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轻轻歪了歪头,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父皇,他…”
“从来都是握棋之人。”
缓缓将衣服披上,“公主,只有有利和无利两种区别。”
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象,淡淡一笑,“白晔,让沐晨来见我。”
瞧着殿下的背影,他始终都明白温和待人不过是自身教养,毫不留情,那是动了逆鳞。
“表哥!你的伤?”
手里紧握着手绢,而被捏的“面目全非”的手帕,可以清楚的反应出她内心的担心。
“无碍!倒是表妹,你若是受了惊,母后怕是会担心。”
“婉儿无碍,倒是表哥你。东方公主初来乍到,对华裳的规矩不懂,是婉儿之过,还请表哥恕罪,日后婉儿定会耐心教导公主。”
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缓缓开口:“那就有劳表妹了,今日之事,还望表妹莫要告知母后,近些天母后身体不适,若是知道此事怕是会有损凤体。”
“婉儿心下明了。”知道表哥要休息,也明白自己再留在这也无意义。反而是个麻烦,也便转身离去。
“小姐不是最烦这东方公主,可如今为何又要说出这番话?”
笑了笑,走上前,看着满园开的极好的玫瑰,一只玉手轻轻抚摸在一朵开的最艳的玫瑰之上,玫红色的指甲划在花瓣之上,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嘴角微微一笑。
“有些人偏生碰了不该碰的,那就得付出代价。”
看着被玫瑰上得的刺划破了的手指,轻声一笑,指尖轻轻一捻,将这朵傲娇立在枝头上的玫瑰摘下。毫不留情面得扔在地上。
绣花鞋轻轻碾压上去,“怜儿,回府。”
“殿下客气了!”
早就知道梁子今日回来,便想着第一时间去见她,偏生却被缠住了。心中虽有不满,却丝毫不显露在外。
今日之约乃是东方离之邀,她定然不能推辞。
东方离笑了笑,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不若,我送宁姑娘回府?”
抬眼看过去,脚却后侧一步,于其保持距离,这个行为已经很能体现她的想法,她与他接触过多,这无论是对她还是他来说都不好。
“殿下,客气了!不必如此。”
话已至此,明眼人自然能明白她话中之意。
她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
虞棋带着她的夫人走了过来,见到他们俩,心下也明了,她怕是一时半会离不开这里了。
当初的事情,这平王(三殿下虞棋)怀恨在心,这芝麻大的肚量,她也是醉了。
“宁璇见过平王,平王妃。”
新婚之时,皇上便下旨册封三殿下,为平王,平字取自心平气静,这言外之意也是希望他能安分守己,平平淡淡。
他好像从来没有理解到陛下之意。
但他显然没有开口让她起身之意。按照规矩她便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他为何这般做,她自是清楚明白,不过这样简单且幼稚的刁难,也只有像他这般的人能做出来。
虽然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的确很是辛苦。但她又岂会如此让他抓到把柄。
他就这样笑着看着面前之人,当初她让他失了面子,今日他便要她失了她的高傲。
“平王,这般对我的人,看来平王殿下怕是忘了陛下对您的期许。”
远远便看见虞棋刁难着璇儿,他的人,平王竟敢动,看来陛下的教诲他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上前一步将其扶起,眼神之中闪着寒光,紧盯着他,如此愚钝之人,竟然还想和殿下一争,当真是可笑之极。
他也不畏惧,瞪着白晔,但也不敢太过于肆无忌惮,且先不说他是林家少主,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父皇眼前红人。
他自然有所顾忌,当初若不是忌惮宁宸和白晔,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今日他之所以敢如此对待宁璇,只因为父皇近来有意将散落在外的兵权收回,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褚霖和宁宸。
这氛围紧张的倒有些令人不适,最后打破这个安静的却是平王妃,魏莉莉。
“早就听闻白公子和宁璇小姐是青梅竹马,今日一见这份情谊,当真是羡煞旁人。”
“不过王爷近些天常常处理公务到深夜,刚才不过是慌了神,一时之间忘却了,这倒是闹了笑话。”
抬眼看过去,魏莉莉是很典型的美人,眼含秋水,面若桃花,温声细语,给人一种恬静美好之感。
刚刚的话不偏不倚,给足了虞棋面子,也缓解了原有的尴尬,想来这样的女子应当是心有主意之人。
不得不说这淑妃挑选人之时,眼光极好的,若是虞棋安分守己,这平王妃安定后院,想来日后应当过的极好。
她知道小白的心思,上前一步拦在他的面前,“都说平王妃是难得一见的佳人,今日一见便知道此话非虚。”
“小女子听说平王殿下,近些日子,经常前往军营,家父近些年虽一直留守京都,但是却一直遇不到好对手,我看平王殿下便是极好的。”
“殿下,功夫了得,想必家父也能有所进步,想来陛下也会欣慰,小女这就回府让父亲向皇上请旨。”
说完便行了行礼,转身离去,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到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之人。但应有的提醒她还是要做到的。
东方离一直在一旁看着这出好戏,一直作为旁观人,这宁璇看似温顺,却也相当有脾性。
但是白晔和她的关系…
“见过平王殿下,如此这般我也不便有所打扰。”
很显然,他并不想对他有所接触,像他这般人,是最危险的,有时候愚蠢的老虎,比狡猾的狐狸更有杀伤力。
看着众人的离去,这时的魏莉莉才转身看向虞棋,“王爷,谨言慎行。宁将军在军中威望极高,万事看不得表面,莫要揣测父皇的心思。”
“还有妾身之话,或许不中听,但忠言逆耳利于行,王爷有空还是多读些书,烟花柳巷,王爷也该放下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她是他的妻,按照规矩不得走于他的前面,但此刻的她不想与他同行。
她本不愿嫁于王府之中,但奈何她一女子,毫无话语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她开这口,实属逾矩,但是她既嫁到王府,便要事事为夫家照想。
王爷若是在这般任性妄为,这王爷的位置怕是也做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