是也不好直说,只得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有些恼火的侧到了一旁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