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都这么说了,想必能坑出来的一定是好东西了。
于是,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弟子去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殷洪春直接开车到了店门口来接我,惹得常香玉一顿眼冒金星。
“哇,这车好帅啊,得不少钱吧,蒋大师,你什么时候能开这样的车带我出去兜风啊?”
我不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就要坐这个车去兜风了,等我回来就告诉你感觉如何。”
“什么?”
常香玉一愣,显然没想到这车能跟我扯上关系,顿时道:“老板,你不用这么假装坚强的,即使买不起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正说着,殷洪春满面红光的冲进店里大声嚷嚷道:“老蒋,出发了歪,呦,嫂子好,呦,这位姑娘是?”
沈玹柔认得殷洪春,当下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哎,殷洪春,你可不能再带他出去寻花问柳了,你看,这才几天,又给我带回来个姐妹。”
说着,纤指一指常香玉,一副自怜自哀的模样。
“可以啊你小子。”
殷洪春一拍我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赞叹之色,一副“不愧是你”的模样,先给常香玉打了招呼,又回沈玹柔道:“嫂子你可不能这么说,那是我蒋哥寻花么,那是花寻蒋哥。”
“像我蒋哥这么厉害的人物,三五个那都不是事儿,嫂子将来可是要坐镇后宫的……”
我拍了他一巴掌,笑骂道:“还嫌我这儿不够乱啊,出发出发!”
出了门,我习惯性地去拉副驾驶,一拉开人就愣住了。
副驾驶上坐着的,正是林嫦曦。
林嫦曦一看是我,很自然的打了个招呼:“呦,蒋大师。”
“不敢不敢。”
我讪讪一笑,问道:“什么风把林大美女给吹来啦?”
殷洪春从后面凑了上来,用一种“你懂的”的笑容接下了话茬:“还能有什么风,当然是我这股小春风呗,老蒋,要委屈你坐后排了。”
“哈哈哈哈要不要我来开车,你俩坐后排去?”
林嫦曦一脸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彷佛撞见了我和殷洪春不可告人的“激情秘密”。
我连连告饶,说你俩聊,放过我,便一股脑的钻到了后排。
殷洪春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告诉我道:“这一次啊,加上咱们三足足有十一个同学一起去周健健家。”
“本来应该更多的,但因为是临时决定的,很多人工作时间调不开,就来不了了,大家可都嚷嚷着要视频连线看你抓鬼呢!”
我道:“好嘛,加上周健健,都十二个人了,这不得来一局紧张刺激的狼人杀?”
林嫦曦笑道:“你这可不对,标准场狼人杀得十三个人,不然谁做那个裁判?”
我们仨七嘴八舌地说了一路,后来我渐渐就插不上话了,殷洪春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林嫦曦身上。
我也能理解,毕竟上一次他就跟我表露过要追林嫦曦,只不过这个灯泡的滋味不太好受。
车子上了高速后,速度趋近平稳,这一稳,我便感觉到一股困意袭来,慢慢地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车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夕阳正慢慢的没入地平线,深蓝色的天空被灿烂无比的霞光肆意地挥洒,勾勒出一片波澜壮阔的红色海洋。
我侧躺在后座,打开了窗户,感受着咸咸的海风,听殷洪春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胶州湾大桥,不由得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太惬意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路六个多小时,殷洪春是不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说个不停。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我们才到了周健健家附近,便先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
殷洪春跟我说,行程安排上,今天先在他家附近聚一下,明天大家再一起去别墅。
酒店下榻没多久,群里消息就炸锅了,一个接一个的都说自己到了,问周健健晚上什么安排。
周健健就在群里发了个酒店地址,说毕业之后大家难得相聚,今晚在台东安排了,大家不醉不归。
我看了一下地图,发现台东离我们不是很远,恰巧这个时候殷洪春来喊门,便一起出发了。
到了酒店,我们才发现自己不是最早到的,周健健已经和另外几个同学在等着了。
夏玉,陶特,徐润,顾大春。
虽然他们和记忆中已经有些许的变化,但人还是那么个人。
我们一到,就已经来了八个人了,还有四个不知道会是谁。
众人笑哈哈地互相打了招呼,随意的谈起了上学时候的趣事,周健健招呼着大家先进包厢,剩下几个人马上也快到了。
酒店装修地非常的豪华,一进门便有迎宾迎了上来,轻声细语地用中文问候,又用韩文问候了一遍。
周健健解释说,青岛和韩国之间只隔了一个黄海,近年来由于国家的飞速发展,从青岛到首尔坐飞机不过一个半小时,往返才千把块钱,所以韩国到青岛来上学工作的人非常的多,韩语也成了当地的半通用语言。
大家纷纷表示祝贺,恭喜周健健同学的家乡成为国际化都市,苟富贵,勿相忘。
在一片嬉闹声中,服务员带我们去了包间。
包间虽然只有一张桌子,但非常的大,各类设施一应俱全,光卫生间就有两个。
大家嬉笑着落座,互相说着毕业之后各自的发展,但其中讨论得最多的,还是殷洪春是个隐藏的富二代身份。
笑谈间,贺芝、陈忠欣、颜伟姗姗来迟,大家都知道颜伟最能喝,纷纷起哄待会儿让他先自罚三杯。
各自落座之后,周健健清点了一下人数,不由得发出了“咦”的一声,众人纷纷问怎么了。
周健健道:“我记得当时群里讨论的时候,有十一个人要来啊,你们看,殷洪春、蒋弘騩、林嫦曦、夏玉、徐润、陶特、大春、贺芝、陈忠欣、颜伟,还有一个是谁来着,怎么还没到?”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服务员推开了门,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