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伊祁容晨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手上会沾满血迹。
她转过身看向彭侯,有些气息不稳地说道,“彭侯的问题,我之前说过,我被人偷袭昏倒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
再者我想请问彭侯,我有何动机去害彭悦,我甚少与外人交往。至于彭悦,我和她不过是点头之交,又有何理由去害她。”
“巧舌弹簧,陛下,一句不知道,不清楚,就如此敷衍了事。
我看她是不上刑不会说实话。老臣恳请陛下,上刑具。”
一旁的伊祁玄玉果断开口,“不可,回禀陛下,不可用刑,依照北辰的身体,她万般是承受不住。
若是彭侯不信她所言,大可请来御医,让御医为其验伤,若是她的后颈处有伤,这便足矣证明她的话为真。”
可是彭侯很明显认定杀人凶手就是伊祁容晨,他倒是不依不饶,“国师,怕是不知,审讯犯人若都像国师你这般,那还审讯什么?
犯人既然不肯实话实说,那就上刑,人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产生求生欲,这个时候他们才会说真话。”
彭侯转过身看向虞皇,“陛下,绝对不能因为她是伊祁人,就如此下特例。臣恳求上刑。”
双方僵持不下,继而将决断权交到陛下的手中。
然而就算如此虞皇依旧迟迟没有开口,而是偏头看向虞澈,很显然他是要考验他的决断能力。
虞澈见状轻轻点了点头,继而看向殿下众人。
“彭侯所说不错,但国师的话也并不无道理。我知道彭侯因表妹之死,悲伤欲绝,为了尽快找到真凶乱了心智。
既如此来人将太医院林墨请来。”
虞澈继而看向彭侯,为其解释道,“林墨来自圣医族,他的品行,我相信,我想彭侯也一定信。
若她所言为虚,那便依照彭侯所言上刑!”
陛下不发话,而由太子开口,他也有所忌讳,陛下不开口,便不发表任何态度,他若是此刻显得得理不饶人,怕是惹的陛下心烦。
若为此放过了凶手,那便不值当。
彭侯缓缓坐下,继而开口道,“既然太子已经做好了决定,身为臣子,自然是要听。”
虞澈是这件有这自己的打量,彭悦这个时候死,怕是因为太后的一意孤行。
应该是一方势力看中太子妃之位,找的机会接机除掉彭悦。
而这件事伊祁却被牵扯进来。可以大胆猜测,这个人应该与伊祁有仇怨。
而这时林墨有些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臣林墨见过陛下,见过太子殿下!”
虞澈见状开口道,“你为北辰主检验一番,后颈处可有伤。”
“是!”
林墨连忙走上前,低头低声道,“抱歉了!”
伊祁容晨点了点头,偏过身子,将后背展现在他的面前。
伊祁容晨将头发顺道前面。林墨连忙走上前,将衣领拉开,能清晰地看见她白皙的脖颈出有很明显的伤痕。
林墨见状连忙回复道,“启禀陛下,北辰主后颈处有明显的伤痕。”
伊祁容晨抬头看向彭侯,继而转身看向虞皇,“陛下,臣女所言不敢有假,还请陛下能还臣女的清白。”
彭侯见状快步上前,“陛下,万般不可如此,若是凶手早就料想到,未必不可让自己受这一伤。”
伊祁容晨紧盯着彭侯,她现在仍不可知他究竟是因为丧女心急,还是另有所谋,故而针对她。
虞皇静静看着他们只见的较量,这件事的确让人起疑,人是他动的手,他自然知道伊祁容晨不是凶手。
那么又会是谁让其牵扯进来?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启禀陛下,褚将军求见!”
虞皇见状连忙开口,“让她进来!”
“是,陛下!”
殿外的褚霖走了进来,“臣,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可有何发现?”
“回禀陛下,三具尸体,已经经过初步鉴定,彭悦小姐,死于胸膛利刃所刺,而流血过多而亡。
彭悦的贴身婢女春儿同样死于利刃之手,此外在她的身上看见有多处的踹伤。此外还在她的身上发现毒药。
而瑾姑姑则死于毒药之手,经太医佐证瑾姑姑所中之毒和春儿身上发现的毒药是一样的。
来之前我已经去问过彭侯府的下人,据他们所知,瑾姑姑于前一天来到彭侯府,告知彭悦小姐,太后牵线让她与太子明日在春山见面。故而前往彭悦一行人才会前往春山。”
听到这时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虞澈,眼里充满了疑惑。
虞澈还未开口,便听见褚霖继续开口,“但是臣发现瑾姑姑于昨日离宫之后再也没有回宫,而且臣发现瑾姑姑一家人早已离开京都,如今去向暂不知。”
虞澈见状这才迟迟开口,“昨日本宫并未收到皇祖母任何邀约。丝毫不知有这么一件事!”
虞皇见状点了点头,“如今太后尚未苏醒,这件事还得向太后真证实。
只是本案之中存在众多疑点,便交由褚霖你来处理,务必找出真凶,还众人一个真相。”
“褚霖接旨!”
而一旁的彭侯却不干了,连忙起身,“陛下,打算如此吗?伊祁容晨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虞皇看了一眼彭侯,继而开口道,“彭侯,朕感念你对亡女的伤心,故而不予追究。
此事朕定会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至于伊祁容晨她既然无法验证自己的清白,那便先收押在御牢之中。
一切只有定数,若她真为杀人凶手,朕绝不轻饶。彭侯就此安心。”
说完一旁的苏奇便扶着虞皇离开大殿。
彭侯看着这一切,内心之中十分窝火,看了一眼伊祁容晨,她明明身为凶手,如今却一点事都没有,而他的女儿却离开人世。
想到这他便怒火中烧,只见他快步上前,想要故技重施。然而一旁的褚霖见状,抬脚便以牙还牙。
顺势将一旁的伊祁容晨拿起,将她推到身后,让人看住。
彭侯吃瘪,气恼地看向褚霖,“褚霖,你这是做什么,简直是胆大包天!”
然而褚霖又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她瞪着他,反击道,“彭侯莫是丧女心痛,而昏了头,一切尚未有定数。
你这一脚要真落在伊祁容晨的身上,她怕是不死也残。难不成彭侯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说完她便收回眼神,让人带着伊祁容晨转身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