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长勃然大变,起身震惊地说:“买命钱!”
杨警官说:“是的,我们把何倩和她妈妈带回来了,她父亲······还在睡觉,明早我再去把他带过来吧,从情况来看,他应该是最不清楚的那个。”
“先坐,”等大家都坐下了,李所长用一次性水杯给大家倒了杯白开水,接着才坐下来问张警官,“小张,为什么把何倩母亲也带过来?”
张警官说:“从何倩母亲的表现来看,她是清楚这钱是用来做什么的,那张符还是她给藏在何倩枕头下面的。”
李所长不敢相信地问:“她母亲知道这符是要命的,还把它塞在何倩的枕头下面?”
他从警也有三四十年了,也见过许多穷凶恶极的畜生,但虎毒不食子啊!
张警官无奈地摊了摊手:“确实如此,不过我们没有告诉何倩事情,她还以为是买婚钱,不过都是要命的事情,其实买命和买婚没差多少。”
“哎,”李所长沉吟了一会儿,对马清翎三人说,“三位同志,这种事情你们在行,要怎么做?”
于向奇和邵宇航看向马清翎,马清翎拿出那张符,说:“有了这张符,如果只是解除买命钱的‘契约’倒是很简单。”
“但是,这种做法明显已经违法了,而且如果不把背后的人找出来,估计还会有下一次,二十万的诱惑,不是每个人都能挡得住的。”于向奇说。
李所长点头:“说的有道理,小张,小杨,你们试试从何倩母亲入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马清翎说:“这符上有生辰八字,可以大概算算这个人住在哪里,不过我算法不精,最多只是大致方位,于叔,邵哥,你们俩怎么样?”
于向奇和邵宇航摇头:“我们俩也不精于此道。”
李所长说:“有个大致方位也行,有总比没有强吧。”
于向奇说:“那就这样,清翎,你先把这个买命的‘契约’解了吧,查人的事情就拜托李所长你们了。”
李所长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大家合作嘛。”
马清翎听到于向奇的话,就说:“好。”
她起身把符网上一抛,然后手上开始结印,嘴里念着:“天地赦令,火神祝融借法,诛邪!”
话音一落,一条火蛇冲着飞扬的符而去,瞬间把符烧没了,连一点灰烬都没落下。
符被烧没的瞬间,城区某个小区的某栋楼的某间屋子,一个穿着道袍盘腿静息的人顿时吐出了一口黑血!
火蛇一出现,李所长和张杨两位警官顿时目瞪口呆地看着上面,直至符被烧没了,三人还有些回不了神的样子。
还是于向奇轻轻咳了两声,三人这才发现自己还抬着头呢,李所长不好意思地说:“哎,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呵呵呵······”
于向奇说:“符已毁,这桩交易不成了,现在很晚了,我们就先走了。”
李所长忙说:“好好,小张,小杨,你们送送三位同志。”
张杨两位警官把马清翎三人送到了派出所大门口,一边说:“从何倩妈妈嘴里一问出来,我马上联系你们。”
于向奇说:“这符一解,买命不成,那需要买命的人估计也活不长了,他们也许会来找何倩母亲。”
张警官点点头:“我们明白。”
到了大门口,于向奇说:“好了,就到这吧,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张杨两位警官笑着说:“成,那你们注意安全。”
于向奇正准备招呼马清翎上车,却见她的目光盯着另一边,他顺着看过去,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清翎,是你家里人来接你了?”
马清翎点点头,对于向奇说:“于叔,那我先走了,你们注意安全。”
“好好,你也是。”
马清翎朝张扬两位警官点点头,便朝一片停着的黑色车子走去,到了车子跟前,她抬手敲了敲车窗,车门瞬间打开。
马清翎嘴角弯起,眼睛亮晶晶的:“爸爸。”
秦溯语气温和:“还不进来?”
“嗯。”马清翎坐了进去,笑着问,“爸爸,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秦溯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无奈地说:“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我怎么可能放心,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宵夜?”
马清翎点点头:“好,还真有点饿了。”
“晚饭没吃好吗?”
“还行,就是又饿了。”
“你还在长身体,自然容易饿,那你想吃什么?”
马清翎回到:“烧烤喽,爸爸吃的习惯吗?”
秦溯闻言笑了:“有什么习不习惯的,你喜欢我就习惯。”
马清翎笑着说:“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烧烤,而且还能看到江景哦,不过是大排档那种,可以吗?”
“当然可以,傻丫头,你爸爸什么没试过,能进高级餐厅,自然也能去大排档,”秦溯温柔地说,“你和小王说个地址,让他导航过去。”
王路业急忙拿起手机,说:“大小姐,您说。”
马清翎说了,然后看着王路业输入地址,确认了一下:“没错,就是这个。”
“好的。”王路业把导航设置好,然后启动车子。
看着马清翎的车子开走,于向奇和邵宇航也上了车,张警官和杨警官才返身回里面,杨警官说:“马同志家境很不错啊,我看那车子可不便宜。”
张警官笑:“你白天没听何倩说嘛,马同志手上那表那鞋子可不便宜,而且小小年纪就这般有气场,一般人家也培养不起来,再说马同志有那样的本事,就算不靠家里,靠自己也不差。”
杨警官想起来马清翎“召唤”火蛇的那一手,忍不住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平时那些弄虚作假的神棍骗钱最狠了,何况马同志是有真本事的,哎,老是说封建迷信,却原来真的有这些东西啊。”
张警官哈哈笑了两声,指着派出所里面说:“好了,这些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咱们该操心的在里面呢,今晚估计有得熬了!”