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伊祁玄玉!”
萧穆微微皱眉,抬头看过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梁绾,你醒了!!!”
相较于萧穆的惊讶,伊祁玄玉倒是显得跟平静,像是早就料到一般。
梁绾看了一眼萧穆,开口道:“萧穆你当真是厉害,铁树开花了。”
萧穆的脸一瞬间红了起来,嗔怪地说道,“你倒是有打趣人精力,看来应该恢复的不错。”
伊祁玄玉见状开口道,“萧穆,今日伊祁承影要上街,你同他一同前往,他一根颈,怕是买不好我要的东西。”
萧穆见状也瞬间明白,他们二人这是有话要说,他自然会乖乖离开。
“你说的对!”说完萧穆快步上前顺势搭在徐睿的肩膀上,“好弟弟,即日不见,倒是高了,壮了,今你我可要好好聚一聚。”说完也不顾徐睿的意愿拉着他便离开。
见此伊祁玄玉缓缓起身,转而走进房间里。
梁绾见状也默默走了进去。
“好久不见!”
梁绾淡淡一笑,对他伸出手,“我要的东西!”
伊祁玄玉没有直接将东西交给她,而是反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梁绾盯着他的眼睛,微微耸了耸肩,“当然!”
看着她那副轻松的模样,让他心中不得不疑惑,“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我自然知道,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冒着被抓的危险来见你!”
伊祁玄玉有些看不明白她,但该说的他都说了。
“你既然想清楚了,那便归还与你。”说完伊祁玄玉见状便要转身将东西交到他的手中。
然而…
梁绾的双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不必了,东西你交给孙大人即可!”
此言一出他愣住了脚步,脸上带着疑惑,很明显他有些看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
而就在他开口之际,房间的大门被推开。
“梁绾!!!”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微微垂下眼,继而转过身,“元相,您老倒是闻着味就来了。”
伊祁玄玉微微皱紧眉头,快步上前,冷冷开口道,“元相,未免也太过于失礼!这里可不是你元府!”
元相转而看向他,虽然话语中满是歉意,但眼神之中却是调戏之意。
“国师大人,事有轻重缓急,下官也是为了完成陛下的旨意。还请国师大人见谅。”
说完他便转身看向梁绾,“梁绾,陛下有请!”
听到这话的她,轻声一笑,“是陛下还是太后要见我,元相应该比我更清楚。”
元相看着梁绾手中的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无论是太后还是陛下,今日你都要跟我离开。难道你觉得你一个人就可以反抗得了。”
梁绾看着他身后的阵仗,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我在太后的眼里竟如此重要,竟然让这么多人来请我。
既如此我又怎么能辜负太后的心意。”说完便快步走上前。
伊祁玄玉见状刚想要开口拦住她,却见她对她挑了挑眉,一瞬间停住自己伸出的手。
她这样的行为倒是让他没有想到,不过这也正和他意。
伊祁玄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难道,她是故意的?
想到这,伊祁玄玉连忙快步离开房间。她既然让他将东西交给孙大人,那么他自然要做到。想到这他便加快脚步前往摘星揽月阁。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出门便见到等着他的伊祁承鑫。
他立刻停下脚步,冷着一张脸,淡淡开口道,“怎么?她又要做什么?”
“夫人有请,还请国师大人即可前往。”
伊祁玄玉尽管不愿意,但萧穆的药还在她的手中,他不得不忍住自己的脾性。
太后看着眼前带着面纱的梁绾,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梁绾,哀家没有想到,你当真是命硬,那样都没有死!”
她倒是丝毫不客气,快步上前走在椅子上。
她还未开口,就被一旁的孙嬷嬷一嗓子吓了一激灵,“放肆!太后还未下令,你竟然落座。”
梁绾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像是打趣一般开口道,“许久不见,孙嬷嬷倒还是像从前一样,嗓门震的我耳朵都要聋了。”
太后倒是有些警惕地看着梁绾,她始终觉得这一切太过于顺利,这非常不像她的风格。
“你倒是将你母亲的大胆学的十成十。只是哀家好奇极了,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如此冷静。”
梁绾双手环抱静静看着她,“多谢太后娘娘的夸奖!”
太后听后忍不住嗤笑一声,“你倒是如从前一般。
只是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你如今在哀家的手中,哀家若想杀你轻而易举。”
梁绾缓缓抬起头,一双如同雄鹰一般锋利的双眼紧盯着太后,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撕毁。
“太后与其考虑我的处境,倒不如想象自己该如何去抉择。”
上一秒的她仿佛刽子手,而下一秒她却对着太后甜甜一笑。
太后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太后,你寻朕何事?”
太后看着走进来的人,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反观梁绾,她有些愣住了,很明显她已经听出这是谁的声音。
顾然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眼中带着久久的思恋之意。
瘦了!!!
身子骨也弱了!!!
小傻子,我好想你!!!
梁绾机械般地转过身,脸上带着有些“刻意”的笑容,说着刻意的话,“顾然,许久不见!”
甚是想念!!!
但是无论如何的刻意眼睛永远是藏不住一个人最真实的感情。
为何戴着面纱,可是因为容颜受损之事?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的身体恢复了吗?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收起了所有的思恋,冷冷开口道,“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见她!”
太后用着审视的眼睛看着她们二人,她这么做不外乎为了检测顾然到底能否与她同心,是否能狠下心来。
“你们二人怕是有许多话要说,哀家这也是好意,既然你们见上面了,哀家自然不会打扰。”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
但顾然却嗤之一笑,“不必了,我与她没有任何话可说。”
他转过身看向梁绾,一步一步缓缓走进,眼神之中的埋怨与恨意如同毒蛇一般将人吞没。
“从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我与她便在无任何瓜葛。
而今朕是华裳的王,她不过是朕稳坐皇位的敌人。
原本朕以为你已经死了,但是谁知道你竟如此顽强。”说完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为何如此冰冷?
是还因为之前受的上吗?
如此瘦弱,这…是受了多少苦!!!
这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