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报仇不过夜(1 / 1)

新手礼包,魔道武学:天残脚(天残神功)前三式修为  “天残脚,天残神功?”

杨禅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在系统提示音响起过后,他猛然间就感觉身体里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

这股力量蛮横、凶暴,骤然间钻入他的身体里,不断的乱窜,从脚底涌泉穴,一直到头顶百会穴,狂猛无比地摧残他的筋肉皮膜,丹田、经脉——

“啊——”

杨禅倒在地上,猛然抬起头,发出痛苦无比的呼嚎。

大雨夜幕之中,呼嚎之声远远传开。

凄厉而惨烈。

杨禅身体不断地抽搐颤抖着,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全身皮肤变得火热滚烫,皮肤下面的肌肉不断的鼓起又收缩,一条条血管浮现在了皮肤上,宛如虬枝麻绳,而后又消失无踪。

躺在地面上,杨禅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

此刻,他唯一的感受,只有痛苦,如凌迟般的无边痛苦。

汗水汩汩流淌而出,浸透了身上单薄的衣衫,与雨水杂糅混合,在地面几乎有了水迹。

痛痛痛——

发自灵魂、宛如身体撕裂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这种剧烈的疼痛达到了临界点。

杨禅渐渐感受不到疼痛,反而觉得失去控制的身体逐渐有了力气。

咔咔咔——

杨禅猛然一握拳头,手指关节爆发脆响。

紧跟着杨禅双手在地上一撑,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低头打量着被打断的双腿,再没有半点伤痛,反而无比的强健有力,似乎一脚踩踏,大地也要震颤一般。

杨禅默默闭上眼感悟了一番,片刻之后,他猛然睁开双眼,眼里仿佛火焰在燃烧。

“三式天残脚,后天九重。”

天残脚作为能与如来神掌分庭抗衡的魔道武学,虽只得了系统给三式天残脚的修为,但已经让杨禅直接晋升到了后天九重的修为。

他穿越这个武道世界,曾经大概了解过一点,武功分后天、先天,先天之上又有通玄之境,每一层又各有九重小境界。

至于更高的层次,以他之前堪堪接触武功,根本难以触及。

与此同时,一股无比凶厉狂暴的情绪,在杨禅心头涌起。

那是天残功三式的修为,吸纳了天地间的煞气、杀气、邪气、毒气、瘴气等负面之力,使得他内心的阴暗情绪进一步放大。

杨禅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身情绪的变化,愤怒、仇恨、杀意,在心中宛如火焰燃烧,不断高涨。

可又有什么关系——

既是以力为尊,有了力量那就可以了。

“后天九重,够了!”

杨禅轻轻一握拳,猛然抬头望了一眼夜幕之外的倾盆大雨,没有丝毫犹豫就朝外走去。

报仇不过夜!

夜幕之中的流云馆。

大多处的灯火早已熄灭,唯有大厅还点着灯。

大厅右侧靠墙的边上,摆放着一桌精致的酒菜,只是丝毫没有人动过。

“怎么就搞出了这事情?”

费无咎背着手在大厅内来回踱着步,眉头紧皱,似乎还在为什么事情忧心一般。

“师父,夜已经深了,要不您还是早些歇着吧!独孤家那边也没有来人,想来不至于的。”

站在一旁的江左,看着费无咎忧心忡忡的模样,轻声说了一句。

作为费无咎的大弟子,他心中其实知道费无咎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今日的事情,影响到流云馆在扬州城的地位。

可这不过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那个新入门的弟子,已经被他们打断了腿,赶出门去。

独孤家怎么可能还会因为这事情,牵扯到流云馆?

“是啊,师父,弟子也有些累了,要不我们明日再商议吧。”另外一边,哈欠连连的陈有也出声说道。

他也觉得自家师父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独孤家的人虽然霸道惯了,可一个弟子在人屋檐下避雨,又被打了一顿,这算什么事。

“你们懂什么!”

费无咎见两个弟子无所谓的模样,恨恨地骂了一句。

“这事情虽小,但还是会落人话柄。独孤家是好相与的么?那独孤家的七公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生性狭隘暴戾,虽只是小事,可难保他不会借此由头,找到我们武馆头上。当年那自在门,何等威风,还不就是有弟子在独孤家门前吐了口痰…”

说着,费无咎又叹了口气,“我流云馆能够在扬州城生存下来何其不易,平日全仰赖独孤家鼻息,如果有可能,别说是独孤家的人,就是独孤家的猫狗,我都不想得罪…”

哐啷——

正当费无咎说话间,突然,外面爆发一阵巨响。

“怎么了?”

费无咎猛然一惊,几步蹿到了大厅前面。

在他身后,坐在椅子上的江左和陈有两人,似乎也被巨响所惊,一下站了起来。

大厅外。

两扇朱红大门,倒飞进了武馆院内。

黑夜雨幕之下。

一个身影踩着朱红大门,走了进来。

大雨浸透了那人的衣服,扎好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披在肩上,遮蔽了小半个脸庞。

“你是什么人,胆敢闯我流云馆?”

站在费无咎身边的大弟子江左,望着地上两扇倒塌的大门,朝着那黑影大声喝问道。

“哈哈哈…”

雨幕之中,那人影肩膀耸动,放声大笑了起来。

突然,笑声一下停止,声音带着滔天的冷意,“这么快就认不出我来了?!”

“你…”

大厅前的三人听到这个声音,齐齐愣住。

“杨禅,师父,他是杨禅?”

二弟子陈有看清了来人,失声叫了起来,“怎么可能,他的脚已经被我们打断了!”

旁边的江左也是脸色骇然,杨禅的双腿是被他和陈有打断的,两人下手有多重,再清楚不过。

骨骼全部碎裂,不要说走路,就是站着都不可能。

“杨禅,你已不是我流云馆的人了,还回来做什么?”

站在中间的费无咎眉头紧皱,望着站在雨幕中的杨禅,多年的习武让他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呵呵…做什么?”

杨禅嘴角勾起笑容,下一刻,右脚飞起。

空气似被一脚踩出巨响。

一股仿佛要将天都踢爆的强横气劲,猛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