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紧紧盯着太后离开的身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知道她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从她接近元婉开始,她便开始布下今日的局。
今日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她玩的一手的好心机。
顾然哥哥不是她的对手,梁绾也不是,就连狡猾如狐的先帝也败在她的手中。
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转过身,看着一脸痛苦的顾然,她知道太后让她来这里所谓何事,如今就算她有千般的不愿,也不得不乖乖听她的话。
涟漪缓缓走上前,紧紧将顾然抱紧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顾然哥哥,没有必要如此伤心,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而她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就必须承担相应的结果。而如今。你是唯一可以继承皇位的人。
所以顾然哥哥,你必须振作起来,从今日起,要成为华裳的王,如此姑母才可以心安。”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姑母,母亲,请原谅涟漪,涟漪这么做不是利益熏心,全都是为了顾然哥哥。
涟漪不能眼睁睁看着顾然哥哥备受折磨。不过姑母你请放心,涟漪绝对不会让顾然哥哥一辈子受她控制,涟漪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一旁的丫鬟很明显被伊祁容晨此举吓到了,连忙跑上前,想要看看她的伤势。
伊祁容晨看着手帕上的血迹,眉头紧皱,心中一股不安之感由上心头,她连忙对着一旁的丫鬟说道,“今日之事,不必对王爷提及。”
可是丫鬟倒是满脸忧心地说道,“王妃,此时若是不和王爷说,怕是王爷日后会怪罪奴婢的。”
伊祁容晨摆了摆手,继而缓缓起身道,“王爷近来一直在治理匪患之事,若是此时让王爷知道这件事,岂不是平白让王爷分了心,你切安心一切都有本王妃担着。”
听到这话的丫鬟轻坦一声,继而开口道,“那奴婢这就为王妃请大夫过来。”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伊祁容晨见状连忙开口道,“不必了,不过是旧疾,让晴儿过来即可。”
听到这话的丫鬟有些担忧地看过去,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伊祁容晨看向窗外,朝着京都的方向望过去,如今她感受不到子蛊的活动,这就说明元婉和梁绾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出事。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如今太后尚且康健,她的行动不能及时开展,如今她不在京都,便更不好对其下手,但好在她留了人在其身边。到不知道她能不能给她带来惊喜。
“小姐,你怎么会受伤?”晴儿一定到消息连忙跑上前,将手中的药丸递到小姐的手中。
伊祁容晨看向晴儿,继而缓缓开口道,“晴儿,不必如此担忧,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现在就写信给伊祁承鑫,让他去查梁绾和元婉到底是谁出了事?”
晴儿心中有太多的话要开口说,但是看着小姐的表情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她如今说再多的话,小姐也不会在乎她自己。
她一声轻叹,只能乖乖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小姐最后的心愿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任何人去破坏它。
“小姐,不好了,梁绾她出事了。”秋月一脸焦急地说道。听到这话的宁璇瞳孔一瞬间放大,继而抬手让奶娘将白芨带走。
她一脸忧心地看向秋月,“梁绾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细细道来。”
她虽然有些担忧到不至于乱了阵脚。
秋月见状连忙开口道,“小姐,顾卿收到梁绾小姐的信便赶往城东佛灵门,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佛灵门被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
他们在里面发现了白玉蝉哨,如今梁绾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秋月的话明显有些颤抖。
宁璇紧紧皱着眉头,她绝对不会相信梁绾是一个轻易会死的人,但梁子到底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以至于她会丢下白玉蝉哨还有梁子为何会前往佛灵门。
“秋月你可知梁子为何会前往佛灵门?”她心中虽然不信,但是微微颤抖的身躯依旧展现她的害怕。
梁绾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此刻她一定需要着她。
秋月见状眼神有些闪烁地说道,“奴婢不清楚,顾卿说当时情况紧急,梁绾小姐传给他的信,也不过是简单交代,说是陛下在,还有顾然在城西。
但是当他们前往城东和城西的时候,却只是发现都被一场大火烧烬。”
听到这话的宁璇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陛下、顾然…
“秋月立刻让人准备好车马,我立刻要进宫。”
秋月见状连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一支箭羽划破天际,直勾勾地插入亭中的柱之上,而亭中一白衣女子,缓缓放下手中的笛子,一双美艳的眼中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她紧紧盯着柱子上的箭羽,缓缓走上前,一把取下上面的香囊。
她看着里面的玉哨,一瞬间瞳孔睁大,当看着信中熟悉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的异样的情绪,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能见到这个,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她对他的记忆早就模糊…
她缓缓捏住手中的信,忍不住摇了摇头,看着院子,缓缓开口道,“没想到还有下山的时候。”
她收起手中的笛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杀意…
“陛下!梁绾之事不知陛下是否听说了?”宁璇看着“虞澈”开口道,她的眼神之中明显带着疑惑,如果顾卿的话没有错,那么陛下为何会如此镇静。
“虞澈”看向宁璇缓缓开口道,“梁绾之事,朕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朕定会彻查,绝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绝对不会让梁绾死的如此不清不白。”
听到这话的宁璇脸一沉,手缓缓靠近腰间,继而开口道,“陛下,为何如此确定梁绾死了?”
“玉哨在,就算朕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宁璇缓缓走上前,淡淡开口道,“陛下,何时与梁子如此生分了?陛下从来不都只会叫她绾绾吗?”
说完话,之间宁璇快步上前,一把拔出腰间的玉簪,顺势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开口道,“你是谁?为何会假扮陛下?陛下和梁子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