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是开始罢了,他要做的可不止这些。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向后招了招,一旁的暗卫上前将磨了痒粉的飞镖送到他的手上。
他的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里的寒气,仿佛能将他刺穿一般。
他举起手中的飞镖,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澜,轻轻挥手,将其刺进他的身体之中。
力道把握的十分恰当,不伤及性命,却角度极其刁钻。痒粉进入身体,奇痒难耐,而他却被紧紧捆绑住。
心中瘙痒难耐,却也于事无补,这是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他不开口,这样的威慑,镇压着他们,让他们会有内心深处感受到恐惧之感。
让人濒临崩溃,再加上他本身的思魂咒更能激发人心深处的恐惧。
碑楼所行之事,他早有耳闻,这里是用来逼迫他人来供出秘密的地方,在这里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也就没有他顾然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当初他宁愿一死,也不愿被他活捉。
顾然把玩着手中的飞镖,有一镖没一镖的射向他。
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最后的利用价值,他心中的怒火,宛如火山喷发一般,越积越厚,最后再迸发出来。
萧穆看着这样的顾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顾然的心中,悔意比愤怒更大。
碑楼之中的人,或者说凌闻阁的所有人都知道,顾然他轻易不会来这里,一旦来了,那便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了。
能让顾然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足矣见得小锦鲤在他心中的地位。
顾然这死脑筋,脾气极犟,更重要的是,他不仅在生活之上极其爱干净,在情感之上也是。
小锦鲤这样的声誉能让他动了心,当真是难得,只是他怕的是他是一厢情愿,而…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上前,悄悄在萧穆的耳边低语道。
只见他眉头微微紧皱,眼神开始转变。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
看了一眼顾然的背影,轻叹一声,缓缓走上前,一把握住他手中的飞镖,缓缓开口,“顾然,权语开口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萧穆见状,见见松开手。
只见顾然将手中的飞镖扔下,转身准备离开,却在这时,已经无力开口的王祎竟然拼尽全力,发出声响。
“你知道是谁让我来的吗?顾然就算你最后赢了我又如何?我可不可悲,你才是最可悲的人。
你一出生就害死一个人为你赔上命,只要你还活着,就要有更多的人为你死去。
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来到这个世间。”
他转过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话太多!”
王祎见状连忙继续,他如果现在不说怕是日后再难有机会开口。
“皇后,是皇后,皇后,只要你不死,你身边的人会一个接一个的因你而死。
我真为你感到悲哀,生而不育,你就是“他”的替代品。”
他还要开口,可是顾然已经不想在听见他的狗吠。
一个抬眼,身边的暗卫便收到命令,拿起手中的匕首,向他走了过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
房间里的血腥味更加的浓厚了,可是众人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
“说吧!我劝你最好说些我爱听的。”
烛火的光恰巧打在她的脸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无论是权语的娇弱还是合语的骄傲,都显得格外的大相径庭。
抬了抬手,一旁的暗卫走上前,强行给她灌了一杯药水,这能让她在短时间来回光返照。
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着话从她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她舔了舔她干裂的嘴唇,一双毫无光彩的双眸看向眼前之人,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不是权大人,我只是她的替身。权大人从一开始便开始谋划。如果当初你同意了她的请求,那便是岁月静好。
如果你没有同意她的请求,她便会故意让你攻下,夺走她安排好的九副画作。
然后紧跟着你们进入最后隐藏的地界,来夺取玉玺。
我不过是权大人的一个替身,我能知道的也只有这些。还请阁主给我一个痛快。”
“你该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动手!”
“权语”见状有些慌了,她真的受不了这些非人的折磨,他累了,既然他出现在这里。
就足以表明权大人她失败了。他也没有必要再守着这些秘密。
“等等!我说,我唯一能知道的是,这玉玺里面藏着明唐皇朝宝藏的地图。
陛下正因为知道这个,所以在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玉玺,并将起带回北漠。”
听到这里,他的眼神才开始有些波动,又是地图。看来这天下要变了。
抬了抬手,转身离去,一旁的萧穆见状连忙跟上前。
眼睛适应了黑暗,突然的光亮倒是让他一时间感受到深深地难受之感。
“萧穆,你可在漠河见到过权语?”
他摇了摇头,今日他一说,他才真真意识到,她根本就不是权语,那么真正的权语又会在哪里?
奉天殿里,那一群人她并不在其中,也就是说漠河之行她并没有参与。
又或者是说,她已经被地宫的机关牵绊住。
不对,权语是他们的首领,既然他们能来,那她也能来。
他们一行一直未分开过,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见过权语。
等等,他们分开过,当时顾然、小锦鲤、还有他们。
顾然既然开口,那么他一定也没有见过权语,那么他们也没有,难道小锦鲤她见过。
如果是这样,难道是她解决的她,不可能,小锦鲤没有这个能力。
既然如此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虞棋,也只有他了。
“臭弟弟,感觉怎么样了?”
“不要叫我弟弟!”缓缓睁开眼,忍不住白了一眼门框旁的人。
很好,看样子也没有受什么伤!
她嘴角微微一笑,随手将房门关上,上前一步,抬手轻轻弹了他的脑门。
“你要尊敬我,尊老爱幼,你懂不懂,小屁孩。”
“你是她,对不对!”
她手边的动作愣了片刻,随后坐在他身边,趁其不备,凑上前,紧盯着他的双眼。
“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此近的距离,吓得他慌忙后退,别过脸。
“不知羞耻。”
“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动作我熟悉。”
她淡淡一笑,转过脸,看向前方,“不愧是徐家人,记忆力如此之强,不过在你面前耍过一次,你就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