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自己这条小命是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杜岱珺心里就后怕不已。
在那个拿刀的男人被保安制服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怎么的,杜岱珺的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了符慕白的身影。
原来符慕白是真的会给人看相,并不是传闻中的什么不靠谱的神棍!
听杜岱珺说没出人命,符慕白也安了安心。
她今天虽然看出来杜岱珺和该有一劫,但她也是真没想到,这一劫竟然会牵连到别的无辜的人!
“符慕白,你是不是看出我今天有危险,所以才会特地提醒我啊?”杜岱珺突然神神秘秘的问道。
符慕白:“…是啊!你不是听说过我的名头吗?”
“可你本事这么大,为什么学校里还有那么多人说你是神棍呢?”杜岱珺疑惑的问道。
符慕白:“…”
你这话题转移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刚刚还怕得一直哭呢,这么快就开始八卦起来了!
“那都是谣言,谣言你懂不懂?”符慕白没好气儿的道。
“哦哦。”杜岱珺似懂非懂,“是不是有人嫉妒你的本事,所以故意要抹黑你啊?”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也差不多吧!”符慕白面无表情的道。
亏得杜岱珺这会儿是不在符慕白面前。
不然的话,只要看看符慕白现在的脸色,她就该知道,这会儿的符慕白该有多不好惹!
“果然是这样!”杜岱珺兴奋的道,“是谁这么恶毒啊?竟然连这种谣言都能传得出来!”
符慕白:“…你不认识,以后也不必认识!”
“可你既然是有真本事的,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在学校里多展露一下啊?”杜岱珺遗憾的道,“这样的话,那些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啊!”
符慕白:“…”
她倒是想呢!
可那时候原身还在,原身也没她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洗刷她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啊!
实情肯定是不能说的,符慕白只得胡说八道:“看相算命这种事情,那是要看缘分的。知道我的,自然能知道。不知道我的,我也犯不着让他们知道。”
杜岱珺:“…我觉得你在忽悠我。”
说话云里雾里的,一听就很没有诚意!
符慕白呵呵冷笑道:“我看你现在精神好得很,看来是不怕了。既然这样,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赶紧配合警方录口供去,然后该干嘛就干嘛吧!”
“别啊…”
杜岱珺着急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符慕白给挂了电话。
看着还在嘟嘟作响的手机,杜岱珺无语的瘪起了嘴巴。
哎,她明明早就知道符慕白不是个好性子的人,怎么还是学不会应该怎么在符慕白面前说话呢?
想要让符慕白能听得进她的唠叨,那就不能要脸,只能在符慕白面前装可怜!
而且看起来越是可怜,符慕白就越是不忍心!
她之前明明都已经学会了这一招了,在电话里一哭,符慕白对她的态度果然耐心了许多…
可她怎么就偏偏没忍住,说到后边儿就忘了藏尾巴呢?
杜岱珺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来,这装可怜的技巧,她还得再好好学学才行!
而另一边,刚挂完电话的符慕白,很快就又接到了新的电话。
“找我有事儿?”符慕白皱着眉头问道。
对方听出符慕白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顿时忍不住笑了:“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
“邵大队长可是个大忙人,偏偏我又是大闲人。”符慕白懒洋洋的道,“这要不是有事儿,你能想得起来找我?”
邵英麒被噎了一下,无奈的道:“我正在出警呢!刚刚听到一个证人打电话,好像提到了你的名字,我就顺便打电话问候你一下。”
证人?
符慕白一拍脑门儿:“那个喷泉情侣受伤的案子,现在是你接手的?”
“对啊!”邵英麒道,“我现在正从案发现场离开呢。”
这也太巧了!
符慕白无语的道:“你不是在忙那个后巷女尸的案子吗?怎么又跑喷泉这边儿来了?难道我们这么个江宁市,就没有别的警察可以使唤了?”
“小姑娘家家的,别胡说八道。”邵英麒笑道,“本来我没打算来的。不过,你肯定想不到,那个拿刀乱砍的男人,到底是谁。”
能被邵英麒拿到她面前来说的人…
符慕白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告诉我,那个拿刀乱砍的男人,就是后巷女尸案真正的凶手吧?!”
“真聪明!”邵英麒夸奖道,“你回答得这么快,真是让我一点儿成就感也没有啊!”
符慕白比他还要惊愕呢:“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林泽杰吗?他和你们之前逮捕的那个,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啊?”
“没错!”邵英麒道,“之前我们就已经查过了林泽杰的底细。先前逮捕的那一个,人家的真名的确叫林泽杰,档案也是清清白白的,就是老实学生一个。我们现在抓到的这个,也就是你们当天晚上在酒吧里看见的那个,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林泽杰,人家本名其实是叫常金发!”
符慕白:“…”
虽然林泽杰这个名字也挺普通的,但不得不说,跟常金发这个名字比起来,林泽杰这三个字一下子就显得高大上了许多!
“他们俩,是亲兄弟?”符慕白问道。
“是啊!”邵英麒叹了口气,“说起来,他们俩还是双胞胎呢。可惜,一个爹妈生的,却是同胎不同命啊!”
说起来,常金发也是个命苦的。
当初他们兄弟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他们的亲爹就在工地上摔坏了腿,去哪儿干活儿都没人要,只能留在家里种地。
他们的娘接受不了越发懦弱无能的丈夫,在生下孩子以后,刚出了月子没多久,就悄悄的抱了一个孩子跑走了。
被带走的那个,就是现在的林泽杰。
而留下的那个,自然就是常金发了。
常金发他爹本身脾气就不好,又因为早年伤了腿儿,连媳妇儿也跑了,因此性情越发古怪了。
尤其是像他爹这种情况,那在村儿里,走到哪儿都会被人笑话,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