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
赵大人斩钉截铁的说。
“这谢子文跟谢天豪他们可是重犯,我们在案宗之中已经详细的细述了,他们父子二人所犯下的罪行,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把他给放了。”
可是纵然赵大人已经快气急败坏了,赵永乐却依然神情沉着的说道:“赵大人,我等这次执行的,可是皇上的秘密任务,皇上赋予了我这样的使命,如果对我们任务有帮助的情况之下,可以选择要带上的人手,这谢子文天赋异禀,符合我的要求,我带上他有用。”
赵大人很是无语的看向赵永乐,本来这案子办的开开心心的,现在所有详细的调查情况,都已经上报到了朝廷里面只需要等着,结果下来到时候必定是大功一件。
他原本已经是个退休之人,若是再能够有这种机会,自己在朝中这些年来所消失的影响力,又能一下子就恢复过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如果再把自己已经上交上去的卷宗给更改了,到时候朝廷里面来人发现人犯少了一个。这么重要的人犯,如果少了一个自己又怎么跟皇上交代?
他看着赵永乐,那简直是又爱又恨,赵永乐这小子手段多头脑机灵,干什么事情都非常好使,这案子能够在他手上成功的查明真相,便足够的说明一切问题了。
其实他为什么就突然会搞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让人如此犯难,前段日子总是做些怪异的决策,倒也算了,赵大人也都帮他扛下了,可现在这是什么行为?
这要是真的把人放走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他们这上上下下几口子人,若是皇上真的怪罪下来,谁都跑不掉。
“我的赵公子哎,你怎么就不明白,这朝廷里面的事儿,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赵大人无可奈何的看向赵永乐,又把视线转向了一旁候着的程怀木,“贤侄,你倒是跟你这个兄弟说说,这事情这性质可非同一般,你可知道皇上的脾气。明明都报上去的卷宗,如今在擅自更改把人说放就放了,这可是妥妥的死罪,到时候大家可都一起被杀头了。”
程怀木知道赵永乐的底细,虽然赵永乐自己都不清楚,但是程怀木却心知肚明,赵永乐跟皇上关系密切,而且这次可是皇上亲自派他执行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
如果是别人的话,程怀木恐怕没有这样的信心,让他做这样放肆的事情,倒是赵永乐就不一样了。
赵大人还想着程怀木能够说些话劝劝赵永乐,可是没想到程怀木憋了半天之后,却突然说:“我觉得赵兄说的倒是没什么问题,皇上确实是把这次案件的权利全权的交给了赵兄,若是觉得谢子文对任务有帮助的话,带上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贤侄,你这?”
赵大人听着程怀木,说出这番话都愣在原地了,他还以为程怀木会帮你说几句,可是没想到程怀木这话说的,怎么也全都偏向赵永乐了,好像自己倒像是无理取闹似的。
“贤侄,你们俩没疯吧?这事情到底什么性质?难道你心里没数吗?若是当真出了差错,谁担待得起啊,你可知?”
赵永乐站起身来看向赵大人说:“赵大人,此事无需多言,我意已决,我这次是一定要带上谢子文,谢子文这个人对于我们这次任务的执行,有非常非常重要的异议,如果不带上他的话,恐怕我们的任务就要失败了,就是不知道这任务失败之后,这样的责任又由谁来担待呢?”
“你…”
赵大人怎么都想不通,这两兄弟到底是想什么呢?自己明明是为了他们好,可现在反倒是像害他们一样,他们俩怎么说都不听,而且眼看着是要孤注一掷了。
“赵大人别怪在下执着,只不过只是当真是事关重大,而且在下是要为皇上直接负责的,还希望赵大人能够谅解。”
赵永乐说完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把目瞪口呆的赵大人就留在了这大厅之中,说走就走了。
赵天和这一辈子什么时候碰上过这样的事,行走官场如此多年,都是人人敬佩,怎么今日反倒被一个臭小子给将了军。
赵天和这边心情还没平复过来,赵永乐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程怀木还在这儿。
程怀木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看向赵天和说:“叔父你别太过计较,赵兄这个人平日里脾气就这样,倒不是故意要与你为难。”
“贤侄,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啊,你可知这事儿就多危险,万一皇上…”
程怀木笑了笑说:“叔父你管那些做什么,赵兄人家不都已经说了,反正此事由他全权负责,倒是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不是还有他顶着,皇上追究下来,只需把他的责任给追究上去就是了,跟你又没关系。”
赵大人已经被气的不行了,眼下还能怎么办呢?事儿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再怎么说反正也是无可奈何。
既然赵永乐自己想寻死,那也就不拦着。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老夫倒也不再说什么,且你们执意要如此,那老夫就只能说,希望这赵公子日后不要后悔。”
赵大人一番发火之后,怒气冲冲的就离开了,这赵永乐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就算了,刚才还莫名其妙的转身就走,完全没有把他给放在眼里。
他这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礼貌的小子,今天可算是把他给气着了。
程怀木虽然对于赵永乐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奇怪,但还是挺好奇,赵永乐为何突然就想着把谢子文给放出来。
这谢子文虽然身上倒是有一些武艺,但是武力值只能说是一般,有秦威在,赵永乐莫名其妙的加上一个谢子文,也没有任何异议。
但是赵永乐这个家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打算,这次肯定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