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半开的封条,陷入沉思之中。
菊儿走上前,瞥了一眼红衣的房间,看向她,轻叹一声,继而开口:“姑姑,定然是哪个粗心大意的的婢女,忘记将东窗关上,这才将封条吹开。”
“我这就让人重新贴上。”说完立刻向后招了招了手。
一个婢女走上前,将浆糊抹在封条上,重新将这个充满秘密的房间关上。
当魔盒被打开之后,一切都不会因为重新关上而恢复如初。
转过身,双手撑在栏杆之上,看着惨淡的云阳院,她离开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一个占着血气的青楼,没有拿的出手的花魁,云阳院又如何在这灵川立足。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而某些人才转醒过来。揉着睡眼走了出来,迎面便与她碰上,见此连忙站好,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蓬松的头发,清淡的妆容,朦胧的睡眼,和较好的容颜,独有的气质,让她整个人都和这些个戏子完全不同。
紧盯着她看着,或许她能给整个云阳院带来新生机的人。
她眼中的欣赏,尽展现在菊儿的眼中,她是老人了,姑姑在想什么她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菊儿对她招了招手,“你今天好好准备准备,晚上便会见人。”
“今晚?!”
她到底是还没有适应过来,看着她眼中的犀利也算是明白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凌云舞可会?”
梁绾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二十好几年华的女子。
身散发着威严和不容反抗的气势,但是眼神之中却有着淡淡的忧伤和…孤独?
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看别人跳过,会是会一点,但不敢保证有多好!”
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只给她留下一句话,“会就行,也不指望你能像她一样!”
她?红衣?
一脸疑惑地瞧着她离开的背影,对于这莫名其妙的话,倒是引起一阵遐想。
“你可以在这其中选一个人照顾你自己。”
收回眼神看向菊儿,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她身后的人。
看着这些婢女年纪倒是不大,看样子与她年纪相仿,瞧着她们都是苦命人家。
忽然之间瞧着一衣着不同,年纪稍长的女子,腰间别着一个绣工极好的香囊。
“那就她!”
将手指向那名女子,很显然女子也是有些吃惊,她会选择她。
按道理来说同龄人之间不是更容易相处吗?
看向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地笑容,“你倒是会选。”
说完走上,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祝你好运,可要活得久一点。”
说完便笑着拍了拍手,挥袖离开,这番话倒是让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但她却没有多想,伸出手面带微笑的看着女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绾儿,你是?”
女子见状面带微笑,上前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蓉儿。”
随后笑了笑,牵住她的手走进房间里面,然后为其倒上一杯水,瞥了一眼腰间的香囊。
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杯壁,漫不经心地问道,“蓉儿姐姐的香囊看着很精致,手法也很特殊,像是江州绣娘独有的筠平针法。”
说完便盯着她,面带微笑,但她却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腰间的香囊。
不知为何她觉得她的眼神似乎有种穿透力,像是能直视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她转手将腰间的香囊取下,递到她的手中。
大大方方地说着,“不过是一个小玩意,我看着好看,这才戴在身上,若是绾儿你喜欢,便送你了。就当作我们的见面礼。”
抬手将递香囊的手推了回去,歪着头,手捧着脸颊,一脸笑意,“故人的东西,绾儿怎么能收?”
瞳孔忽然睁大,心中一震,握着香囊的手微微收紧,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试探。
“绾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却见她突然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我不过是突然想到红衣姑娘好像是江州人罢了!”
“对了,不知道容儿姐姐能不能将我今晚要用的舞衣取过来。”
她的脸上带着些许尴尬的神情,将手中的香囊放回袖子之中。
“好的!我这就去!”说完便立刻转身离开。一刻也不想多留。
看着远去的蓉儿,笑了笑,在看到她腰间的香囊那一瞬间。她便立刻想到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冰冷”女子。
她们两个的香囊一模一样,而且这是蜀锦,可不是她一个婢女可是随便就能拥有的。
“我说顾然咱们不去调查王权御,来这纸廊做什么?”拿着扇子扇着风。
这可不是他太虚弱了,而是他真和顾然几乎将整个灵川都逛了一圈了,这大夏天的知了都不耐烦的叫着。更何况人呢!
无奈白了一眼他,叹息着说,“萧穆你是时候该好好锻炼了。”
定眼看着他,不由感叹道,同样的路程,他大汗淋漓,顾然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我说顾然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纸?”
“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便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见一个老人家,正在点算着纸张。
走上前,低声寻问道:“老人家,我听说你这里会生产一些残次品的宣纸,就是那种有些许颗粒的。”
老人家抬眼,瞥了一眼他们,随后低下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嗯!若无事变便不要打扰我点纸。”
老人家也算是无情,就这样冷淡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眼神一闪,心中一笑,连忙将将他送上前,“老人家,这样,我让他来帮你点纸。我就是想请您来帮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用手指着自己。
双眼瞪得像铜铃,只见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心烦气躁吗?正好静静心。”
好你个顾然,兄弟就是这么利用的吗?那他也太惨了吧!真真是欲哭无泪。
瞥了一眼萧穆,似乎觉得这孩子还算机灵,也便点了点头,将手头上的事务顺势交到他的手中。
“老人家我问你,这残次品的画纸,一般都是那些人会来买?”
看着一点都不管他的顾然,深深叹了口气。哎!所以爱会消失对吗?老工具人了!
老人家端起茶杯,“你这不是废话,谁愿意用残次画纸,那自然是穷苦人家。”
瞬间觉得貌似好像很在理,他都无话可说了,见状老人家又补了一句话。
“当然这不排除有特别癖好的富家公子,你要知道富商这里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说完老人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