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第179章任凭发落 老者略微思忖了一番后,连忙起身朝房内走去。
不一会的功夫,李不凡看到老者拄着一根木棍,背着个包袱出来。
“老人家这是…”李不凡有些难以置信,难不成真的要腿儿着去?
“去送信。”老者只是简短的回应了一句,便朝门外走去。
李不凡本想阻拦,但是想了想,既然杨震让他送信过来,也就是相信这个杨村长可以完成送信的任务。
或许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所以,他终是没有阻拦。
待老者走后,那个缝制布鞋的老妪又问道,“小伙子,你还有其他的事么?”
“嗯,还有一件事,也是当阳居士委托的。”
“可是让我们照顾那个小姑娘?”老妪再次发问道。
“正是。”李不凡欠了欠身位,将杨柳拉过来道,“这位是当阳居士的独女,当阳居士如今落难,希望你们能照拂一二。”
“知道了。”老妪也停下了手中的针线,起身朝杨柳招招手道,“小姑娘,随我来吧。”
杨柳有些害怕,身子朝李不凡的身后躲了躲。
李不凡无奈耸耸肩道,“走吧,我陪你进去。”
两人跟着老妪穿过厅堂,来到后院,老妪打开了一间位于角落的房门。
“这是当阳居士当年住过的房子。”老妪进屋后,随手抄起鸡毛掸子,开始打扫灰尘。
“我爹住过的?”杨柳的神情有些动容,仔细的打量着周围。
李不凡也很是好奇,探头看了看这房间,“没想到杨前辈还住过这种地方。”
目之所及,十分简陋,与他在冯家的那间破房子差不多。
“这是当阳居士的祖宅。”老妪一边掸着窗边的灰尘,一边说道,“以前他每年都会回来看看我们。
这几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回来过。
所以这里也积了不少灰尘。”
杨柳则是坐在床边,拿起枕头嗅了嗅,又在怀里用力的抱了一会,才说道,“老人家,我来帮你吧。”
说着,还不忘对李不凡使了个眼色。
李不凡撇撇嘴,也不好拒绝,只好加入其中,帮忙打扫。
约莫半日的功夫,三人合力将房间打扫干净。
李不凡拍了拍手道,“此间事了,我也该走了。”
“这么快么?”杨柳有些不舍道。
“嗯,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那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应该…不会了。”李不凡冲杨柳笑了笑,抬步朝大门外走去。
杨柳看着李不凡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悸动了一下,喃喃道,“应该…会吧。”
中神州,道门大殿。
一个身着紫衣的老者,在大殿的门前来回踱步,满脸焦急的模样,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另一个身着蓝色绣彩云长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憨态可掬的胖子,手上拿着一块甜点,正细嚼慢咽的吃着。
“唐理事,你可算来了!”紫衣老者见到来人,连忙迎上去,对着蓝衫男子行礼道。
“陶州主别慌,天还没塌呢。”唐理事慢条斯理的说道。
“是啊,一个曙光会的余孽而已,跑就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后面的胖子抖动着满脸的横肉补充道,“况且,那个余孽是从我的地盘跑掉的,我不是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紫衣的陶州主瞥了那胖子一眼,语气突然傲慢了些,“也是,有钱州主这句话,我的心也算是放进肚子里了。
一会见了门主,希望你别怂。”
憨态可掬的钱州主闻言,抿了抿嘴,连忙把剩下的甜点塞进嘴里道,“有什么可怂的…实话实说就行了。”
“好了,别斗嘴了,进去吧。”唐理事抬手推开十丈高的大门,带着两人进入大殿之中。
来到巨龙浮雕前,三人一字排开。
唐理事站在最左边,钱州主在中间,陶州主在最右。
三人对着浮雕下方的宫装女子行礼道,“属下参见门主。”
宫装女子缓缓转过身子,长长的睫毛抖动,微微睁开双眼,“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话未说完,钱州主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向前挪了几步,哭哭啼啼道,“门主啊,属下办事不利,还望门主从轻发落。”
一旁的陶州主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样,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从轻?”宫装女子的眉头微蹙,“堂堂一洲之主,连个窥道境的小辈都捉不住,你还想跟本宫讨价还价?”
钱州主闻言,不停的朝宫装女子磕头,身上的肥肉也跟着一起抖动,看起来十分滑稽,“门主饶命,门主饶命。
这次是因为那樊骧城城主杨震渎职在先,所以才贻误了战机。
而且…”
说到这,钱州主突然起身指着陶州主道,“而且,陶州主也有用人不当之嫌!”
“我?”陶州主心中咯噔一声,他知道这个死胖子准备说什么,想要开口堵住他的嘴,可张嘴之时已经晚了。
“那个武峰,我早就发现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多年前就已经弃用了,而他却执意要启用这个人!”
说到这,钱州主再一次跪倒在地,不断的叩头道,“而且这次的任务是以潜伏并获得曙光会余孽的信任为主。
我只是从旁策应而已,还请门主能…噗!…”
话未说完,钱州主肥硕的身躯朝后急速倒飞而去,重重的摔在石柱上,昏了过去。
“几天不见,长本事了?”宫装女子有些微怒道,“现在都会替本宫做决定了啊?”
声音落下,大殿内一片寂静。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陶州主的双腿都有些颤抖,若不是一口精气撑着,恐怕现在的他已经跪倒在地。
良久之后,宫装女子微微舒展眉头,对着唐理事问道,“徳邺,你觉得呢?”
唐理事略微思索了片刻,行礼道,“门主既然招我们三人前来,自然是已经洞悉了全盘,属下也自知此次办事不利,难逃责罚。
所以,无论如何解释,都无法改变结果。”
说到这,他顿了顿道,“我等,任凭门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