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寂静。
道路喧嚣。
一辆辆拉着货物,载满了人的车辆拥堵着,每一个人都在朝乡下逃离。
尽管这只是第二天的凌晨,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与外面惶恐不同。
别墅二楼烛光朦胧。深红已经有点暗淡的光芒,象征着刚刚结束的战斗。
某一位女王从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变得平躺求饶,宁苏也是从农民翻身做地主策马奔腾。
最终。
在某一位咬牙切齿,恨恨不已,俏脸殷红的小偷的暗骂声里。
一切都安静了,只有平静起伏的呼气声。
狼藉的床上。
拉姿丽绝美的面容嫣红,带着一丝羞涩与不服。
忽然她红润的朱唇轻启发出诱人的呻吟,纤纤细手按住与大白兔追逐打闹的大手,她带着一丝丝水雾的眸子微瞪道:“好了,生活要有节制,都这么久了你不累呀。”
“很累不过很快就会恢复,更多的是开心,就像这样一直抱着你永远不放手。”
紧紧抱着她一双大手放在腰间与臀儿上,他的头放在秀发之间深深嗅一口薰衣草的味道轻声道。
“你想放手也不允许,哪有这样的好事,不过以后的时间还长,这种事情太过于频繁也不好。”
她嘴角微微上翘从他的怀里挣脱,她也想躺在他的怀抱里,但是也害怕他又忍不住做坏事。
太放纵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经过进化虽然还是凡人,但寿命没有走到尽头会保持在巅峰状态。”
“而现在单纯的身体力量,或者速度很难增长了,基本上达到了某一种真正的极限。”
“换句话说在很长的一短时间内,我的身体现在就处于巅峰状态,区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对我完美的身体有影响。”
对于身体宁苏还是很自信的,别的不说但从人类的这个种族,他的身体的确达几乎达到巅峰。
以后实力的增强是气的提升,身体是有极限的而气却没有,再强大的身体终究没有脱离凡人的范畴。
或许唯有成神,以及利用特殊办法才有改变,脱离凡人的限制。
现在的宁苏和拉姿丽很强。
但也会痛也会快乐,强大的身体是相对的,两人都不是普通人。
虽然比普通人强很多,但也不可能持续羞羞一整夜,但半夜也是很轻松…
“要不今天就在我屋子里睡吧,我想抱着你入睡,这样才有情侣的感觉吗。”
他见她翻一个白眼,穿上属于他的宽大衣服,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准备离开不禁开口道。
“抱着睡到时候两个人都睡不着,几天后还有战斗最好保证处于最好的状态。”
拉姿丽摇头没有答应,虽然有些羞涩的成分但更多是在一起睡不着,毕竟就差一点啥也做了…
万一控制不住估计后面就更控制不住了。
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对于他来说多么的诱人,对于他某方面的控制力和承诺根本不相信。
“适当的放松可以缓解压力,太松懈和劳累不好,我要去洗澡睡觉了你也抓紧别不睡。
实在睡不着把感知屏蔽到普通人的程度就可以睡着了。“
见他有些失望,她把头撇到一边没有与他对视,还怕心里冲动答应留在这里。
“好吧。”
他叹气没有勉强,他也知道自己的控制力不靠谱:“洗好澡早点休息,别太想我睡不着,不然明天我只能亲自叫你起床了。”
“我反锁。”
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拉姿丽迈着笔直在烛光下朦胧的双腿离开。
咔——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床底下。
18号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终于啊,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总算结束了。
她精致绝美的俏脸红晕无比,趴在地上的身体也很软,实在是拉姿丽和她相貌一模一样。
平时仔细听声音倒是有点区别,可是喘息声根本没有差别,加上之前的误打误撞。
那该死的代入感…
最最要命的是,或许是从幻境之中挣脱的原因,她的情绪虽然缓解了很多,攀比之心却愈发的强烈了。
刚才。
她居然在攀比。
这让代入感真是难以想象。
现在想起来,她的耳颈部还是粉红一片,一双美丽的眸子冰冷不齿。
感觉浑身热得慌,也有点无奈,似乎时间长短上自己也输掉了。
等等…似乎时间短,才代表魅力大吧?
这么想着她刚刚露出一抹笑容,结果就愣住了,面色变化忍不住暗中骂自己一声不要脸。
什么都可以比,为什么要比这种东西。
她疯狂的摇头,想要把这种羞耻的想法丢掉,忍不住立刻爬出去把被子抢走离开。
不然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忍住…马上那个混蛋就睡着了,在等一等就可以解脱了。
不断的在心底劝说自己,18号的心态逐渐摆正,可爱的耳朵翘起来聚精会神的注意外面的情况。
“床单没有干净的了,只能将就先拿被子垫着,明天再换新的吧。”
床上宁苏摇头,也不打算洗澡了,现在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动。
心态十分的慵懒。
闭上眼睛带上眼罩,之前就压低了不少的感知,现在彻底压制到普通人的水平。
拉姿丽说的没错,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啊,而且睡觉也是很美的事情。
做梦就更好了。
就这样把感知恢复普通水平后,屋子里呼吸逐渐的变得均匀。
几分钟。
他逐渐的陷入睡眠之中,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显然正在做着美梦。
又过去了几分钟,一道身影才从床底下爬出来,烛光照耀下她穿着运动服也掩饰不知傲人的曲线。
“该死的家伙。”
低头看着呈现大字躺在床上的混蛋,18号俏脸因为愤怒红得向着火了一样。
她真的觉得自从遇见这个人之后倒霉透顶了。
各种各样的破事都跌撞而来。
现在怎么弄?
生气不能解决问题,深呼吸咬牙切齿的看着宁苏,她在思考如何不惊动他拿到被子。
扯下来?
不行动作太大了。
她摇头否定这个想法。
然后苦思冥想一会之后,她发现能想到的办法都需要冒不同程度的风险。
而风险最小的办法是确定宁苏熟睡之后,配合动作一点一点的把被子扯出来。
“混蛋。”
暗骂一句18号先去把门反锁,免得那个女人去而复返,进来发现自己就麻烦了。
她相信只要门打不开,那个女人是不会敲门什么的。
虽然她一副清冷的样子,但是她看宁苏的那种眼神她永远也忘不了,似乎曾经还是普通人的时候。
妈妈就是这样看着爸爸的。
想到曾经她轻轻摇头,但是没有什么伤感之类的,她一人小心的走到衣柜旁边抱腿坐下。
不是很尖但很美丽的下巴放在膝盖之间,一双眸子在暗淡的即将熄灭的烛光下很朦胧。
她沉默的看着在呼呼大睡的他。
想到从苏醒过来的种种事情,她忍不住轻轻叹气,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面她的目光愈发迷离了。
18号发现自己的心态似乎变化很大,自从遇见这个骗子和混蛋之后就开始变化了。
只是现在彻底变了。
或许是那个让自己迷糊的酒香味吧?
她不禁抿唇,只觉得那种味道忘怀不了,心里总是有一种遗憾。
她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没有命了。
现在18号只觉得曾经的二十几年的记忆,丝毫回忆不起什么出彩的地方,甚至模糊一片只记得和17有关的一些画面。
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那17号觉得可笑的,让她莫名烦躁的话愈发清晰。
他还小打十七号出气的画面、再次见面的战斗、温柔明明说好不痛却让心脏碎裂的痛苦、再次见面他那种陌生朋友的态度…
为了她呵斥自己、让自己去冒险最终被沙鲁吸收、最后再次救出自己。
她忽然失笑摇头,精致的俏脸靠在膝盖上低着头,金色的秀发朦胧了视线。
或许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救自己吧,只是为了让那个女人不要太过于担心,准备救这个世界17号吧。
自己只是命大,意外被救下的罢了。
自己只是一个他眼中曾经的敌人,现在的熟悉的陌生人,以后也是如此不会改变。
发生的一切都会随着今天过去而消逝。
幽幽的叹息归于寂静。
烛光下。
她的身形莫名的很单薄。
时间逐渐的过去,大概半个小时,门口传来细微的声音。
门口拉姿丽抱着一床新的床单,准备进去给他换一换,结果发现门居然锁住了。
她一双美眸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丝笑意摇头离开了。
“真是一头猪,睡得这么快。”
果然。
她没有敲门。
屋子里18号没有抬头没有在意,这没有出乎她的预料,虽然她和她的经历不同。
但说起来她们也算是同一人啊。
对于那个女人的性格,她直接参考曾经的自己,还有以前妈妈对待爸爸的行为。
人造人谈恋爱本来就够不可思议了,那个女人能有什么经验,绝对会模仿妈妈的。
想到这她目光不再平静近乎悲伤,而是带着一丝不屑与喜意。
臭女人。
除了运气好之外真是太蠢了。
此刻18号莫名有一种满足感,感觉在智商上碾压了对方。
力量强又怎么样,还不是不知道我在这里,这个傻瓜还不是不知道他已经出轨了。
虽然无法把被欺负的事情说出来,但一想到那个女人的爱没有那么完美,她心里莫名的有种舒畅感。
一开始的憋屈都消失了。
忽然18号暗啐一声,摇头觉得这种胜利感来的得不光彩,有一种悄悄偷男人的感觉。
她堂堂18号怎么可能靠偷男人出气。
这般想着心里的喜悦淡了很多,她又只能一个人坐在地上发呆了。
回忆?
刚才的酒香已经回忆一遍了,畅享未来也很迷茫,18号忽然觉得很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以前好歹有一个弟弟17号负责倾听。
没事情做,又害怕宁苏还没有彻底陷入深度睡眠,她只能盯着宁苏发呆。
用诅咒来打发时间。
等啊等…
距离天亮大概只剩下两个多小时的时候,她从地面上站起来,在暗淡随时可能熄灭的烛光之中来到床边。
冷冷的瞥了一样呼呼大睡的混蛋,她轻轻的把没有被压住的被子拉起来。
小心翼翼的伸出冰凉的手在他的腿上推了推,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醒来,18号做好了随时趴在地面躲到床底的准备。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还在呼呼大睡,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心底有点庆幸也不禁鄙夷。
明明是目前地球最强的人,却睡得跟猪一样也不怕谁偷袭。
可是不是谁都没有气息的,有杀意和危险宁苏的自觉也不吃干饭的,18号能摸到这里来两个情况都占据了。
她没有耽搁时间,见宁苏已经进入深层次的睡眠,轻轻的抬起他的脚把被压住的被子扯出来。
现在已经扯出一半了,还差被身体和手,还有头压住的部分。
18号冷冷的俏脸露出一丝轻松,觉得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不过身体部分比较麻烦。
她也只能把鞋脱掉,避免踩在床上留下痕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
残留的爱的味道让她俏脸冰冷,恨不得一脚把身边这个混蛋踢下去。
压抑着烦躁,18号冷着脸先把腿移到右边没有被子的地方,然后慢慢地移动到他身边俯身把双手一点点的放在他的腰上。
这个过程她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深怕他醒来前功尽弃和暴露。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身体差一点点就贴在他胸口了,要是被看见这还需要解释吗?
干脆直接自杀算了。
精致的俏脸隐隐浮现汗水,她的手已经伸到他的腰部下方,而他的呼吸依旧平稳没有变化。
没有醒。
18心底深深地一口气。
觉得稳了只要慢慢的把他从被子上移开,就基本扯出了大部分被子。
可怕的一天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样想着她脸上露出一抹极其美丽的笑容,轻轻的双手用力把他腰部移动着速度很慢动作很稳定。
很久很久。
她总算把他的一部分身体从被子上移开,只剩下胸口和头还有手臂还在被子上。
手臂好解决,胸口也不难,头就很麻烦了。
看着那被眼罩挡住,他莫名的觉得熟悉的烦躁,忍不住咬牙切齿暗骂。
然而或许是动作有点大,她俏脸上的汗水滴落,好死不死的滴在因为身体移动露出的肚子上。
“嗯…”
他发出声音,她的身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