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缘来则聚,缘散则分(1 / 1)

寒潭之中,水寒刺骨,却也容不得他多想,按照石壁上的记载,应该就是在那个方向。

在水底,那白玉显得格外的突出,他加快自己的速度,游过去。

推开白玉,一个蓝田玉雕刻而成的盒子展现在他的面前。

那盒里应当是画,心中虽有疑虑但依旧将盒子取走,游上岸。

他没有及时将盒子打开,而是紧盯着这一眼冷泉,他总感觉这一切会不会太容易了。

他记得师傅和他说过,顾家有一能者,擅长机关巧匠。

既然这里是顾家人收留,那有为何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里真的就只是这样吗?他始终觉得一切都太过于顺利,而不得不让他心存疑虑。

一阵冷风吹过,不禁让他打了个冷颤,这才收回自己的心思,将盒子打开。

盒子密封性极好,就算浸在水中多年。画却丝毫没有受损。

将其展开来,画上的人的确是云城,双手抚摸在画纸之上,凸起之物,乃是顾家的密文。

既来之则安之,收起手中的画,转身离去。

抬眼便看见湿漉漉走回来的顾然,刚要开口,只见一个身影快速从眼前飘过。

“公子,你回来了。”说完便将手边的衣服想要盖在他的身上。

却见顾然一个侧身,“不必如此。”

惹的一旁烤火取暖的梁绾莞尔一笑,当真是不解风情。

“我说顾然,你这人也太无趣了吧!权语可是担心你这么久了,你就这般。”

说完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从凫爽的手边接过药丸走上前,和暖玉。

不由分说地将手上的药,强行喂进顾然的嘴里。

手里的暖玉顺势挪到他的手中,“驱寒的药,你吃下会好些。”

说完便拿起顾然的衣角,将他推到火堆旁,让他取暖。

一旁的权语没有多言,只是将手中的衣服收好,走到顾然的身边,递到他的手中,“公子,你将湿衣服换下吧!若不然受了风寒便不好了。”

顾然没有开口,只是淡淡地扫过,一旁的梁绾倒是抢先一步开口,“我说顾然,你就别逞强了,若是你受了风寒,那我们这群人算是完喽!”

“一个重伤,一个感染风寒。让我们三个弱女子,怎么走出这里。”

说完还不忘对一旁的权语眨了眨眼睛。

此话一出,惹的他一阵笑意,接过她手中的衣服,“多谢!”

转身抬手轻刮她的鼻子,“你还算得上弱女子吗?”

只见她皱起眉头,往后一躲,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指着他,嗔怪道,“我跟你说,你要是把我的高鼻梁刮塌了,小心我跟你没玩。”

“吱…”说完还不忘对她亮出自己的“小獠牙”。

见此他还能说些什么,也只能宠着。

京都:

“太子表哥,许久未见。今日可好!”

虞澈将手中的暖玉棋子落下,换缓缓抬起头。

清风明月,眼含星辰,一举一动,宛若神人。太子表哥一向都是这般夺人眼球,却令人生不起嫉妒之心。

“表妹,这是来看母后!”

莞尔一笑,回过眼神,摇了摇头,顺势坐下,抽出棋子,拂袖放下。

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大家闺秀该有的娴静典雅。

鹅黄的衣衫,更显其中之韵味,“太子表哥,我进宫又不只是来看望姑母。”

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看着眼前的表哥,脑海里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一闪而过的疑虑。

“听说表哥有一匹通体雪白的爱马名为雪梨。”

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女连忙将棋盘收走。

将一盘糕点推向她,“嗯!”

“不过,表妹不是想来对此不感兴趣吗?”

看着面前准备好的紫米糕,心中一喜,果然她的喜好,表哥是放在心中。

“我虽对此无感,但上次刺杀若非有它,婉儿怕是回不过来。”

“所以,它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故而对此有些关心。”

“它能救你,是它的荣幸。”

看着面前温文尔雅,令人着迷的太子表哥,她到底还是问出困扰多日之事。

“表哥,和梁绾和熟悉吗?我瞧着雪梨很是喜爱她。”

“那一次倒是婉儿第一次知道雪梨的存在。”

将手收回,看过去,轻声一笑,“到不知表妹说的熟悉,是何种?”

“能和她牵扯上,也不过是因为褚霖将军罢了。”

“至于雪梨为何与她熟知,你若不说,我竟不知这事。”

“想来,是因为这马是褚霖将军所送。”

将眼神收回,笑了笑,拿起一块紫米糕,小口咀嚼着。

太子表哥,婉儿和你认识十年整,常伴你左右,你的话,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婉儿可以说,分的一清二楚。

表哥,有什么是一定要瞒着我的。

“表哥,这紫米糕的味道还是像幼时一样。只是我们在不断的变化着。”

“时候不早了,这入了秋,天气也越发的寒冷,表妹还是早点出宫的好。”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小姐,小姐…”

怜儿快步走上前,这才发现,小姐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一脸的严肃,眼神之中的狠辣,倒是让她一惊。

“我让你去查的的事,可是去做了。”

“可是小姐不是说…”话还未吐露完,便瞧见小姐的那双眼,心下也明了。闭口不在多言。

没错,她是说过,她要去信表哥,但是表哥却始终将她“拒之门外”那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当初他父亲还是庶子,她也未能进宫,很多东西她都不清楚,但她却不想沦为笑柄,成为任何人手中的棋子,包括姑母。

俞州:

“她怎么说的?萧穆如何?”梁绾向里面探着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瞅着顾然。

“紫菱说,他的伤恢复的很好,再有些时日就回痊愈。”

听到这话,梁绾站起身,拍了拍手,“那就好。”

“对了,权语呢?好久没见到她,说起来,这回来已经有三天了吧!那我至少三天没见到她了。”

“不知道,不清楚!”

“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你的人,你也要关心关心的嘛。”

顾然伸出手,对着她的脑门就是一弹。

“你可记住了,她不是我的人,而是抢塞给我的。缘来则聚,缘散则分。何须强留。”

梁绾抿了抿嘴,不禁摇了摇头,“瞧你这话说的,我呀!真为权语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