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了药膏的手,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呀!不愧是林家后人,让我好好夸夸你。”
收起药箱,忍不住白了一眼她,就这傻里傻气的模样,真不知道殿下到底看上她那一点了?简直是人间迷惑。
“璇儿…”
这一轻声呼唤,还来不及得到本尊的回复,就被人强行打断。
只见梁她如仓鼠护食一般,紧紧抱住宁璇,对着他做着鬼脸,“对不起啦!现在璇儿是我的。请吧!”
说完立刻抬手将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拉,盖在她们俩的身上,向床上一躺。
这刚伸出一只手,便瞬间被抓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小白,你先回去吧!我和梁子说会悄悄话。”
好不容易可以过两人世界了,如今就被她这么个惹祸精给破坏了。
他最近也太跟她反冲了。可是璇儿的话,还是要好好听的。
主权还是要宣誓的,想到这,嘴角露出邪魅一笑,走上前,单膝跪在床上,身体前驱,一只手轻轻拉开被子,看着眼前不明所以的人儿。
会心一笑,抬手揉着柔软散发着清香的秀发,磁性般的嗓音说道:“不要聊的太晚,熬夜对身体不好。”
说话还不忘得瑟地看向梁绾,而接受到的却是大大的白眼。嘁!谁不会呀!
只见她抬腿一脚将半跪的白晔踹下床,然后一把搂住宁璇,阴阳怪气地说道:“女子的床其实你一个外男可以上的。”
她躺在床上任由他们两个摆布,眨巴眨巴眼睛,这氛围怎么这么像她养的滴答和叮咚争宠时。
到最后还不是他白晔败下阵来,想到这梁绾立刻挑了挑下巴,一脸胜利者的模样。
“好了!说吧!梁子,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光顾着和小白斗嘴了,差点忘了大事了。”拍着自己的脑袋,如同恍然大悟一般。
立刻便从腰间将星月玉佩取出,递到她的手上,顺势抱起姜撞奶,舒舒坦坦地喝了一口,“你回去将这个交给那个臭神棍。”
“整个华裳敢这么叫他的,也只有胆大包天的你了。”轻声一笑她接过手中的星月玉佩。
就算她不说,她也知道这玉佩代表着什么,当然也能清楚明白此番的意图。
而梁绾口中的神棍,是华裳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国师伊祁玄玉,如今也不过二十年华,却有着非同一般的占卜之术,是下一任伊祁族长的后继者。
只可惜占卜之术越是高超之人,寿命越是短暂,要知道窥探天机,那是要受到天谴的。
故而伊祁族人寿命要比一般人短,大有一种天妒英才之感。
“我难道说的不对吗?成天就拿着他的五枚铜板,一天天的神神叨叨,简直就是浪费了他们伊祁一族这绝美的样貌。”
“我说你,当真是三句离不开颜值的探讨。”
梁绾摆了摆手,将被子拉了拉,闭目养神,“我说璇儿你快回去吧,你要再不回去,我怕我会被小白五马分尸了。”
看着一副懒像的她,无奈摇了摇头,“你一天天没个正经样。”
说完也便起身离开,想来她经历这么多,定然累了。她留在这,反倒是打扰她了。
“顾然,我问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小锦鲤很不公平。”
他没有开口回答他的话,只是手撑着脸,靠在卧榻之上,看着窗外的夜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便天黑了。
见没有得到回应,便立刻爬上卧榻,紧紧盯着,“我说顾然,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萧穆,你好像忘记了,我本就是这样,别忘了我是商人,有利可图,为何不做。”
转过脸,看向对方,反倒是一脸坦然地看着他,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对,反倒是疑惑他的行为,莫不是和她呆久了就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话说如此,可是…
小锦鲤她不一样嘛,这么可爱又多金又傻兮兮的女孩子多难得,他觉得他们相处真的很好。
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将袖子里的一个白玉药瓶掏了出来。
快速放进对方手里,趁其不备,转身便开溜,仅在一秒之后,房间里便只留下其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小锦鲤那么喜欢你,你若是去给她上药,她肯定原谅你的背叛。”
看着手中的药瓶,舌尖轻轻划过上齿,鬼魅一笑,将药瓶扔到一旁。
然后翻身坐在窗台之上,修长的双腿荡悠着,眼神扫视着夜晚的灵川。
让他给小傻子送药,那她的面子也太大了吧!开玩笑…
然而话语之中的主人公却正在…睡得正香,就连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都未曾发现。
他其实本不该来,如今四哥便在身侧,按理来说,无论怎样的计算他来这里都是下下策,但…
绾绾受伤,他不能不来,在心底以这样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就这样近距离看着她。比什么都好!
走上前,坐在一旁,抬手便将袖中的药瓶放在床头边。
随后将“不老实”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看着如婴儿一般睡颜的她,心底的喜悦不由自主地显露在脸上。
这么多年了,睡觉不老实的习惯还没有改过来,当真是和幼时一般可爱。
抬手便想抚摸可爱的脸庞,将一旁的碎发拂到一边,然而手却突然停在半空。
“没有想到,衣冠楚楚的太子殿下,竟然会夜闯女子闺房,做出此等有损人格之事。”
靠在桌子上旁,双手环抱着,嘴角还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微挑的下巴,尽显鄙夷之情。
他答应过师父,不会做出有损华裳命途之事。
所以他才会一直忍耐,不对皇家之人动手,如今他能如此心平气静的看着他,已实属不易。
眼前之人,来之前他便有所了解,顾然,凌闻阁阁主,此前他并没有过多在意过他,但…
他的面具,他的行为,足以让他心有芥蒂。
他到底是何许人,面具之下,又是怎样一副皮面,他不清楚,同时更重要的是绾绾和他在一起是否安全。
“阁主,这是来给梁绾送药!”
此话一出,他立刻将手中的白玉药瓶收尽衣袖之中,轻笑着说道,“殿下可真会开玩笑。我和她不过是合作关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然不会参杂私人感情。”
虞澈看了一眼紧皱眉头的绾绾,想来这些动静怕是吵到她了,若是醒了便不好了。
“早就听闻阁下伸手不凡,不知可否讨教一番。”
顾然笑了笑,站直了,歪了歪脖子,满眼的随心所欲,“既然殿下发出邀请,我又怎能拒绝。”
虞澈青衫一挥,一跃而上,穿窗而出,见此顾然也紧跟其后,但是却在离开前,右手罗袖轻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