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
一旁的白晔见状连忙起身,将手边的汤药交到她的手中,“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便离开。
一时间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却无一人打破沉默。
倒是虞澈率先开口,“绾绾,怎会来这里?”
“殿下,我能问你给问题吗?”
“绾绾但说无妨!”
梁绾放下手中的汤药,看向虞澈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让人看着无比心疼。
“殿下为何会有这白玉蝉哨?”
虞澈摸了摸自己胸口之上的白玉蝉哨,淡淡一笑,缓缓抬起头看向她,“这是绾绾亲手赠予我。”
“你是说这白玉蝉哨是我亲手赠予殿下?”
他点了点头,这是的梁绾脑子里一团浆糊,这很明显超出她的预料之外。
她抿了抿嘴唇,缓缓开口道,“殿下,你可知我将这白玉蝉哨送与你时可说了些什么?”
他抬起头看向梁绾,这一次他没有开口,只是眼神里带着些许期盼却又有着淡淡地落寞。
他微微一笑,“绾绾当时说过的话,虞澈一辈子都不会忘,我想就算绾绾一时忘了,日后一定会记起。”
那一日绾绾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像是将它印在脑子里一样。
就算绾绾一时间忘却,他却依旧相信,绾绾终会有一日记起她的说过的每一句话,记起和他的所有点滴。
梁绾没有想到的是,殿下会这般地回答她,也就是说她和殿下之间一定承诺过什么?只是她不记得了。
或许殿下说得对,既然那是属于她的记忆,日后一定会在某一天里重新寻得她。
不管曾经的承诺是什么?都不是阻碍她现下目的的存在。
她缓缓端起汤药,将它递给虞澈。
“绾绾,我重病刚醒,手还被隔了一条这么大的口子,身上被扎满了针眼,我已经没有力气,端起碗了。”
梁绾见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愚笨,连忙轻轻摇起一汤勺,轻吹一口气,再喂进殿下的嘴里。
绾绾,你知道吗?幼时他就体弱多病,每一次的汤药都是你固执地喂给我,这是十一年后,你再一次亲手喂给我。
绾绾,无论如何,虞澈哥哥一直都在。
“宸王殿下这暮雪之行,当真是费了有些时段,也不知道宸王殿下这是别何等景色迷恋住,才不肯迟迟前进。”
“左相和传闻中的一样幽默风趣,只不过暮雪的风景当真是迷人眼,让我流连忘返,一步并做两步,三步一回头。”
“看来,宸王殿下倒是个闲情雅致的文人墨客。只不过到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美景,让宸王现下如今都回味无穷。”
“说来也是惭愧,不知道左相大人,有没有听说过佛罗门?”
“怎么?宸王殿下这是对佛罗门感兴趣,不过在下可不得不提醒宸王殿下,这遇见佛罗门可就代表着地狱的大门被敞开了。”
“看来,左相大人应该很了解佛罗门。这种传言本王也听过,不过本王有幸见过他一面。
他的确很厉害,只不过他为人很神秘,正邪难辨。不过我听说,他最近可来了暮雪。”
“他来暮雪了?!”
虞麟笑了笑,继而开口道,“左相和太子殿下的事,本王早就听说,不过,三日前,本王见到了妖姬的尸体。
她的身上除了牢狱所有的刑法之伤,还有最为致命的便是内力将她全身的骨头震碎。
能做到这样的我不用多说左相应该很清楚,这是谁能做到的。”
左倾翎抬眼看过去,眼中闪过一丝的疑虑。能做到一击将人全身骨骼震碎,四国之中唯有佛罗门能做到。
如果妖姬真的是被佛罗门杀了,那么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佛罗门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还有数年前佛罗门便为了一个承诺,大举屠杀华裳。
如今又再次与华裳作对,这怕是又要引起腥风血雨。
“对了,左相大人,你可瞧见太子殿下。本王入宫数日,却迟迟没能见到太子殿下。
莫不是太子在华裳受到了威胁亦或者受了伤。否则为何迟迟未能相见。”
宸王当真是会说话,轻而易举就给她安了这么一个大罪行。
左倾翎淡淡一笑,看着面前的荷花池,冬日才走,池中倒显的有些凄凉。
“宸王殿下倒比臣更会说笑,比起幽默风趣,宸王当真是有过之而不及。”
“宸王三日前才来暮都,怕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太子殿下,他甚是不喜居于皇宫之中,怎么他没告诉殿下吗?”
说完她便向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佛罗门来了暮雪?她必须要早做准备。否则一旦他掀起腥风血浪,才步入正轨的暮雪会不堪一击的。
“顾然,你让我一个去京都?”
他点了点头,佛罗门的消息他传给宸王,但他心中也有很到的疑虑。
他虽然和宸王合作,这并不能代表他对他绝对的信任,不过是双方的一次合作。
佛罗门隐世数年,再次现世,他是一个不可控的因素。没有一个人能正真控制他。
萧穆此人机精,洞察力强,由他前往京都为最好,他必须了解京都的所有动向,以此来应对宸王。
“你将请我安排在京都,那你呢?”
“我需要知道宸王和佛罗门的关系,故而我必须镇守江州。
你万事小心,凌闻阁在京都的势力是最薄弱的。也是我当初留下的一个隐患。”
萧穆笑了笑,“你就放心吧,我可是萧穆,一张嘴走遍天下。”
“万事小心。你手中的剑不是敌人是朋友。”
他眼中闪过一丝暗淡,继而笑了笑,“顾然,我知道该怎么做。好死不如赖活,总归不会让自己死在京都。”
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三年前的萧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为人冷酷,甚少言语,他手中时刻握着那把血狱。他的鬼魅血手的称号也是从那时来的。
只不过三年前的那件事,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之前更有人味。
他别看一整日都笑嘻嘻的,但他心里却明白的很,他内心依旧被悔恨所包裹着。
他手中的血狱从三年前就再也没有开封过。
这次京都之行,他总有一股很强的不安之感。所以他才会开口再次提起血狱。
当年因为答应过那老头,他才能有将势力延伸之京都。如今他一人前往京都,万事他都不能及时做出应对,全靠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