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香插进香炉之中,当年之事她略有耳闻,若是能寻得当年之人,她心中的疑惑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顾然看着眼前的人儿,欣慰一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牌位。
母亲,父亲,是孩儿不孝,时隔多年才能将你们带回来。您们放心,他们欠我们的,我会让他们加倍奉还。
母亲,我将人带回来了,你曾经说过,如果有了心爱之人,一定要带回来与你一见。今日我便带她回来了。
母亲,虽然她不是母亲心中大家闺秀的模样,但好在人傻!傻的可爱。
“我说,顾然,你还愣在原地做什么?”
说完便将手上的香塞进他的手里,推着他往前走。
随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想来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一个外人留在这里多有不便。”
话音刚落,便要转身离开,却见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缓缓开口,“你对我而言不是外人。留下来陪我可好。”
愣了片刻,看着紧握着她的手,良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好!”
“何夫人,你怎么来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哥,你快给何夫人看一看。”说完便要走进里屋。
一旁的何夫人见状,连忙上前紧握住她的手。如此突如其来的动作,当真是让她愣在原地。
她细细地打量着她,这眼睛,这脸型,这模样,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
相爷为什么就是不信她的话,这就是她的晨儿,除了这个解释,没有什么能够解释这一系列的巧合。
她的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手心。外人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故而这一系列动作,多少看起来,有些怪异。
宁璇连忙将手收回,尴尬一笑,“不知何夫人,这是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是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回手,慌忙开口,“我都是一些旧疾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主要是来感谢当日的救命之恩。”
“何夫人,您客气了。”话音刚落,白晔便从里屋里面走了出来,抬头看向她们。
“何夫人,哥哥的医术尚且能入眼,若是不嫌弃的话,不若,让哥哥帮您看一下,如何?”
看着熟悉的面容,心里一阵欢喜,面带着微笑,淡淡点了点头,说道,“当真是求之不得。”
白晔见状走上前,将丝帕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之上,“得罪了!”
说完,便抬手轻轻搭在手腕之上,眉头微微紧锁,随即收回手。缓缓开口道,“夫人你这是郁结于心所致,应放宽心,这俗话说得好,心病最难治。”
说完便拿起一旁的纸笔缓缓写着。随后将纸递给一旁之人,让其去那药。
“秦大夫,这么年轻便能做了这主治大夫,想来医术一定高明。到不知师承何人?”
淡淡一笑,“夫人说笑,不过是先父是个大夫,我也是学了些皮毛罢了。”
真当她要开口之际,店里倒是来了个熟人。
“三殿下,好生巧合,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何夫人说笑了,我是特意来寻何夫人你的。”
何夫人见状轻声一笑,继而开口,“三殿下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
“何夫人说笑了!”
“这两位,相比就是当日出手救何夫人之人吧!”
“民女,草民见过三殿下。”
他心底什么心思她岂会不知,虽说她是一介妇人,朝中之事不甚了解。
但她却也不傻,相爷支持太子殿下,她等自然明白该如何去做。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面前这位名叫秦言之的女子,好生熟悉。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气质。可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
何夫人见状上前一步,拦在他们的面前,看着东方离,缓缓开口,“不知,三殿下,寻我一妇人作何!”
听到这话,他收回自己的眼神,连忙开口,“听说,何夫人前些日子受到惊吓,我这收到消息,便来探望。没想到在半路上便遇见何夫人您。”
“三殿下有心了。”
正当他要开口之时,知道他家夫人来这里的何程旭,连忙赶了过来。
一进门便看见,这样的阵仗,连忙上前一步,“微臣见过三殿下。”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相爷了。”东方离微微一笑,他来的意图其实很明显,这何丞相来时国之栋梁,得父皇之喜爱,若是能将其收入营中,自然是能成为左膀右臂之人。
他没有子女,想要将他笼络过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华裳之行,让他大伤元气,他不得不加紧步伐,父皇年事已高,太子又未有大的过错,他若是想继位难上加难。
“微臣也没有想过在这能遇见三殿下您。”
一旁的宁璇后撤一步,偷偷牵着白晔的衣袖,她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何夫人可没有心思,管他们俩之间的明争暗斗,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相爷看到他们的孩子。
想到这,她连忙拉起相爷的手说道,“相爷,这两位便是我的救命恩人。”
何程旭抬眼看过去,只见两人对此微微鞠躬,开口道,“见过相爷。”
谦逊有加,气宇不凡,倒不想普通人家的孩子。待仔细看着两人的容颜。
也忍不住内心一阵,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如此。这模样,他看着都像。
看到相爷这个反应,她心中也明白,相爷定然是信了她的话。
他连忙收回自己的意识,开口道,“两位当日之事,多谢!为表感谢,不知两位可否愿意来相府一叙,到时候定重礼表示感谢。”
“相爷,有心了,只是…”
话还未说完,何夫人,便开口道,“一点心意,还望两位莫要推迟。”
东方离紧盯着两人,看来他可以从这两个人来下手。
何程旭转身看向东方离,缓缓开口,“三殿下有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殿下移步相府。”
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只当是听从相爷之话。”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何夫人这才缓缓牵起宁璇的手,“言之姑娘,我和你相见如故,不知言之可否时常前往相府,与我这孤寡老人一叙。”
宁璇见状连忙开口,“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此事乃是言之的荣幸。”
听到她这话,心中顿时满意,眼里尽显不舍的神情。
一旁的白晔见状,将药递上前,缓缓开口,“夫人应当放宽心,这药虽不能治本,但对夫人你的恢复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