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乐原以为到这来还能问出些什么话,可是没想到打老远往这跑一趟,最后还是碰了一鼻子灰。
这杜明说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套,好像再多了也不愿意说。
无非就是那天晚上,他只是路过,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不过倒是见到了玉坤法师,后面还撞见了王流公子。
也就是因为跟位王公子撞见了,所以才会让王公子以为这个玉是他偷了。
“那那天晚上,杜公子就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赵永乐看向杜明继续追问道。
这杜明似乎是耗尽了耐心,脸上神色微微变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边喝着一边回答说:“我都说了,那天晚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从那路过,然后当我回到房中,就听到外面有动静,接着我就被人抓起来了,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赵永乐就继续问他说:“杜公子既然撞见了王公子,那不知道当时看到这位王公子时,这王公子在那儿所为何事?又是什么样的情绪?”
杜明忽然笑了起来,看向赵永乐说:“阁下难道不知道这位王公子是什么身份吗?人家为什么在那儿又是什么心情,我可不敢像你这样那么感兴趣。”
秦立眯着眼看着杜明:“杜公子,我看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此事赵兄可一点好处都拿不着,辛辛苦苦跑到这儿,也无非就是帮助赵大人查出一个真相,你怎么不识好歹?”
赵永乐拍了拍秦立的手,率先站起身来。
“秦兄,罢了,我看我也问的差不多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行告退吧,等日后再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再回来问过杜公子。”
秦立脸上还是一副生气的模样,看向杜明没好气的说:“我看你这人说话怪里怪气,倒也不像是一个值得同情之人,也怪不得那王公子将你指认为凶手,恐怕你们当时闹得也不愉快吧,这才不敢说。”
杜明阴沉着脸站在屋子里,目送着三人往外走。
“三位慢走,在下就不多送了。”
三人走到小院之中,赵永乐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看着好像非常着急离开一样。
那小和尚急忙凑了上来。
“公子,您都已经问完了吗?”
赵永乐笑着回答说:“我该问的东西都已经问完了,多谢小师傅了。”
“这倒是无妨,不过杜公子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这小和尚还是有些不愿放弃,“杜公子以前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人,可自从出了这事之后,你也知道…”
小和尚正打算往下说,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似的,急忙止住了嘴,低着头就在门前止住了脚步。
赵永乐三人站在小院儿的门口,站在旁边看了一眼,却发现那边正在编草鞋的和尚元春正往这边看着。
“几位公子慢走,贫僧就不远送了。”
赵永乐竖起手掌对着两人告辞,便离开了这小院儿。
走出这小院之后,秦立总算是绷不住了,憋了一肚子话都打算说呢,刚才那里面气氛太过压抑,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看了这整个祠堂里面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人,全都怪里怪气的,怪不得在这查什么案子都查不出结果,这帮人根本就没有打算配合我们调查!”
秦立一边骂骂咧咧的说,一边气势汹汹的走到了前面。
“问他们什么全都回答的模棱两可,而且说的话感觉就像是事先排练过一样,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事查不出结果出来。就这样调查,神仙来了也一点用都没有!”
秦立扯着嗓子在这臭骂了一顿,似乎还是消解不了心中的怒火。
本来他们几个就是来帮忙的,大老远跑这么一趟,结果人家摆着一个脸色在那像是大姨一样,让人心中实在是难受。
可是赵永乐却好像没有听到秦立的话一样,还是自顾自的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总感觉好像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可调查一遍。
秦立以为自己这一番话说的已经够明白,足够让赵永乐回心转意,起码放弃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是看赵永乐这副模样,完全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反而是已经陷进去了一样。
他把赵永乐拦住,一本正经的看,向赵永乐问:“赵兄,你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你觉得这案子还有什么调查的可能性吗?一边就是一个完全说不通的过路书生,还有一边就是一个坚守自盗的和尚。这案情已经非常明显了,我看就这么跟赵大人交代不就完事了?”
赵永乐微微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说:“为什么总感觉这晋祠之中许多的僧人,都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来的感觉?”
赵永乐这话倒是把秦立给问住了,秦立愣在原地看,向赵永乐问:“赵兄你在想什么啊?这些和尚就这样,一天到晚的装模作样老习惯罢了,你也不能把他们这种古怪的样子当做是疑点吧?”
赵永乐摇摇头,非常笃定的说:“我可不这样认为,我以为这次案情当中,其中必然有我们许多不知道的细节。即便这案件的真相就是如此,但是关于这细节我还有许多要查明的地方。”
秦立一听到这话两眼一昏,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我的赵兄啊,你看我们才刚走出的第一步都已经困难成这个样子了。一再调查下去的话也没有任何进展,人家根本不会跟你说的,我看我们就是在这白白浪费时间罢了。”
赵永乐看向身旁的香兰。
“那既然我们两个的感觉如此的不同,那就问问香兰的感觉。香兰,你以为此次的案件有调查的价值吗?”
秦立总算抓住了机会,急忙对香兰说:“向那咱可在这儿待太久了,现在这时候正是离开的好时候,可不能在这耗下去了。”
香兰嘟着嘴眉头紧锁,想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我也觉得就目前调查结果来看的话,好像在其中确实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特别是那玉坤法师,让我最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