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伤不得(1 / 1)

摘星揽月楼上:

看着被带走的几人,伊祁玄玉收回眼神,淡淡地说道:“消息是你传给梁绾的!”

刚刚上楼的伊祁容晨轻声一笑,“是,不过这件事能到如今这般,我们的国师大人,不也出了一份力。”

清冷的眼眸抬起,看向她。

“少主,你又何须掩盖,你明知道他们打的是何注意,不也沉默了,并未告知陛下。”

他没有开口说话,从伊祁容晨送信给梁绾之时,他便心存疑惑,再加上昨日的刺杀,他已经揣测出,事情的走向。

而他之所以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仅仅是想将人情还上,那么她呢?

“你又为何如此?”

伊祁容晨,轻咳几声,嘴角之上挂着一丝嘲笑的意味,“我不过是想看你输罢了!”

“伊祁玄玉,我们是人,人就该有七情六欲,世间没有任何教条能阻挡两个相爱之人靠近。就算是陛下也不可以。”

伊祁玄玉的眼神不曾变过,从她认识他开始,他的那双眼眸,从未应任何一件事而产生任何变化。

他太完美了,完美到虚假,完美到令人害怕。

他是历朝以来最年轻的国师,同时也是三职一体之人,国师是他,伊祁少主是他,望舒也是他。可想而知他的天赋和他的能力有多可怕。

太极殿上,俨然跪着三个身影。

大殿之上安静地有些可怕,陛下的眼里看不出任何,但是浑身散发的威严,不禁令人感到心慌和害怕。

就连跟在陛下身边最久的苏奇也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可怕的一面。

“好啊!当真是朕的好太子,就算将你禁足,你也能做出这些事情。是不是太不把朕放在眼里。”

说完许是气急了,抄起手边的砚台便向虞澈扔了过去。

陛下的怒气,谁敢动,也只能忍着。

可是偏生有一人敢,只见梁绾抬手便挡在殿下的面前,硬生生地让砚台打在手臂之上。

如此强的冲击,竟然她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刺痛声。

“绾绾!”

虞澈没有料想到梁绾会冲到他面前替他挡下。

“放肆!梁绾,看来平日朕是对你太过于迁就与你了。才让你有了如此大的胆子。”

“父皇…”

“给朕闭嘴!你们一个两个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吧!”

“来人,给朕把鞭子拿过来。”

“父皇!”

虞澈知道父皇是真的动怒了,如今他要在多言一句,对绾绾的处境便更加不利。

只见虞皇接过苏奇手中的鞭子,上前将他递到虞澈的手中,“朕要你亲自动手!打她!”

“澈儿,你是最该清楚朕的脾性之人。”

“梁绾,朕罚你,你可有怨言!”

抬头看过去,双手交叉,磕头而下,“臣女梁绾,无怨言,陛下罚的对,是梁绾太过于目中无人。”

“澈儿,还不动手,朕不想再说第三遍。”

虞澈看着手中的鞭子,他若不下手,父王一定不会轻易饶过绾绾,但…他…又怎能下的了手。

虞澈将手中的鞭子丢在一旁,磕头低声回应道,“儿臣动不了手,还请父王看在褚将军的面子上,饶过梁绾。”

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他早就该想到了,“朕就是看在褚将军的面子上才饶她不死。今日这鞭刑你不肯也必须。”

“澈儿,你没得选。朕要你亲。”

虞皇故意加重亲自两个字,他这是在检验他,他这是在逼迫他。

虞澈他不会,他永远都不会,从幼时的那个誓言开始,他说过要护住绾绾,那么他便跟不可能亲手去打她。绝对不可能…

虞皇看着不为所动的虞澈,眼里的怒火更甚之。

没有人敢开口,开口便是火上浇油。

虞皇走上前,捡起地上的鞭子,将鞭子重新递到他的手上,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若不动手,那朕只能杀了她,还记得幼时你最爱的那只鹰雕吗?”

此话一出,虞澈心中一惊,脑海里回想起往事,父王不喜欢他对任何事物表现出太喜欢的模样。

那时他对那只鹰雕很是喜欢,父皇知道后,当了他的面,将其点燃。

从那以后,他懂的收敛,再也没有喜爱之物。无论是人还是物,他都要保持一个波澜不惊的心境。

可是这一次,他输了,他藏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可是…

他已经不是幼时的虞澈,没有保护爱人的能力。

虞澈抬起那双清冷的双眼,眼里是坚定,手里紧握着鞭子,抬眼紧紧盯着虞皇。

“陛下!无论是谁,虞澈都下不了这个手,还请陛下见谅!”

这一次他不想退缩,他没用用儿臣,也没有用陛下。

浑身散发的决绝和狠辣,倒是让虞皇眼中一喜,他驯养的雄狮,开始向他亮出利爪了。

那他是不是该感到心中一丝欣慰。君王就是谁人不能威胁。不容退缩。

虞皇站了起来,整个大殿上的氛围显得极为怪异。

白晔想要开口说话,却见虞澈对他扫过一眼。

他不让他开口,不想让他牵扯进来。

按照计划,白晔现在应该在东吉,他的伤还未痊愈,再加之连夜的路程,看着他苍白的脸,想来他如今已经支撑不住他自己的身体了。

梁绾抬起头,看向陛下,如今事由她起,也该她出口解决,“陛下,太子殿下,为人温润如玉,这种打女子的事情,怕是有损他的清欲。”

“百姓,怕是会对殿下失望。不若让御牢之中黄芪动手!”

“梁绾!”虞澈吼道,他不敢相信绾绾说出这样的话,黄芪是什么人,他是御牢之中陛下特意培养出来的人,他最擅长的便是鞭刑。

他有一个特殊的手法,外表看不出受过多大的伤,但伤全在骨子里,他鞭打过的人,不死,那没有一年半载都不可能下地走路。

所以她在听到绾绾的话,才如此这般。

虞皇倒是没想到,梁绾她能说出这般话语。

“既然,梁绾都开口了,那便依你所愿。”

“陛下…”

虞澈还想开口,但…梁绾却强行打断,“多谢殿下好意,梁绾的错,陛下能如此轻饶梁绾,已是梁绾的荣幸。”

虞皇眼里带着阴冷,瞥向他们,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他们倒是联手弄了一场好戏,如今他定然是不能让宁璇嫁到东吉。

如今百姓深信,他虽为帝王,但也不可逆,只是…

“陛下,宁璇求见。”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