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玉堂也被吓了一大跳,狗子却是一脸嘚瑟,自己这口牙,对的起自己狗中至尊的身份。
小样,看你还怎么嘚瑟,哼!
太子这时候连忙站起来,趁势拉过勾玉堂,不再是温文尔雅的模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勾玉堂。
你想找死可以,可是千万别拉上我。
太子又看了一眼狗子,想了一下,竟然作揖行礼,“勾门主最近可能身体不适,有些上火,这次实在唐突,对不住大家了,孤就先带勾门主回去了。”
说完太子就和秦夫人等人告别,黑着脸带着荡云和勾玉堂匆匆离开。
一离开秦府上了马车,太子再也忍不住,那是什么狗?那可是梁凡的狗,你怎么敢!
“勾门主,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太子冷着脸看着勾玉堂,这勾门主一向表现冷静,今天怎么会这么蠢?
勾玉堂假装苦笑了一声:“殿下,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头脑一热就冲着那狗过去了,我其实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其实勾玉堂虽然是有一些上头,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刚才武疯子已经准备出手,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而自己想挑起二皇子和太子相斗,在这个情况下,就必须先过武疯子这一关。
这时候,不如先把梁凡拉进来,他的狗就成了突破口,之后自己再趁着局势混乱,就那么不小心误伤一些人,也是情有可原。
至于误伤谁,比如子虞?
他觉得京都有上清院的老不死在,最起码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子虞一死,冲突一起,太子和二皇子肯定就会斗起来。
可惜计划虽好,他却漏算了狗子的本事,或者狗子那口牙。
结果就是,事没挑起来,我的重剑,没了!
“行了,今天还是早点送勾门主回去休息,荡云,咱们回府。”
太子心中可谓极为抑郁,本来想把二皇子拉出秦府,或者最起码自己也分润一些好处。
现在勾玉堂这事一发生,自己还怎么待下去?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二皇子此刻身在秦府中,却是忍不住心花怒放,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这狗子简直就是帮了自己大忙。
二皇子忍不住含情脉脉看了一眼狗子,小白一脸恶寒,直接就跳进了小秦川的怀里。
淦,这家伙不会也想认自己做哥哥吧,我又不是武疯子那么蠢,太可怕了。
武疯子看向狗子的神情,也是一脸的欣慰,不愧是我师傅的狗,真真绝顶厉害啊。
就在外面热闹的时候,梁凡却让高适闭上了眼睛,接着就小心翼翼把自己刚才在家里获得的文气,直接塞入了小高适的脑海里。
这一份文气虽然量没有小秦川那么多,可是也足够点燃小高适的慧光。
梁凡已经有了一次经验,这一次,他第一时间就把慧光诞生的动静消除,而小高适只是感觉脑袋一晕,瞬间又恢复了清明。
“先生,我感觉好舒服啊。”
看着高适神魂中比小秦川略小了一点的慧光,梁凡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又想了想,从纳子须弥空间拿出了一颗红枣,他把红枣递给高适,“来,吃了它。”
高适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拿起枣子咔咔就是几声,瞬间就把枣子吃完。
而梁凡等到小高适吃完枣子,轻轻一巴掌就打在他后脑,让他瞬间晕了过去。
为了不让小高适吃完枣后和小秦川一样,事后会昏过去,而且也不能让小高适突然有了绝高的武道天赋,他只能先做一些手脚。
毕竟这不像文道天资,还可以说是自己帮助小高适开窍,让他突然觉醒了读书的天分。
这事情还勉强可以让人接受,毕竟八岁的孩子突然开窍,太正常了。
就像前世小孩读书,开始几加几都不会算,但某一天他开窍了,瞬间算的轻松无比。
可是一个孩子突然八脉俱通,这就不可思议了,所以梁凡把枣子蕴含的灵气封印在小高适体内,让他慢慢被灵气改造,而不显得突兀。
等到做完这一切,梁凡才弄醒了高适。
“先生,我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就是睡了一觉,是不是感觉头脑更清明了?”
“咦,好像是啊,多谢先生。”
高适一脸兴奋,连忙就要行礼感谢,却被梁凡按住。
“行了,咱们先出去吧,他们快等急了。”
等到梁凡出门,狗子一脸邀功的模样凑了过来,主人,我这牙棒棒吧?
梁凡笑着摸了一下狗子的头,然后才把高适交给了万夫子。
“小高适这次可是开窍了,以后万夫子你也不用那么累了。”
“开窍了?”
万夫子闻言一脸懵逼,这怎么可能?
难道传说中文学大家,绝顶文学大师,真的可以做到醍醐灌顶,开启天才的慧根?
想到这,他再也待不住,匆匆拉过高适,和众人说了一声抱歉,急匆匆地跑回了学堂。
一刻钟后。
万夫子一脸震惊与不可置信,接着就是大喜。
天才!
不弱于秦川的盖世奇才。
十年后,我万夫子大名必将响彻京都,因为我两个学生,都有状元之姿,大师风采。
高适此刻却是忍不住落泪,梁先生,从今往后,你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他当然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变化,一切都是因为梁先生。
看到高适落泪,万夫子连忙安慰,“不哭不哭,都是夫子我太着急了。”
“老师!”
高适忍不住放声大哭,谁能知道他最近压力有多大,可现在好了,天晴了!
外面二皇子和子虞脸上的笑怎么也藏不住,太子在小白身上吃瘪,怎么想他们就怎么开心。
梁凡却也不愿不管他们如何,这两个皇子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师傅……”
武疯子又一次忍不住开口,梁凡只是瞥了他一眼,武疯子瞬间闭嘴,师父好大的煞气!
不行,得装死,不能说话了。
梁凡看到武疯子也有些头疼,这疯子,有些难搞啊。
小秦川这时候可不忍自己的师傅吃瘪,一脸天真地笑着问梁凡,“梁先生,我师傅是不是把我教的很好?”
梁凡看了一眼小秦川,这武道进步的确不错,不禁点了点头。
刚才还低头丧气的武疯子,瞬间抬起头,昂首挺胸,不错,就是我教的好,师傅,我没给你丢脸吧?
看到武疯子这模样,梁凡又一次忍不住拍额头,行吧,这个傻子,自己不理会了。
二皇子还想拉关系,可武疯子哪有时间搭理他,自己师傅在这里,自己还没搞定,二弟你就别来打扰我了。
“二弟,双刀门那么多事,你就别呆在这里了,快回去吧。”
快走,不要打扰我拍师傅的马屁,增进感情。
“可是,大哥……”
“没有可是,快走。”
武疯子一脸嫌弃,子虞连忙拉住二皇子,殿下,咱们快走,不然惹得武疯子不开心,就得不偿失了。
二皇子无奈离开以后,武疯子还是不敢叫梁凡师傅,可是却极为狗腿子地忙上忙下,就一个目的,在梁凡面前疯狂刷存在感。
小白开始还没在意,后来紧紧盯着武疯子,不好,这家伙,又是一个君别离。
小白瞬间又乖巧起来,梁凡有点忍俊不禁,好吧,想不到武疯子还有这作用,这狗子竟然不敢那么傲娇了。
好事啊。
等到万夫子一脸兴奋地回来,高适还红着双眼,但这已经表明了一切。
“先生大才,小高适真的开窍了,这可是传说中的醍醐灌顶?”
万夫子此刻可谓是五体投地,不过梁凡可不会把麻烦背在身上。
“万夫子客气了,这不过是高适自己的天赋,我只是稍加引导罢了。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啊,先生要走,不如吃完饭再走?”
秦夫人听到梁凡要回去一脸惊讶,平常梁先生可不会在这时候离开,都会吃过饭再走。
可现在,梁先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事?
梁凡还真的的确有事,他家门口此刻正热闹着呢。
看到梁凡真的有事离开,狗子只能和小秦川依依不舍告别,小高适更是在门前对着梁凡一直挥手。
而梁凡出了秦府,脸色却是一沉,这敖烈是怎么回事?
原来,敖烈在和孙乾商量以后,直接就脱光上衣,绑上铁荆棘,钻入了马车向杨林街进发。
这铁荆棘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可是用来在战场上破坏骑兵的重要利器。
这铁荆棘背在身上,敖烈又没有用护体罡气,简直就是用身体直接承受这份痛苦。
“将军,咱们要不要减少一些?”
看着敖烈背着几百斤的铁荆棘,孙乾忍不住有些心疼,敖烈却摇摇头一言不发。
看到这,孙乾也知道自己劝不动敖烈,只能陪着他向杨林街进发。
等到了杨林街之后,敖烈背着铁荆棘一步一步走到梁凡门前,然后直接扑通一声跪下。
“先生,敖烈前来赔罪!”
住在杨林街的翰林何其多,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敖烈。
“这不是镇抚军大将军敖烈吗?他被陛下十二道金牌召唤入京,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这梁凡虽然是文道大家,可敖烈是武人,文武不相干,这是怎发生了什么?”
杨林街多是清廉翰林,虽然知道梁凡住在这里,但也就是仰慕其文才,并没有过多打扰。
尤其上次二皇子在梁凡门前铩羽而归,之后京兆府包围了周围,更让这些清廉翰林,对梁凡敬而远之。
可是这次被十二道金牌紧急召唤回京的敖烈,竟然跪在梁凡面前,这就让这些翰林有些想不通了。
孙乾并没有站着,也跟着敖烈跪在门前,这是自己的大将军,自己又怎么可能独身事外?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梁凡的门还是没有打开,敖烈身上几百斤的铁荆棘,已经在他身上扎出了几个血洞。
孙乾见此不禁也有些动摇,此刻先生还没有出来,难道先生已经知道自家将军出卖了他?
可是这不可能啊。
但不是这个原因,先生为何又迟迟不出来呢?
等等,先生不会出门了吧?
孙乾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不禁有些愣神。
因为敖烈出乎意料地出卖梁凡,让孙乾有些慌了神,又加上梁凡宅男般的作息习惯,让他一时间,根本就没有想到梁凡会出门。
就在这时,刚好梁凡牵着狗子出现在转角处,孙乾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孙乾,你好蠢啊。
等到梁凡走到孙乾面前,顺便看了一眼背着铁荆棘的敖烈。
“这是怎么回事?”
孙乾还没回答,敖烈就开口说道:“先生,敖烈对不起你。”
“进来说。”
梁凡打开门,牵着狗子进了门,敖烈和孙乾竟然是跪着挪动进了院子。
狗子此刻特别懂事,丝毫没有烦梁凡,单独钻到了老龟旁边。
“龟龟,事情看来不对劲啊。”
“那又如何?”
“什么叫那又如何?主人其实最心软叻。”
“没事,以主人的本事,谁敢惹他。”
“也对哦。”
狗子,你怎么这么蠢了?
老龟心中忍不住吐槽,那边梁凡却已经开口了。
“不要再跪了,起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孙乾看到敖烈跪着不说话,只能自己站了起来。
等到孙乾把事情经过说完,梁凡脸色不变,只是让敖烈站起来。
“行了,你们回去吧。”
“先生……”
孙乾闻言一脸着急,先生这是不肯原谅自己和将军吗?
“先回去吧,这事之后再说,我现在有事要做。”
“先生……”
“走!”
敖烈一脸痛苦,可是梁凡如此坚决,只能和孙乾暂时先无奈离开。
等他们走后,梁凡看了一下京都上空的四方圣灵大阵。
你们这是在招惹我啊。
上清院。
守一三人此刻忍不住有一些心惊胆战,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会突然如此不安?
百年之期还未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守一三人有些不安,焦虑之时,突然,天空之上,轰隆一声,如惊雷起。
天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