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触发刘建明卧底剧情,
由于你选择解决方案B,导致刘建明继续留任,陈永仁即将重回警队,
方案B,没有人物经验奖励,
和刘建明的建立起特殊联系,收获陈永仁的天然好感。”
刚走出刘建明的办公室,林家俊就听到提示,
小宝贝现在越来越调皮了,居然还有什么AB方案,
换句话讲,如果自己选择揭发刘建明,那么就是A方案,最后的结果不同,奖励不同,
刘建明,陈永仁,这两个都是很有能力的警察,
尤其是刘建明,他是那种个人能力强,又非常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人,
这种人,天生就是朝上爬当官的料,如果处理的好,未来或许是个帮助。
但是,利用这种人,一定要掌握好分寸,
在他张斯文英俊甚至有些儒雅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个心狠手辣的灵魂,如果让他感到过分的危险,林家俊绝对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冒险出手,扫除威胁。
所以林家俊一方面暗暗点明了一些东西,做到大家心中有数,建立起一种‘特殊’的关系;
另一方面,并没有去要挟他什么,至少是在刘建明看来没有,反而提醒他销毁证据,表现出一定的诚意。
至于怎么猜到他是卧底,这里面的悬念,便是林家俊留下的余地,
这份余地,在目前,足够刘建明感受到压力,却又不至于冒险来针对自己。
随着未来双方进一步打交道,这种‘余地’的操作空间很大,可以随着林家俊的心意进行转化。
至于陈永仁,看起来更加纯粹一些,若是以好人坏人来论,他当然更受大众喜欢,然而他的性格,注定只能在基层打拼。
“阿俊,这么快就回来了?谈得怎么样?”刚回到办公室,就看见准备带队出门的肥波。
“还好,其实刘Sir也是例行公事,我听他说,警局内部,很可能没有什么卧底,让大家不要过于紧张,查一查更能证明清白。”林家俊说。
“但愿如此!”
紧跟而来的五十岚哼哼唧唧的说:“上面卡的严,下面要拼命,若是身边再动不动就冒出一个卧底,草,以后真的不想做事了。”
“是啊,卧底这种东西,上次阿强一个,就搞得重案组士气低落,被人笑话,谁都不希望再有,不然以后真的看谁都像鬼,连自己人都无法信任了,还怎么做事。”肥波也说。
“说起做事,阿俊啊,都五天了,韩琛还没有出现,万一最后真的抓不到,怎么办?”五十岚问。
林家俊耸耸肩,无所谓的说:“还能怎么办,大家一起吃屎喽,我年轻一些,大不了我尊老,把我那一份留给你和波哥啊。”
“靠!”
太平山分为正面和背面,
正面朝阳的上坡上,依着山坡修建着豪华的别墅群,居住着整个港岛最有权势的人,
而在背阴的那一侧山坡下,则随处可见大片大片的铁皮屋,居住着整个港岛最底层的穷人,拾荒者。
这些铁皮屋,距离港岛最顶层大富豪的别墅,最短的,直线距离,甚至不超过三公里,天气好时,用肉眼就可以看见山顶,大别墅院子里、阳台上有人在活动。
然而,住在铁皮屋里的人们,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即便这一辈子用尽所有的努力和心血,也不可能突破这短短三公里的距离。
“我曾经以为,我是那剩下的百分之一。”
港岛大庄家韩琛,此时像一个普通拾荒者一般,穿着短裤、破洞背心,站在铁皮屋前,眺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别墅区,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浅笑。
手中那支万宝路香烟,在晚风中,已经燃烧了一半,然而烟灰却倔强的不肯落下,形成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弧度。
正如他的一生,无数次看似走上绝路,最后却依旧顽强的挺过去。
“说起来也奇怪,这些年钱赚了许多,江湖上地位也与众不同,可是,抽来抽去,还是喜欢年轻穷时候抽的红万。”
韩琛回头看了身后一眼,笑道:“你说,人的命是不是天注定的,生下来是贱命,这一辈子就注定是贱命,好东西送到眼前,都享受不来?”
在他身后,乐少的干儿子飞机,正在将带来的烧肉、啤酒、烤鸭等等摆在桌上。
他本来是不想回答韩琛这些话的,
飞机是年轻人,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
他只信一句: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做人,要搏!
“琛哥,我干爹说你安心在这里住几日,等风头过去便没事了,先吃饭。”他说。
“回去帮我谢谢你干爹,不过,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
韩琛笑了笑,没有去吃饭,转过头,靠在门上,继续自言自语,
“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当年的倪家人死绝了,曾经和我一起混的兄弟,活着的也越来越少,这些年,我手下的人也不断的出事,现在想想,万骨枯才能成功一人,真的好夸张。也许是老天爷看我太辛苦,所以让我杀了一个警察,一个警司,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多少普通人的命?”
飞机不动声色的把手放进怀里,心里不以为然的想,杀个警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年纪大,话就多,你不要嫌烦。”
听身后没有回答,韩琛呵呵一笑,转身进屋,说:“对了,年轻人,你来照顾我许多日,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迎接他的,是一把锋利的尖刀。
噗,一声闷响,飞机把匕首狠狠的插在韩琛的胸口。
那截倔强的烟灰,终于随着半支烟一起,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韩琛下意识的想要推开飞机,可是剧烈的疼痛,让他很难使出力气,
在这一刻,他才十分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确老了,已经完全没有年轻人的速度、力量和反应,在年轻人面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韩琛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那张面无表情,一点点逼近自己的年轻脸庞,
不用解释,也不用问‘为什么要杀我’这种幼稚的问题,
江湖事,事过,不问因由,
江湖人,死于江湖。
他的瞳孔渐渐的开始涣散,那张脸却好像更加清晰了,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冷血气盛模样。
“记住我的脸。”
飞机将韩琛抵在墙上,双手按住匕首,一寸一寸插入他的心脏。
“我叫飞机,我为社团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